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过东躲西藏,不明不白的日子。”
“从儿……”
宇文卓十分动容,“那咱们跟太后一起去求皇上,看在你母后,我死去的姑母份上,收回成命!”
萧彧有好几个闺女,没有也可以再生。一个女儿换边境十几个城,就是她在这位子上,也会换的。萧云从摇摇头道:“没用的。父皇已经下旨,不会心软的。祖母出自宇文家,父皇只会觉得祖母偏袒我们,适得其反。”
宇文卓忽然一拳砸在身旁的宫柱上,吼道:“那我就去晋阳杀了他们所有的皇子,看晋国还有什么人敢跟你和亲!”
大哥,你以为你是神仙啊,能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萧云从伸手一戳宇文卓的胸膛,“别胡说,你不是说父皇让你带兵吗?你好好准备,打了胜仗我就不用和亲了!”
“没错!”
就是不知道和亲一事有没有期限,只怕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宇文卓神情略微一宽,拉着她的手道:“从儿,咱们走,待我送你回宫,就回去准备北征!”
萧云从回宫不提,却说薄奚齐回到供晋国质子居住的珙阳馆,近身侍从理墨就递上一道火漆封死的竹筒道:“殿下,晋阳密报。”
薄奚齐打开看时,不由微微一顿,京中不知是何人听信了传闻,想要那小魔头和亲?长兄郑王已经娶妻生子,想必是四弟魏王之母薛贵妃的主意。
公主成婚,便会出宫另居公主府。似乎倒是可以助他离开这质馆。只是,同那小魔头日夜相处,与这明枪暗箭、危机四伏的质子馆,倒不知哪个更难熬些。
另一个随从捧剑匆匆进来道:“殿下,祁王来了。”
薄奚齐随手将信笺在烛台上化了,“请。”
萧熠进来,见薄奚齐换了常服,便道:“叨扰了。”
“祁王这是说哪里话来。”
薄奚齐道:“这会子过来,可有什么要事?”
“怎地,无事便不能来见你?”
萧熠含笑递上一个小小的锦盒道:“太医院新为你配了治疗寒疾的药。这是我前几日才翻出一位异人送的金疮药,方才见你手上有伤,就一并拿了过来。”
“我手上哪有什么伤?”
薄奚齐随手一翻手掌,才见右手掌心与手腕处略有些擦痕,想是被龙城卫的麻绳套中时留下的。他便点头道:“谢过祁王。”
“乘鸾,你怎么又叫我祁王?”
萧熠微微皱眉道:“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无外人在时,叫我清恒便好。”
薄奚齐微微一笑道:“好,清恒,我答应你。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