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千缓缓收回放在萧示封腰腹的手。她站直身体,觉得脑袋还是有些发晕。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起身太猛,还是被萧示封那句话给冲击到了。
手指上还残存着与他肌肤相触时的温热感。
林幼千捻了下自己的食指,在内心很轻的“啧”了一声。
没想到大国师看着像细狗,但是隐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居然这么好!
好想再摸摸啊......
林幼千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她直勾勾盯着萧示封若隐若现的腰腹,朝他缓慢伸出自己的魔爪。
可惜这次在距离他的腹肌十公分处,就不幸地被拦截了下来。
手腕上传来一股阻力。林幼千低下头,盯着自己手腕处凭空出现的一只大手。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把自己空着的另一只爪子......
搭在了萧示封骨节分明的手上。
咳咳,忘了说了,她不止喜欢腹肌,还是重度手控。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怎么哪儿哪儿都生得这么好看,就像是女娲捏他的时候,描着她的理想型捏得。
他穿成这个样子站在她面前,简直是在诱惑她犯罪好嘛。
察觉到林幼千的动作,这次萧示封倒是没阻止她。他轻笑了一声,保持着一只手被按住的姿势,单手给自己系好了腰带。
衣服都整理完毕了,见林幼千还是没有松开手的意思,萧示封咳嗽了一声,主动提示道:“林二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幼千一晃神,思绪骤然从美色中抽离出来,才终于想起来,她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来国师府,是有正事找他的。
她正了正神色,问道:“你给我的那封信什么意思?”
萧示封走到桌案前,拿起上面放着的信纸递给她:“打开看看吧。”
林幼千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快速浏览起信纸上的内容。一开始她本来是一目三行地看,可越看到后面,就越被上面所写的东西震惊,到最后,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将整封信仔细地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林幼千确保自己看懂了信的内容。她无比震撼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斥着不可思议:“这封信可是真的?”
萧示封神色平静,仿佛丝毫不意外林幼千的表现。他微微颔首:“此信放置于宰相府藏宝阁的最后一层之中。”
划重点,藏宝阁,还是最后一层。
藏宝阁藏宝阁,顾名思义就是宰相存放那些不想被外人知道的宝贝的地方。
这些年来,宰相明里暗里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其中不乏有世间罕有的宝贝。
这些宝贝有可能是古董,有可能是字画,更多情况下是大量的金钱和银票,而它们无一例外地被宰相放于藏宝阁之中。
若是他在最后一层放上述说的那些东西,林幼千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可偏偏,他只放了一封信,并且这信上的内容......
林幼千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见她放下信,明白她看完了信上所写的内容。萧示封知道上面的东西对林幼千来说可能冲击力太大,他特地等了一会儿,见她缓了些过来,才开口问道:“可看完了?”
“嗯。”林幼千点头。
不止看完了,她也明白为什么对宰相来说,这封信这么重要了。
林幼千一字一句说出信上所写:“没想到叶国当今的太子竟然是宰相与叶皇后偷情所生。”
叶国与云国相邻,两国实力相差的不多。早年间,云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家,远远比不上周围地广物丰的大国。
在接连输掉一场又一场仗之后,云国成了每年给其他国家进贡的钉子户。那时候,叶国和云国一样,年年战败,年年进贡。
两国俗称“难兄难弟”。
终于,再又一次因进贡空了大半国库的云国忍不下去了,决心联合叶国一起,讨伐周边国家。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国家联手后,近似天降奇迹般接连战胜了周边数个大国。
在那之后,云国与叶国并称天下第一,两国来往甚密。可惜好景不长,叶国皇帝突然暴毙,皇位被传给了当时年仅五岁的太子。
太子尚且年幼,自是不懂如何处理朝中政务,朝廷逐渐被他的亲生母亲叶皇后把持。
叶皇后不比已故的叶国皇帝,她不满云国与叶国并称第一,总想借机挑衅。在她把持朝政之后,叶国与云国的关系也变得不复从前,逐渐僵持了起来。
林幼千回忆完了桃儿之前对自己所讲这些话,开始重新理思绪。
如果真如这封信上所说,叶国现任太子骆不声是宰相与叶皇后私通所出,那么为何宰相以然身居高位,还选择铤而走险通敌买国就说得清了。
无论是哪个国家都非常看重血缘关系。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当皇帝,当然比做一个随时都能被罢免的宰相好得多。
林幼千彻底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她将信纸交还给萧示封,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不等萧示封说话,她接着道:“即便我们知道叶太子是宰相的儿子,但是仅凭这封信,就是告到皇帝那儿,也很难定宰相的罪。”
信被宰相妥善保管,为保险起见,除了从内容可以看出是宰相与自己远在叶国的私生子骆不声的信件外,什么印章都没盖。
林幼千越说越心惊:“到时候如果宰相发现他的信没了,肯定会彻查,如果真的查出来是你拿的,你怎么办?”
宰相一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足为惧,但是他后面有叶太子,叶皇后,甚至可以说是叶国。这封信透露出的的信息牵扯太大,如果宰相发现信没了,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盗信之人。
到那时候,即使萧示封是国师,也很难逃脱叶国一整个国家对他的追杀。
一想到萧示封有可能会死在追捕下,林幼千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但她只当自己的难受是对朋友的担忧,忧虑地看向萧示封。
萧示封看上去很是淡定。
就仿佛以后要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