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一旦爷爷真的没了,脸都吓白了,声音都发着抖,把司沉宿往一边拉了一下:“表哥,爷爷这次,该不会真的……” 不可能的! 这帮老东西,每次都说很严重,吓唬他们,爷爷还不是次次都挺了过来。 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的。 司沉宿皱着眉,冷声道:“你在外面少闯点祸吧!” 老爷子这要是一倒下,人没了,虽说他门生无数,不会马上人走茶凉。 可邓家这几代人,要是出不了一个能挑起大梁,进入权利中心的人。 邓家的地位,一定会越来越边缘化。 邓少景听着他的话,看着客厅里,神色凝重的几位大国手们,慌了。 ** 宋余接到许老电话的时候,刚到了家附近,常来的超市,问傅寒聿:“咱们买这个新口味的,臭豆腐口味,臭上加臭版。” 她话音刚落。 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许老打过来的,问她人在哪里,让她赶紧过去南泉山,有个很重要的病人,病情很紧急,需要她的帮助。 宋余挂了电话之后,把臭上加臭的螺蛳粉放购物车里,认真的道:“傅寒聿,你带着孩子们回家吧,我要去出诊。” 傅寒聿扣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是什么人,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宋余附在他的耳边,道:“邓定山邓老,旁边的华侨大厦顶楼停机坪,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看看,没事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你给我给煮螺蛳粉。” 半个小时后。 宋余下了直升机,被人带到了邓家的小院。 门口的车里,一直在贴着窗户往外看的白晨,看到宋余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里。 宋余一脚踏进院子的时候。 司沉宿瞳孔骤然紧缩:?? “艹,她怎么会来这里。”邓少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总算能对着司沉宿表达不满跟愤怒了,不爽的瞪他,质问他:“表哥,是你叫她过来的?” 这小婊砸,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有资格进南泉山,给爷爷看病? 表哥这怕是病急乱投医,疯了吧! 司沉宿眼底神色凝重,摇了摇头,片刻时间,已经想到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喃喃道:“她,是首席医官。” 对。 只有这一个可能。 她就是首席医疗团的首席医官! “什么?”邓少景觉得脑子轰的就炸了,一时间只觉得太荒谬了,摇了摇头,极力否认:“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她才多大,她怎么可能是首席医官。” 对面。 许老他们已经迎了上来,将她给众星拱月似的,给带进了屋里。 邓定山的大儿子,邓少景的爸爸邓名峰,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神色恭敬的跟了过去,谦卑的道:“宋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麻烦您了。” 心里忍不住惊叹,这位神秘的首席医官,也太年轻,太漂亮了吧! “我会尽力。”宋余礼貌的回道。 她当然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司沉宿跟邓少景。 不过邓老,是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人。 她还不至于为了跟邓少景的那一点点矛盾,就不顾大局。 许老他们,跟她详细的说了邓老的情况。 老人家半年前,经历了一次手术,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今天晚上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人就昏迷到了现在。 宋余听了他们给出的诊断,看了病历本之后,坐在了邓老的床头,开始给他把脉。 许老他们,都很认真地站在一边等着结果。 邓名峰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神色凝重,担心。 以他的年纪跟经历,自然不会以貌取人,能把空悬了二十年的,首席医官的名头拿到手的人,可不会是什么花架子。 他只是很感慨,后生可畏! 宋余把完脉,静静的坐在床边,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发的凝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沉重的气息。 邓名峰是儿子,关心父亲的情况,见她不说话,急了,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询问:“宋大夫,我父亲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宋余转头,很认真的道:“邓先生,抱歉,我医术不济,帮不了你们。” 这么多年,她也明白,给大人物看病,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要随便许诺。 要是她的药箱还在的话,她可以先用护心丸吊住邓老的命,护住他的心脉,再辅以针灸跟药,将他救回来。 可现在,没有护心丸,争取不到她能将人救回来的时间,到最后,只是竹篮打水,徒劳无功罢了。 她现在,真的很想把那个偷走她药箱的畜生,给找出来,大卸八块。 他偷走她的药箱无所谓,可他害了一个为了华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老人的性命,就罪该万死了! 许老他们,也是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鱼儿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她说没办法,就没办法了。 “诸位的恩情,名峰在这里谢过了。”邓名峰一下子,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岁,却努力强打起精神,让人安排他们,下去休息。 宋余跟许老他们,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谢老才拉着她,认真地问:“鱼儿,你跟我说真话,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是邓老的保健医生,照顾他有二十年了。 他不能看着老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