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说了他被打了,可是陈令月真的没想到,他被打得那么惨。 “怎么觉得你最近,一直在受伤呢?” 陈令月苦着一张脸,嘴角勉强扯着一个微笑。 那后背上,纵横交错的杖痕,触目惊心。 那木杖,从痕迹上看,有手腕那么粗,这打在身上,那得多疼啊! 林神医没好气地说:“这都是忽悠人的,他一点内伤都没有,就外伤看着厉害,其实半分筋骨都没伤到。丫头,以后这样的小毛病,就别喊我了。” 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早晚擦一次,不用服药了。” 就扬长而去了。 这小子身体壮得跟牛似的,还吃什么药啊! 他可不想把他调理得太好,深得精力旺盛,净惹事。 “这,林神医说的,可是你看起来很严重啊!” 崔承东勾唇一笑,“他说的,自然是对的。皇上只是想做给郑家人看,让他们消气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打残我。何况,这一次,看到的人,可不止是郑家人。” 陈令月心里一动,难道…… “你们昨晚……,这是给那伙人看的?” 陈令月说得隐晦,但是崔承东当然明白。 “嗯,想要一网打尽,就得让他们露出马脚。” 陈令月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一向疼爱崔承东的皇上,这次会一反常态,原来他们是下了套啊。 “可是,你这伤是实打实的。” 崔承东偏头看她:“这是皇上给我的假,等我伤养好了之后,还不知道他要让我去哪里呢?” 陈令月心里矛盾了。 快点好,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要分别了。慢点好,他好像会受罪。 唉! 他趴着,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听到她叹气一声。 “别担心,这点伤,我还不看在眼里。” “嗯,我没担心。” 这是做戏,他是皮外伤,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崔承东一噎,她还真不担心吗? 陈令月出去喊崔合:“你去给爷上个药,我还有事。” 她要加快脚步,找到神卫军的所在。 说不定,这支军队,在后面能够派上用场。 崔合有些懵了,这夫人怎么走了? 崔承东更郁闷,她怎么突然就不关心他了! “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崔合看到爷的黑脸,还能不明白吗? 是嫌弃他了呗。 “爷,方才抬了你回来,是你说的,让我在外头候着,怕有需要,害夫人受累了。” 没错,这话是崔承东说的。 毕竟后背上都是伤,解手不方便。 崔承东无语了,他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夜里,他是趴着睡的,陈令月说什么都愿意,和他一张床了。 “你的伤太多了,我担心夜里碰着你了。这软榻很宽,我又让人垫了不少东西,够暖和了。” 在他哀怨的目光之中,陈令月坚定和他分床。 崔承东再一次觉得,建元帝真是够狠的。 非要打他五十大板,害得溶溶非要和他分床。 好郁闷! 第二天一早,紫苑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紫苑却兴奋地说:“姑娘,西街那里有消息了。” 陈安他们? 紫苑这样,一看就是好消息,陈令月笑着看紫苑,听她说下去。 “宋姨娘怀孕了!” “而且,陈樊如今已经夜不归宿,日日宿在了他置办的外宅那里。” 事情进展得不错。 赵氏明里暗里都防着宋姨娘怀孕,陈安也不敢让她怀孕。可是宋姨娘却想要一个孩子,才觉得安稳。 紫苑暗中帮了她一把,宋姨娘果然就怀上了。 “我去信给大嫂,让她请严大哥在朝堂弹劾陈安。” 祖父去世,陈安服丧三年期间,不仅纳妾,还让妾室怀孕了,这是大不孝之罪。严云京一旦弹劾他,以后他也别想起复了。 “陈奜可有消息?” 紫苑摇头:“他藏得很深,也没有和陈平夫妻联系过,我们还没有掌握他的踪迹。” 陈令月面无表情,冷声说:“这个贪生怕死的恶棍,一定要找到他!” “是。” 过两天,朝堂之上,严云京果然弹劾了陈安。 陈安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建元帝对他印象一般,严云京则是他看重的臣子。建元帝当场就发了圣谕,陈安不孝不悌,德不配位,永不起复再任。 陈安闻得消息,当场就栽倒在地了。 完了,完了,他彻底完了! 赵氏哭天喊地,追着要杀了宋姨娘,陈安也管不了了。 只是趴在地上,一味呢喃着:“完了,完了。” 陈令月心里舒坦了,陈安这样的人,做了官也不过是害人而已。 如今陈安落得这个下场,陈令环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阿治,你明知道刘展的为人,为什么不动他呢?” 崔承东难道嘲笑她一次:“溶溶,你素来聪慧,怎么不明白呢?皇上宠爱我,是因为我从来都不会插手管自己职权以外的事情。” “刘展是他的堂弟,恒王对先王有救命之恩,皇上对他们恒王府,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展没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