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头也没抬,只认真的给宋时安做针灸。 傅寒聿上前一步,将她护在了身后,深邃冷寒的眸,看着外头的人。 大牛他们几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少年,也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来,列队,气势丝毫不弱的守在门口,满眼的凝重警惕。 对面。 穿着一身黑色武术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大牛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宋余淡定的将银针拔出来,又以极快的速度,快速的刺入了宋时安耳后的穴道。 宋时安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呲牙咧嘴的在原地蹦跳着,嘴里嘶嘶的倒抽凉气:“疼,疼疼疼,疼死我了。” 被挡在大门口,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看到宋时安这会儿的样子,也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猜到了这边发生了什么。 引雷术。 十三少一个月就得干这么一次,每次引雷,劈到的都是他自己不说,还要被罚面壁思过两天,可没办法,放出来之后还敢,屡教不改。 宋余可不管他,伸脚踢了下他小腿,指着外面道:“你召来的。” 宋时安也没躲,转身看到中年男人的时候,舔着一脸笑对着他招手:“霍师傅,没什么大事,就是姑姑在考验我的法术,我就用我最拿手的引雷术给她演示,谁知道差了那么一点点的火候,劈到我自己了。” 说完,使劲的给宋余使眼色,转身背对着门口的人,双手合十拜托她帮忙说话。 霍师傅心道你是不是差了一点点火候,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不过当着宋余这个刚刚接回家的大小姐的面,他自然不能这么说,看向了她,找她询问事情的真假:“大小姐。” 宋余看宋时安一副不帮忙说话他就要死了的样子,微微颔首,淡声道:“是。” 霍师傅对着她点了点头,道:“是我误会了,打扰了,大小姐好好休息。” 说完。 他转身,一挥手。 一行来势汹汹的人,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了。 霍师傅却在走远的时候,又忍不住微微侧眸,眼角的余光看向身后的院子,看那几个已经入阶的少年武者,更是在看傅寒聿。 傅寒聿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眸色一暗,有危险的,带着威胁警告的冷芒一闪而逝。 霍师傅被他一眼给看得浑身一僵,脚步都顿了一下,旋即才恢复了正常,抬脚离开,心里对他们的评价,在这一刻,也有了结论。 很厉害。 那个男人,大小姐的老公,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是个普普通通,也就长得好看的年轻人,可一身的威慑,竟然不逊于家主给他的压迫。 而且他在他的身上,感知不到一丝武者该有的气息,就好像他是个普通的,没有功夫的普通人。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可怕,觉得他深不可测,因为连他都感知不到他的实力,只能说明,他的实力在他之上。 院子里。 宋时安等到霍师傅走了,才一脸感激地看着宋余:“姑姑,谢谢你救了我,你不知道,霍师傅他最死板了,每次我引雷,他都要抓我,让我去面壁,我引雷,我也没劈别人,花花草草我都舍不得劈,我劈得我自己,我还有罪啊!” 他越说越委屈,眼圈都红了,眼里都是泪光。 宋余:…… 对于他的话,听听就得了,千万别放在心上,谁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这天晚上。 宋余他们收拾好了之后,安然入睡。 宋家其他人,却没有心思睡觉,尤其是二房的,二伯母在宴会结束后不久,就被母族派人过来接走了,净身出户。 二房家里,气氛凝重到让人窒息。 宋二哥站起身来,不甘心的红着一双眼睛,情绪激动的有些歇斯底里:“爸,咱们难道就这么认了?就这样放过那个贱人?” 她刚刚回来宋家,就拿他们家开刀,不过就是给她下了点药罢了,她中药了又能怎么样?会死吗? 宋二伯一拍桌子,瞪了他一眼:“你妈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知道她要害人,你怎么也不知道拦着她一点?以往的时候,她哪一次成功过?” 一个两个的,不争气的东西,净会给他惹事,给他添麻烦。 他们二房这次,被那个小贱人给当场抓住了把柄,凭空给老二的这次家主继承人之争增加了困难。 很多在观望中,还没选择押注的附属家族,就算是之前倾向于选择老二,这次晚宴之后,也会犹豫着要重新站队了! “爸,我错了,妈说蛋糕里面,就放了一点点的天风子,找了信得过的大夫给瞧了,说是没任何问题,就算是胡老,也不会发现蛋糕里有问题。”宋二哥看他真的生气了,赶紧认错,顿了一下,很疑惑的问:“爸,你说那个小贱人,她是怎么发现蛋糕有问题的?” 宋二伯眼底神色阴狠毒辣,狠戾一笑,道:“马上去让人查,从天风子,到做蛋糕的人,到大夫,给我一查到底,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是谁出卖了咱们家。” 敢坏他儿的前程,他绝对会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马上吩咐下去。”宋二哥道。 “你亲自去查。”宋二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 他们二房,人丁单薄,老大走的早,老五老六都还小,就剩他一个,要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推上家主之位! “知道了爸。”宋二哥听话的道。 “还有,名单上那些家族,你这几日,准备好礼物,再亲自去拜访一遍,蚊子再小也是肉,聚少成多,小家族团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