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的挺好的,李从思远在幽州,等他能反应过来时,王府说不定已经在他们母子掌握中了,就不该派人去围住院子。
李从思回来的这么快,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母亲的责备让李从安脸色青了又白,问道:“那如今怎么办?”想想他又说道:“反正他也拿不出证据,父亲在我们手里,这世子位置是谁的还要看本事”自己经营了这么些年,难道会比常年在外的他差,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蠢货,都已是图穷匕见的时候了,你竟只想到这些。”吴氏忍不住把佛珠扔了过来,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从安被骂的一愣,反应过来脸皮臊的通红,母亲竟骂他蠢货!
“你不是在拉拢那些副将,有多少我们的人了?”
西平王的得力下属自是忠心不二的,可那些多人,总有些能看清时事,想要更近一步的,李从安费了些心思去拉拢这些人。
当然效果还不错。
“母亲的意思是……”李从安不敢相信,母亲刚不是还责备他太急了吗?
“这个时候了,当然是先下手为强,这个时候你等,等什么,等你父亲醒来吗?”
李从安也明白过来,立马便准备亲自去办,只是他担心,父亲这里……
“这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办好你的事,我毕竟是王府的女主人,他一个小辈,我还是能应付的。”
“王妃,二公子带着人往这里来了。”屋外传来下人回禀。
吴氏和李从安站了起来,比他们预想的来的要快些,吴氏脸色凝重,转头对李从安吩咐道:“你快走。”
“可是母亲……”这个时候让他走,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
“你还不懂吗?等下你想走也走不了,还不快去安排!”吴氏厉声道,他们母子都被困在这里,就全完了!
之前李从安派兵围了永宁公主的院子,他这是以牙还牙来了。
李从安听了这话,慌忙从后门逃了出去
李从思带来的兵马很快就守在了正院外围,前后角门都安排了人看守
吴氏冷着脸看着走进院里的李从思,“二公子这是要忤逆犯上?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北地的主母,是你的嫡母,你派兵围住了我的院子,全北地的人都会知道你的不孝。”
李从思笑着行了礼,然后纠正她的话:“继母。”
气的吴氏脸色更不好了,他又继续说道:
“王妃说笑了,您是长辈我自然要敬着,我也是回府才知道家中不太平,前些日子还跑了毒杀我父亲的凶犯,多亏三弟派兵保护了公主,我也是投桃报李。”他的手往外指了指,“这不,我把手下最得用的人都派来了。这是为了保护你和父亲的安全,谁知道凶犯会不会再对您和父亲下手呢。”
李从思在院中走了走,转头问吴氏:“怎么不见三弟,我听说他在这儿这才赶着来的,我们兄弟也好久没见了,我甚是想他呢。”
他特意咬重了想字,听的吴氏背后起了凉意,还好她早一步让儿子离开了,不然犯在他手上,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看他今日敢冒大不韪出兵围了她的院子,就知道李从思性子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的恣意妄为。
“也行,那就下次再会会三弟,我去看看老头子。”院里识时务的仆人连忙前来领路
李从思带着几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西平王的房间,其中就有善解毒物的张太医,还有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怕是他请来的医者。
吴氏庆幸那药已经下完了,就是西平王真的醒来,也是傻子一个,什么都不会知道。
她眼中冷意更甚,低声对身旁的心腹妈妈道:“我们回屋。”
只要等儿子那边成事,看谁能笑到最后,如今且让他嚣张!
李从思很晚才从正院回来,他一进门永宁就追问情况怎么样?
“李从安得到消息跑了,老头子有点棘手。”
之前永宁他们的解药还是有些用的,可惜没有用完,之后又被下了剧毒,醒来后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这么说父亲能醒了,那神智?”永宁有些担心,毕竟之前那伤脑的药,吴氏母子可没有留下半点证据。若父亲不醒来,怕是拿他们没办法。
李从思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放心。”
就算找不到毒害的证据,他要治李从安也同样有办法,今日他带兵围了正院,故意让李从安溜了,目的就是要让他狗急跳墙。
也让他看看,这些年来李从安在北地到底做了些什么,谁是他的人,好一次性清掉这些爪牙。
“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父亲大概要多久醒?”永宁问道
李从殊已经接了过来,暂时曹氏是安全了,可要真正洗脱罪名还是要等西平王醒来
“大概也就这几日了。”张太医和智空在商量用药
李从思想到今日智空对李从谦的诊断,心情低落下去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如果我用燧阳珠呢?”
她话刚出口,李从思转身急迫地抓住了她的手,永宁连忙开口解释,她没有使用过燧阳珠,其实最主要是,她也不知道燧阳珠该怎么治
李从思这才放下心来,他可真是听到她要用燧阳珠就成惊弓之鸟,他叹气道:“我不是没考虑过。”
可惜燧阳珠并不能起死回生,不是什么灵药,不然当初巫家的女儿也不会死了
“可我还是想试试。”总要做点什么才好,哪怕输入一点灵力,让李从谦在接下来的日子好受些,婉怡太可怜了
那毕竟是李从思的兄长,他点头应了,但要永宁答应他,千万要慎重,不能勉强
毕竟她还不能够熟练使用燧阳珠,要不是她的身子还要燧阳珠养护,李从思真想把这破珠子扔回落神谷。
永宁第二日在李从思的掩护下使用了燧阳珠,明亮的光华进入李从谦的身体里,可也只是让他好受了些,稍微有了些精神。
回去路上,永宁神情萎靡,李从思安慰道:“这结果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吗?兄长不是说了,他有了些精神,也没以前那么疼了,这就够了。”能让他少遭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