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公子安>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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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3)

外甥?

沈宁压下心中疑惑,她看向众人歉意道:“是宁娘擅作主张改了曲目,还望各位公子莫怪。”

“哈哈哈,”红衣男子笑,“我就说嘛,哪里是我记错了呢。”

“宁娘弹这《梅花引》可是有缘由?”

沈宁点头,“方才进门时听到各位公子谈到京都云起,宁娘不免感怀,遂擅自改了曲目。”

“姑娘也听说过魏云起?”

“嗯,早闻京都云起风华绝代,十五岁入殿试,还习得一手好剑法...奈何朗月蒙尘,如今乱世,恐怕再难出一个这样的人物了,如张公子所说,梅花高洁坚毅,用来形容京都云起再合适不过。”

何止是这些,沈宁想起那年中秋,公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只京都亭那一眼便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他竟如此优秀吗?”

听到沈宁这样夸他,以及语气里的惋惜,一种别样情绪涌至心头,张勉忍不住冷笑自语。

眼看外面时候不早,沈宁起身离席,“天色已晚,各位公子稍坐,宁娘便先告辞了。”

见张勉一直看着沈宁离去的身影,红衣男子淡笑,“张兄若是喜欢,可将宁娘迎进门,做不来正室,养着当个小妾也不错。”

张勉噗笑,“一歌姬也配入我张家门第?”

红衣男子表面点头,内里却暗自私讽,“宁娘国色天香,除去身份,也是你能配得上的?不就仗着有个当县令的舅舅么,拽什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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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换下衣服,收拾了一番才准备回家。

“宁娘,”同坊的姐妹叫住她,“今个儿又回去这么早?”

沈宁笑着点头,“嗯,明天带桃花酥来给你。”

那人听了笑弯了眼睛,“好久没吃到你做的桃花酥了,还真有些馋了,快回去吧,路上当心些。”

回去的路上,沈宁特意去了一趟药坊,抓了些药,又买了一只公鸡,想着回去烧汤给公子喝。

想到什么,沈宁弯唇,公子近几日可开口说话了,往常回去的晚,他基本都睡着了,两人愣是没什么交流。

今日她可以多些时间和他谈谈话,也不知他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应该是不识得了,她与他而言不过萍水相逢的过客,自己哪里是能让公子挂怀的人呢?

回到家,沈宁见魏云起还在睡着,动作不自觉放轻。

前往厨房将公鸡处理干净,起锅烧水,闲着无聊,她双手捧着脸,一边盯着火候,一边哼起了歌。

“咳咳...”

听到动静,沈宁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跑到卧房。

“怎么了?”她着急道,手伸到男人背后帮他顺着气。

“无碍。”

缓了一会,男子开口,“咳咳,姑娘不必担心。”

听到他声音,沈宁怔住,直愣愣的盯着男人,这还是这数月以来,她第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呢。

“姑娘?”

察觉到身边没了动静,魏云起疑惑,“姑娘可安好?”

要不是脸上有温热的呼吸传来,他险些以为人是走了的。

“好,”沈宁红着眼睛笑了,她轻声道:“我无碍,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男人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沈宁伸手触碰,堪堪停下,差一点便抚了上去。

也正是因为他看不见,所以自己才能像如今这般近乎贪婪的盯着他瞧,没了半点规矩和分寸。

锅中烧着的鸡汤已经熬好了,沈宁喂他喝了一大碗,魏云起昏迷数月刚醒,每次醒了一会,没过多久便又支撑不住睡过去。

他手脚尽断,虽然接上了,但还是不能有任何动作,沈宁数月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起先还有些女儿家的矜持害羞,后来习惯了,做起这些事情来也便觉得没什么了。

翌日,沈宁起的早,像往常一样,她一入卧房就见魏云起平躺在床上,但当靠近时,稍微留心便会发现他呼吸急促,似是在忍耐什么。

沈宁心下了然,连忙去拿夜壶过来。

“公子?”

“嗯。”低低的一声。

沈宁掀开被子,好一阵窸窸窣窣,待帮他擦拭干净时,抬起头来,就见公子下颚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她理解,但是无法,只能给他时间自己去消化。

这数月来,不管是给他擦拭身子,还是解大小恭,沈宁早已习以为常,现在他醒了,沈宁依然会睡前帮他一次,夜起帮他一次,早上还会帮他一次,白天就更不用说了。

为了减少如厕的次数,她明显发现公子很少喝水,就是熬的汤最多也只喝一碗。

他平时憋的紧了,愣是忍着也不找沈宁帮他。还好沈宁一向细心,也知晓他心中所想,每每不用他说就能及时发现。

公子就如那天上月亮,清冷高贵,现在落得这个地步,生活不能自理,任谁都会无法接受。

“公子早上想吃什么?”

沈宁一边把他扶起来帮他洗漱,一边轻声问道:“昨夜鸡汤还剩着,鸡肉也还多,我给公子热热?”

“有劳。”

沈宁笑了,“外面给公子熬了药,我去端来。”

她今天上午没事,闻莺坊那边下午去就好,可以多些时间陪陪他。

沈宁一边给他喂药一边看着他,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多了,看着公子面庞,沈宁心中感慨,这张脸,是个女子见了都会心动的吧。

想到什么又不免失落,公子果然是不记得她了,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这么久了,还不知姑娘芳名。”喝了药,沈宁给他擦了嘴,就听男子说道。

“小女子沈宁,外人都叫我宁娘,公子可唤我阿宁。”

“阿宁,”魏云起点头,“可是安宁的宁。”

“是,安宁的宁。”

他复又苦笑,“阿宁救了我,那一定知道我是谁吧。”

“嗯,”沈宁坐在他床边,手里无意绞着被褥,“我知道,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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