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猪这件事闹得那么大,建元帝也知道了。 因为是康王好赌惹出来的事情,他对康王十分生气。但是康王毕竟是他的儿子,受了屈辱,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建元帝下令京兆尹全力追查,又去后宫宽慰了一下惠妃。 到底儿子多,康王又不太重要,何况人也没事,建元帝没那么多精力留给他。 怀王把人都派了出去,可是,那个南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还是没有找到人?” “回王爷,没有。” 怀王拧着眉,转头看向窝在床头的弟弟,“他有没有说,他是从南边哪里来的?” 康王目光呆滞,显然还没有从“光光猪”事件中走出来。 “没有。” 怀王憋着一口气,想骂他,可是看他已经那么惨了,又骂不出口。 “行了,你又不是女子,被人看光就看光了。” “哥,你别提这个‘光’字。” 仅仅是听到这个字,他就快要做噩梦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行了,哥不提。那个人,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给你报仇。” 康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要他碎尸万段!” “行了,你早日振作起来。母妃为了你的事,都病倒了。你早点进宫看望她,她也好早点安心。” 康王沉默了。 他还有脸出门吗? 真是,没有勇气啊! 怀王也不逼他,给他一点时间吧。 陈令月今天安心呆在家里,哪里都没去。 用过午膳,她正在和胡氏、严氏商量陪嫁人员的事情,门房就来报:“老夫人,夫人,四姑娘,门外恒王府上的六夫人求见。” 陈令月想了好一会,才知道这个人是指陈令环。 “她今日不是回门吗?来这里做什么?” 严氏笑道:“别是不知道我们分家了吧。” 这当然不可能。 分家的事情,他们又没有藏着掖着,早就传开了。 “不见了,已经是两家人了,这回门的日子,她这个新嫁娘怎么好去别人家里。” 门房去回话了。 过一会儿,又回来了。 “她不肯走,说若是不见她,她就坐在大门口不走了。” 陈令月起身,“要闹?你去跟她说,若是想她爹有牢狱之灾,她就只管闹。” 门房又来回跑了一趟。 “姑娘,六夫人走了。” 严氏忍不住夸奖她:“以前看着妹妹是个软性子,现在才知道,妹妹眼光很准,一击即中。” 胡氏喜忧参半,“她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严氏眉梢一挑,“这有什么不好的,总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回到宁馨院,紫草忙八卦道:“姑娘,奴婢方才听厨房采买的人说了,恒王府的人,根本就没有陪五姑娘回门。” “听说,他们三房的人,今天大吵了一架。” 陈令月兴致缺缺,对于三房的事情,她是不准备插手了。 这一家子人,自私自利,心狠手辣。 失去了安稳的生活,他们之间,只会相互攻击而已,根本用不着她去做什么。 她好好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起来的时候,紫苏拿着一张帖子道:“姑娘,安国夫人请你明天去做客。” 未来婆婆有请,她当然要去了。 覃练看到她头上戴着的芙蓉簪,笑道:“怎么总是戴这个,换个花样吧,小姑娘家的,要多打扮。” 陈令月不好意思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还不是某人,想让她天天戴着。 “我手上还有不少样式新鲜的好东西,等会你挑一些。” 陈令月赶紧摆摆手拒绝。 “夫人,我手上东西不少了,我只是喜欢这个簪子,才天天戴着。” “你给别再送我了,戴不过来。” 覃练看她紧张的小模样,越看越喜欢。 “你来看看,你们婚后,要住在阿治的真武堂。” “我打算这样布置,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拉着陈令月走到书案前,书案上摆着一张草图。 “他那院子原本光秃秃的,一点都不合适女儿家居住。” “我准备在院子的南墙。” “桃花树下,摆着一张石桌,你和阿治有空的时候,能坐在树下,纳凉喝茶。” “西边呢,扎一丛篱笆,种上一些藤蔓植物,郁郁葱葱的。” “路的两边,摆上一些盆栽,四时花卉随季节更换……” 她说得很仔细。 陈令月分神,看了她一眼。 那眼睛里柔和的目光,带着欢喜、满足。 才一天,她就想出了那么多的东西。 而且,这个布置,不是敷衍,明显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覃练发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喜欢?” 陈令月摇摇头,“夫人的眼光很好,我喜欢得很。” “你喜欢就好。” 覃练留她用了午膳,崔承东刚好从东宫回府。 “要走了?” “我送你。” 崔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