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都非常熟悉,此时手下不停,打了个哈欠回道:“上面发下来的画纸,要求在各村口都要贴上。”
“那咋不白天贴,这会儿你看得清吗?”
“你当我不想,还不为了你们。这会儿一贴,白天你们上地的时候刚好能看见。”
“啥?这是给我们看的,上面老爷咋想的,这俺们也不识字啊。”
“急什么,这图保管你一看就懂,到时候看完还想看,眼睛都舍不得摘。”
“不信!里正莫诓俺,有这神奇,官老爷不自己留着看。”
“年后就没吃过菜了吧,别怕,看完这画你就有菜吃了。”
田老汉被马里正唬地一愣一愣的,当下也生了好奇,其中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小期盼,万一呢,万一这图真有什么神用呢……所有画纸都已张贴完毕,田老汉凑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画前。
不知不觉间,天边晨阳冲破晓雾,夜色被抹去,辉光洒下,云翳消散,柔和的光照在纸上,似好叫他看得清楚一般。
“里正,这图俺真能看懂!”
“早就说了,那不重要,你看画得……”
“真的假的!豆子里能长出菜来,还能做酱吃?”
马里正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却也不恼,谁让自己初见画纸时也是同样的无所适从呢,都一样。
“真不真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家里闷下的豆子已经出芽了。”
他的话似并未提供什么成功的佐证一般唤回田老汉的注意力,对方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几页画纸,来来回回看了个遍,似怎么都不够。
倒真叫他说准了——看得眼睛都舍不得摘。
但舍不得也得放下,早起上地的人们路过此处,逐渐了围了过来,将他挤到了后头,薄薄几页纸成了众人眼里的宝。
这一日,有多少人上地时还惦着画上的内容,又有多少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取出储存的豆子,小心的放到破旧的陶罐中准备闷豆芽……
每个村口或墙或树上张贴的画纸,人人都能看得懂的简笔画,似也在人们心里发了芽。
……
在食豆法宣传的如此顺利的同时,农具的推广却遇到了一点儿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