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 陈令月安静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 这本书,是她祖父书房里的一本杂记。 陈令环八月十一出阁,陈奜八月十七下场考试。 最近他们还算消停吧。 神卫军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 既然书中,陈奜能在祖父的书房里找到线索,她也能。 这是她看的第三十四本了。 “姑娘,侯爷来了。” 陈令月放下书,抬头看过去。 她嫣然浅笑。 那笑容,仿佛是一颗定心丸,给了崔承东力量。 “今天的圣谕,你知道了?” 崔承东问出来,语气还是有些忐忑。 陈令月大大方方点头,“街头巷尾,哪个没听说?” “我比较好奇,皇上怎么改主意了?” 崔承东喝过茶水,便说:“昨夜我连夜进宫,把虎符的事情和皇上说了。” 这件事情,他们之前商量过。 “皇上信了吗?” 崔承东挑眉,“八分相信。” 对于帝王来说,这个信任度,已经很高了。 陈令月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们查的事情,毕竟牵涉太多了,总要让皇上知道的。可是,瞒了那么久,怎么说,才能让皇上满意,这是个问题。 “太子的位置敏感,我就不告诉他了。” “日后皇上认为,该让太子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他的。” 毕竟牵扯到一支神秘的军队,太子不合适出现在这个事情里。 崔承东接着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告诉皇上,郑家可能会牵涉其中,力求皇上不要明发圣旨。” 原来如此。 怪不得,最后仅仅是口谕赐婚。 他确实已经尽力了。 郑九对于他,从来都不是选择。 陈令月是一个理智的人,她不会为了这个事情,迁怒于他。 “阿治辛苦了。” 崔承东望着她,满眼柔情:“不辛苦。溶溶,我会努力实现当初对你所说的,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你不要难过。” 陈令月有些鼻酸。 可是,也不想表现得这么软弱。 “我不难过,只要我们两个的心里,除了彼此,再没有别人,那我就是幸福的。” 崔承东情不自禁,拉着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嗯,这颗心,只有你。” 陈令月也握紧了他的手。 “对了,昨夜抓到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昨夜在宫里,陈令月冒着危险,都要把人抓住,崔承东其实有些恼火。 “下次你不能再孤身冒险了。” 怎么能让紫苑离开她,她自己单独行动呢? 还有墨三,也是被她支开了。 陈令月知道他生气,忍不住求饶:“好了,我下次不会了。” “我也是知道,墨三武功高强,才敢这么做的。” 宫里的人,能动手的不多,总不能像当初在暗巷里那么大的阵仗。 她早有猜测,那个会易容的人,会再次出手。 不抓住他,难解她心头之恨! 她手里有林神医给的加强版迷药,又有镯子里的暗器,还是有些把握的。 那死了的马夫,可是一直跟着祖父的,所以,她一直很信任他,也喜欢用他。 他死了,丢下一家子老老小小,家里人该多伤心啊! 光想一想,陈令月心里的这口气,都咽不下去。 支开了墨三,只留下紫苑在身边,果然,他就假扮“杜鹃”出现了。 “那天我事先服用了林神医的解毒丸,迷药撒出去,效果不错。其实那个倒下的宫女,应该也是受了迷药的影响,不然我没那么容易射中她。” 崔承东却笑了起来,“哦,我怎么听说,你冲着她喊自己人?” 其余三人,被墨三灭口了。最后剩下的太监,被他们捉了回来。 审讯的时候,听到太监的供词,崔承东当场就笑了。 那么危急的关头,亏她还想得出来,离间旁人。 陈令月扬起头,骄傲地说:“是他们自己蠢啊,兵不厌诈。” 崔承东低低笑起来,“对,他们蠢,溶溶最聪明。” 笑得陈令月浑身不自在,耳朵都发麻了。 “别笑了。那个易容的人,什么来头?” 崔承东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的娇羞,他尽收眼底。 好在,快了。 他又喝了一杯茶。 “那人师从鬼门,是出了名的易容高手,你们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崔承东也是好奇。 这个,说起来,也真是搞笑了。 陈令月藏在御花园的时候,因为茉莉花香膏,被人发现。 而假“杜鹃”却是败在了血腥气上头。 杜鹃那天正好是例假,假“杜鹃”身上却没有这个血腥气。紫苑当时闻不到那股味道,就发现了不对劲。 后来,紫苑告诉她,那个易容的家伙,是个男人。 他当然没有例假了! 哈哈哈,再厉害的易容术,也不能伪造出例假! 陈令月说得含糊其辞,不过崔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