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从自己家回来之后,低头不语,顾淮远以为引起她的思家之情,整要开导她,多回去和父母见见面。忽然发觉苏林晚的头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顾淮远忍俊不禁,把车速放慢。到家门口,才把她叫醒。醒来的苏林晚一脸懵,她的脑子还反应不过来,摸摸嘴角没有口水留下就好,还给她几分面子。
一回家,打过招呼,苏林晚直奔卧室,呈打字躺在床上,浑身都舒服,感觉满血复活。顾淮远一进房门,就看到苏林晚这格外特别的姿势,过去握住苏林晚的脚踝,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放好。
动作轻巧,苏林晚几乎没有感觉。现在她只想睡觉,顾淮远知道她的劳累,不打搅她。
窗外的阳光洒在床上,屋子里亮堂堂的。苏林晚背着刺眼的太阳晃醒,发现顾淮远已经上班去了。原因就是床头边顾淮远给倒了一杯温水,下面有张纸条“我先去上班了,水记得喝——顾淮远”。
苏林晚拿起纸条,观摩半天。决定再睡一会,等她再睡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洗漱好下楼,桌子上用碗盖着早饭,顾奶奶推顾爷爷散步了。
打开碗,饭还是热的,是肉包子。苏林晚快速吃完,收拾好碗筷,决定自己也出去转转。以防万一她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家里人。
苏林晚也没个头绪,她决定要去江露家,话说这几天温岭南不知道和江露发展到哪一步了。走到江露家,大老远围着一堆人,苏林晚的好奇心升起,这是干嘛呢,我也要去看看。
等她好不容易挤进去,发现是捉奸戏份。主人公也不陌生,就是刘向阳和上次碰见的那个女人。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刘向阳顾不上其他人,自己就要跑。没跑几步,一个壮汉拎小鸡仔似的拽着衣领把他拉起,洪亮的声音朝人群说:“大家都来看看,就是这人勾搭我老婆,今天可算被我逮住了,我要是揍他大家可别拦我。”
古往今来,对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都是不耻的,没有人提出异议。刘向阳害怕挨打连忙求饶:“饶了我吧,都怪你老婆,是,是她勾引我的。”声音颤颤巍巍,可说出来的话却把罪推到女人身上。
苏林晚火冒三丈,这男人真可恶,享受的时候一个字不说。东窗事发把责任推给其他人,围观的部分男人认为他有道理,肯定是这个女人不安分,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犯的错误。
苏林晚对此无可奈何,在未来的世纪,经济发展,这种思想的人也层出不穷,更何况现在。忽然,苏林晚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在人群里,苏林晚顾不上这个,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女人的身影。
这事情发展好像有些不对头,像是专门给刘向阳下的套一样。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苏林晚晃晃脑袋。对了,江露怎么办,发生这样的事情,尽管大家同情她的遭遇,可背后说闲话缺少不了她。
苏林晚跑向江露家,门没锁,推开大门,没有找到人。人去哪了?苏林晚害怕江露做傻事,虽然她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但万一刺激一下冲动了怎么办。
呜呜呜,苏林晚听到几声抽泣,原来江露躲在以前父母住的屋子里。苏林晚不再说话,而是慢慢抱住她,拍拍她的背部,给她无声的安慰。
刚开始江露的哭泣声很小,到最后她忍不住放声大哭,留下的眼泪蕴湿了衣服。“你说上天怎么这样对我啊!”苏林晚知道江露只是想把情绪发散出来。
哭声变小,苏林晚让江露洗把脸。坐在凳子上商量之后的生活。
“你要和他离婚吗?”苏林晚问。
“我想和他离婚,可是他们家像膏药一样缠着我,到时候急了我害怕他们鱼死网破。”江露担心这个,毕竟刘向阳傍上她是死也不撒口。
“我支持你,你要离婚我肯定帮你。”
“有你这句话就行。”江露还是不果断,她依旧恐惧刘向阳。苏林晚明白她的想法,不为难她,而是决定通过实际行动来帮她。
“其实,刘向阳他就是欺软怕硬,你支愣起来他舅害怕了。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就报警。”
“要不你住我家,万一刘向阳他狗急跳墙,他也找不到你。”苏林晚向江露提议。
“这不好吧,太麻烦你了。”
苏林晚觉得这个主意好,“你收拾一下你的贵重东西,现在就跟我走。”
江露其实也由此打算,只是找不到地方,现在苏林晚的提议让她重新鼓足勇气。
收拾好东西后,江露跟随苏林晚来到苏家,林芳看到江露也是大吃一惊。苏林晚三言两语解释一下,林芳对这个和自己姑娘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心生同情。
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包袱,苏家有一个客房,没人住,林芳和苏林晚打扫好腾给江露。江露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自母亲的爱,在林芳身上她又感受到了。
苏林晚把江露安顿后,自己又去到刚刚的地方,人群已经散了。没关系,路边的大妈清楚,苏林晚直奔过去,打听这件事。
大妈们也很兴奋,这种事情到哪里都引起热议,争先恐后要和苏林晚讲述,最终一位红衣服的大妈取胜。
原来在苏林晚走后,壮汉一拳一拳打在刘向阳的身上,刘向阳哇哇惨叫,壮汉充耳不闻,继续打,最后刘向阳鼻青脸肿,他才消气。不是没有“好心人”阻拦,可壮汉发话:“谁喊的厉害,连着他一块打。”这下没人敢出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
撒完气,壮汉就走了。留下刘向阳和一堆围观群众,这热闹也没个看头,大家就散伙了。
刘向阳一瘸一拐地朝医院走去。他不敢报警,因为他就不清白,所以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苏林晚对刘向阳的遭遇不同情,谁让他以前也打过江露,这是恶人有恶报,不过这件事她还是觉得有蹊跷。
这年代离婚的人很少,最简单的办法是刘向阳主动离婚,可怎能让他离婚才是个大问题。
在a省的温岭南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都按您吩咐的办好了。” “继续观察,确保安全,在我回去以前不要轻举妄动。”
温岭南想着江露,恨不得马上回去安慰她,不过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