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复杂,毁灭吧!”
许祎笑着将她拉起来去洗漱。
“不要焦虑,放宽心,这事错综复杂的,也不是说查清就能查清的,慢慢来吧。”
等洗完回来,李星然也就放下了,与其焦虑得失眠,不如放宽心好好睡一觉。
她直奔大床,仰面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然后许祎听到清脆的咚一声,紧接着传来李星然吃痛的声音,“哎呦!我的老腰!”
许祎忍俊不禁,坐下帮她揉了一会,“你以为是家里的床吗?”
李星然撇嘴道:“还不是你这铺得这么厚,我还以为很软。”
“那也禁不住你这样躺。”
由于没有手机这类睡前放松物品,两人打闹一会,便早早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此刻李星然感慨万分:“许祎,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许祎淡淡道:“也没多久吧,刚放暑假那会你不是还在我家住了一个星期。”
李星然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许祎,你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我这是在感慨!感慨!”
她拉过被子盖住脸,被子显然刚晒过,干干爽爽的,有股很好闻的皂角香。
她喜欢这样的被子,盖这样的被子使她很有安全感。
李星然大概知道许祎租房的原因,她们估计一时半会回不去,总住客栈也不是办法,租个院子总算有落脚的地方,只是这个租房的钱是哪来的?
提到这个问题,许祎好像才想起什么,打了响指,房间里的蜡烛重新点燃,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叠银票,分了一半给李星然。
“这里的太子赏的,说是我拯救了南境,是大功臣,送了一堆金银珠宝,不拿白不拿,我就全都换成银票了,这样带在身上也方便。反正我在这也不用这么多钱,这些你拿着,总有用的,要是以后不够,再问我拿。”
李星然感动得眼泪花花,给了许祎一个大大的拥抱,“许祎,你真是太好了!不过听你口气,你好像不太喜欢那个太子。”
刚才许祎提到太子,语气都冷了几分,作为对方多年的朋友,李星然有这个自信,那太子估计是做了是惹人烦了,不然许祎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说一个人的。
许祎点了点头,愤愤不平道:“是不太喜欢。这个太子也是两面三刀,虚伪得很。那时我未恢复样貌,他以为我是邵如雪,语气差的要死,等知道我不是邵如雪后,马上变了个嘴脸。这几天他在百姓面前做足了样子,处处显摆自己的功劳,却一点都不提他的妹妹的付出。明天还要将邵如雪尸身送进宫中,又要见到他们,烦!”
“好了,没事。”李星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样的人。”
*
这夜月明星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南无寻脸上。
他正在打坐,手腕上一道咒印游过,顷刻间皮肤上多了一条血痕,南无寻好像毫无感觉般,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忽然外面起了一阵阴风,风力之大将门吹得振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下一秒,风果然将门吹开了。
与此同时,一阵鬼哭狼嚎声也传入了南无寻耳中。
他睁开了眼,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时,大门外又飘来两排蓝色鬼火,鬼火绕着南无寻飘了两圈,待他抬头时,门口适时出现一张恐怖鬼脸,直向他瞬移而来。
南无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挥手,刹那间,风停,鬼火消失,房间里亮起明亮的光,桌前坐了一人,正十分悠闲地品茶。
“吾儿,好久不见!”
南无寻再次翻了个白眼,十分的无语,“你就没有其他开场白?这次又来做什么?”
曲珩息道:“怎么,为父想念你还不行?刚才为父为你表演的节目如何?只可惜儿媳不在,未能欣赏到。”
南无寻道:“无聊至极,小孩表演的都比你精彩。”
曲珩息叹了口气道:“吾儿真是伤为父的心。”
南无寻实在没耐心陪他演戏,冷冷道:“你究竟来做什么?”
曲珩息不紧不慢喝着茶,道:“吾儿如此聪明,不如猜猜。”
“合作?”曲珩息并未否认,南无寻眯了眯眼睛,“好,那就合作吧。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消息。”
曲珩息瞧他一眼,吐出了一个地名:“苍南山。”
南无寻也道:“城外十里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