这内部是个好似剧场的环形实验室。 里面有着一个个忙碌着工作人员,都穿着白大褂,看见我进来后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滚滚滚!都赶紧滚,你们的老板都没了,还工作,工作个锤子……” “都该干嘛干嘛去!” 我接连骂了几声,把这群人全赶了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主子都已经死了,还在工作……这是想当最佳员工吗? 996早晚害死你们! 只见四周摆满了各种蓝白颜色的四方柜子,一个个锃亮的不锈钢仪器摆在许多金属管子彼此相连,在实验室顶棚形成蛛网似的管道网络。 四壁周围,除了这些仪器,还有许多厚重的玻璃器皿,或大或小就那么摆在地上,里面充斥着颜色各异的浑浊液体,气泡汩汩冒出,一阵阵五光十色的烟雾从其中冒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像是福尔马林,可又夹杂着某种酸性物质。 我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一个硕大的玻璃容器,里面撑满了浑浊的黄色液体……里面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 走近后才看见,竟是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这尸体一大一小,大的好像一个成年女性,而小的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他们不着寸缕,皮肤被黄色液体浸泡的发白,微闭双目,四肢紧紧缠绕在一起…… 嘴角还保持着那种说不出的神秘微笑…… 奇异的是,这两个尸体的头颅,头顶上竟然长着两只犄角,弯曲向上,好似牛头,除此之外,耳朵生长的也极为奇特,位置偏向头顶两侧,又尖又长,好像猫科动物那种耳朵,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耳朵没有过多的毛发,只有一层薄薄的绒毛…… 我有一种感觉,这容器里面的两个人,一定是一对母子,只是不知为何被当做标本放在玻璃缸里面…… 看来这刘小彬果然是坏事做尽。 这种玻璃容器有很多,我顺着墙壁四周寻找,希望找到七月和迷惑尸母,我是又害怕又期待,害怕见到七月和尸母他们被制成标本放进玻璃鱼缸里面泡着,又期待早点儿找到她们,在这种情绪交织之下,我一个个在这些玻璃器皿中观察,很快就走了一圈,然而并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 只有一些喜奇怪怪的实验品,有只剩下一个脑袋的不明生物,身上插满了管子,竟然换对着我眨眼睛;还有一个类似熊掌的古怪物品,黑乎乎满是黑毛,我走近观看时,那手掌竟然五指连动,在器皿中爬行起来,动作身为迅捷……最为恐惧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器皿,里面竟然盛满了眼球,和系统空间里的那个眼球大小差不多,除了没有那么多触手之外,都是一般无二,而且也同样都可以活动,当我凑近观察的时候,被这密密麻麻的眼球一起注视,吓得险些叫出口来…… 这些试验品应该都是刘小彬的试验品,也不知道来自哪里,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刘小彬囚禁起来的,就一定是邪恶之物,我必须把他们全都破坏了。 本着这个想法,我抡起光剑,对准这一个个的玻璃器皿,开始了一通乱砍…… 哗啦啦几声响,这些玻璃器皿全被我打破,一个个眼球滚了出来,好像跳跳球,蹦蹦跳跳中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那两个抱在一起的尸体却好像融化的冰淇淋,已脱离了培养液,就变得松松垮垮,很快融化,混合在了一起…… 最奇怪的是那半截熊掌,在被我放到外面后,竟然没有逃走,而是五指连动,爬到了一个蓝白相间的柜子上面,他的中指好像头颅,高高抬起向四下张望,好像一个人正在登高远眺…… 我看的暗暗吃惊,同时被这个竖中指的东西十分厌恶,举起光剑一个猛劈,想把他砍成两半。 哪知道这东西十分机警,竟然早早料到了危险,呲溜一下跳到了远处。 我这一下子收势不住,把实验柜子砍的稀巴烂,露出了里面一个怪模怪样的金属罐子……这罐子十分奇特,大约有煤气罐大小,上面写着一行显眼的小字“危险勿动”可是由于光剑太过锋利,这一下把罐子顶部砍了一个缺口,粉红色的蒸汽正喷射而出……虽然细微却也是丝毫不停,嗤嗤不休…… 我吓了一跳,担心是什么危险品,同时用衣服捂住口鼻,哪怕如此,还是嗅到了一丝,感觉有淡淡的苦味,除此之外并无特别,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同感受。 我想着这东西或许是化学用品,是刘小彬做实验使用的,对人体或许没有什么伤害,想到这里,我也就失去了戒心,放开手臂转而继续寻找七月和尸母。 我开始后悔没有留下一个工作人员,否则寻找起来或许会更方便。 可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一寸寸的寻找,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最后在实验室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隐秘的铁门,这门和墙壁颜色一般,猛一看去简直和四周严丝合缝,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门缝处由于开合的关系有一些凸起,我就是站在面前也不知道这里有个门。 我捣鼓了一阵子,推开了房门,立刻惊呆了。 迷惑尸母首当其冲被我看个正着,正被吊在空中,双臂身躯都被铁链捆的结结实实,身上满是青紫伤痕、血污黑痂,扎满了各种粗细不同的管子,连接着四周无数滴滴闪烁的仪器……似是正在监视她的身体状况,又好像是在抽取她身体的某些物质,最可怕的是她的头顶上,有一个碗口大的空洞,头皮头骨都已经不见,粉红颤动的脑仁清晰可见…… 我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看着低头昏迷,被折磨的已经没了人样的尸母,我感觉心里一阵难过。 不知何时,我已经把尸母当成了我的好友,她数次救了我的性命,一次又一次在危急关头给我转机,说是我的恩人也差不多。 什么丧失尸母,只要对我好,就是我的朋友。 甚至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