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已过,清明就要到了。大地暖意洋洋,卧龙岗上春意昂然。这卧龙岗上的龙凤峡,真是太美了——卧龙岗龙凤峡的北坡高低连绵弯转像龙,南坡似雄鸡高叫为凤。下面沟底水流潺潺,两坡之上芳草如茵、桃树的绿叶夹着粉红色的花骨朵,就像少女的脸,红扑扑含羞带露无比娇艳。顺着小溪上行至龙凤峡的南端最高处,就是二龙双泉了。二龙泉也叫卧龙泉,是两个向外喷水出口,大的叫大龙泉,小的叫小龙泉,常年有水。冬春季节水量小,但水是温的,经常饮用,包治百病。李家的苦菜“疙瘩”能治病,可能与这泉水有关吧。夏秋时节水量很大,二龙吐水一大一小有时可高达数丈,再飘洒落下形成瀑布,正如李白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每到中午,雾气蒙蒙,云霞飘渺……变化莫测,就像轻沙似的、飘洒在龙凤峡上。从峡底顺流而下大约全长二百米到峡口,卧龙岗的最高处卧龙坡,上面还有个古风火台。真的是前山后水,风景秀丽……
西面峡口之处水急浪大,这里就是卧龙潭。潭水波涛汹涌,水花四溅,好似水洒珠帘。中间潭水很深,成碧蓝色,岸上几棵古柳树,高大挺拔。柳条子倒垂于水中,映照出碧水绿叶之景象。树上小鸟成群,潭水下鱼儿乱跳,东面与流沙河相连。这里水浅但水面很宽下面有淤泥,所以长有很多莲藕。莲花亭亭玉立于水中,争芳斗艳,鲜艳夺目……碧绿如伞的莲叶把潭水衬托的美极了。
正是:
碧波潭里玉莲花,
花开无语远繁华。
华丝盈露随风舞,
舞翠洁尘挽云霞。
远看卧龙潭水:湖光山色,烟云渺渺,身临其境,鸟语花香…… 真的太美了:
碧玉纤纤晓荷塘
塘清幽幽芙蕖芳。
芳静潺潺水流远,
远蝶飘飘意馨香。
这天李新功吃罢早饭,在坡下挖草药。然听有人在叫自已,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郎大伯之女郎玉莲。玉莲比李新功大两岁,身材窈窕,齿白明眸很是漂亮,十八岁的她青春靓丽。那长发飘逸,亭亭玉立站在坡上挥着手不停地在喊:“新功弟,新功老弟儿!
“哎!玉莲姐,我在这里你下来吧!”
玉莲从坡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下来。李新功忙道:“姐姐慢点别摔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刚刚来,我父亲叫我把玉米面送过来些。妽子说你在这里采药,所以我就过来帮帮你呀。”
说着拿起篮子和新功一起采药,两个年轻人嬉嬉笑笑,不知不觉就采了很多。李新功说:“玉莲姐的手真快呀!等我们俩结了婚,天天在一起干活多好呀!”
玉莲羞的粉面通红,高声说到:“好呀!老弟如果你再说一遍!我就要打你了,不帮你干了!”说着放下篮子。新功边跑边说道:玉莲姐!前些天这可是你说的,怎么只能你说,就不行我说吗?”
“那天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就是不许你说!看我追上你打你的嘴!”玉莲的脸更红了。一边追一边举起手。
李新功忙道:“只许你那样说,为什么不许我说,那好!如果姐姐能追上我,我让你打个够呀!”
痴男靓女俏玲珑,
爱恋相依情义生。
甜言蜜语春风醉,
翠柳垂丝钓花红。
李老太太这时站在高处,望着这对年经人,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她的泪流在心里,笑容却挂在脸上。高声喊道:“孩子们吃饭了!”两个孩子听到叫声,他们这才高高兴兴地跑回去。
吃过饭后,玉莲向新功母亲告辞:“婶婶,我要回家了,明天就是清明了,给大叔上坟你们一定等着我,我也要去的。”
“那好,明天我让新功等你,快回家吧,别让你父亲牵挂你。”
“唉!”玉莲转身回去了,李新功望着玉莲远去的背影,好久没有回过神来……他说:“母亲,我觉的玉莲姐今天好漂亮呀!”
“是呀,你这个傻小子,现在你长大了,慬得了儿女之情。唉!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你们两个早在十二年前就定了亲事,那时你还小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告诉你。”
“我早就知道了,是玉莲姐告诉我的,那时也没在意,稀里糊涂的。我还以为她在取笑我!所以我也经常给她开玩笑!”说着李新功笑了笑,做了个鬼脸说。
“这臭丫头!不过玉莲还真是个好姑娘,她的身世很苦呀!你郎大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李新功惊奇地忙问:“怎么郎大伯不是玉莲的父亲?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呀?”
“唉!这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你也长大了就告诉你吧。
早些年,你父亲参加过白莲教大起义,失败后你郎大伯,和山东那边一个叫王三的,还有南阳的刘旗,他们都是冲北磕头的生死弟兄。他们为了逃避官家追杀,在咱家住过。
后来,刘旗回了老家,王三是个铁匠,回山东干他老本行去了,你父亲行医看病。你郎大伯先前是个乞丐,无儿无女。你父亲让他在这卧龙镇,开了个车马客店。
有一年的冬天,天气很冷又下着鹅毛大雪。忽然来了两辆马车,跟随马车的有很多人,但都戴着面具,也看不清嘴脸。这伙人说要住店,当时你郎大伯的店不太大,只有北正房三间,东西各有两间偏房。这伙人七八个住在西边那两间里,十来个住在东厢房里。他们还带着一个小姑娘,看样子有五六岁大。大雪下个不停,他们被风雪隔住了,在店里一连住了几天,也没有要走的迹象。这伙人整天大吃大喝,吃饱便睡……
你郎大伯一看,就知这伙不是什么好人。这天你郎大伯给他们生火,看到他们领着的那个小姑娘还被绑着手。那小姑娘泪眼汪汪不停地喊着要妈妈,有人边打她边对她说:“你再叫就打死你。”你大伯心想:如果这孩子是他们的,是不会这样对待的。你郎大伯开店,这样的事情多了,也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在意。
这天下午,他们中有一个人趁打水之时来到你大伯那里。那人摘下面具,你郎大伯惊住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年他们参加白莲教时的结义兄弟高天虎。高天虎偷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