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不见人影吗?”
林幼千正经地点点头:“千真万确!”
林宝琪吸溜着面条,含混不清道:“那她肯帮忙吗?”
林幼千面色沉重:“你乔息姐姐现在自身难保。”
小家伙还记得乔息上次拿林幼千开玩笑的事。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继续小口小口喝着面汤。
桃儿担忧地问林幼千:“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派刺客暗杀她们的人在暗,她们在明,就是平时再多加防备,也总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林幼千想了想,心里暗暗有了猜测,她笑了下,神秘道:“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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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云阳殿内。
皇帝看着下面跪的端端正正的林幼千,不可思议道:“你刚才说,叶国太子骆不声派人暗杀你?”
林幼千声音铿锵有力:“千真万确,还请陛下做主。”
皇帝思索了下:“空口无凭,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当然。”林幼千拿出萧示封派十四给她送来的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令牌。
上面的“骆”字清晰可见。
仔细端详了会儿令牌,皇帝拍板:“传骆不声!”
大殿内,林幼千与骆不声分侧而立。
算起来,这还是林幼千第一次见到原身这个远在叶国的便宜二哥。
许是在叶国经历多了这种事,即使面对铁证,骆不声仍是风轻云淡。
深深地看了眼林幼千,骆不声跪倒在地:“请陛下明鉴,不声从未想过谋害林二小姐。”
皇帝冷声道:“那你的令牌又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骆不声扫了眼令牌,声音仍然平淡无波。他解释道:“臣的令牌早在几日前被人偷走,至于这令牌为何会出现在刺杀林二小姐的刺客身上,”
停顿了下,他掷地有声:“臣不知。”
“好一个你不知道!”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正巧门外有个身影匆匆赶到,他眉毛一挑,冲那人大声道:“宰相,你来就此事说道说道!”
来人正是林幼千和骆不声的亲爹,林宰相。
顾不得擦去额头上跑出来的虚汗,宰相急匆匆拱手道,“陛下,”说话间他看了眼林幼千,见她正死死盯着自己,心虚了一瞬,却还是坚定地道,“臣相信太子殿下的人品,此事定不是他所为。”
皇帝眉毛一挑,觉得有趣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信自己的亲闺女?”
不敢再看林幼千,宰相低着头,态度却坚决:“微臣这个二女儿从小身体残疾性子古怪,如今竟敢疯癫到污蔑叶国太子,微臣请愿,将林幼千从族谱上除名!”
林幼千看着宰相努力为骆不声颠倒黑白。
一寸一寸寒了心。
欺君之罪可株连九族。
宰相此时提出将她剔除出族谱,就是为了让她不牵连宰相府。
本以为宰相再狠也只是把女儿当做往上爬的棋子,却没想到他真的忍心做到这个地步。
为了骆不声和他身后的叶国,竟也狠的下心,生生看着她这个亲生女儿去死。
三人各执一词。皇帝的视线在几人间来回打转。
宰相目前还动不得,骆不声作为叶国太子也不好得罪,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惩罚这个被所有人放弃的林幼千。
但是......
皇帝想到那人,重重叹了口气。
恰好此时,叶国派人来报,叶皇后病重,要太子骆不声回国侍疾。
太子走了,自刺杀之事也无疾而终了。
骆不声一走就是三月,期间林幼千自请与宰相断绝关系,搬离了宰相府。
又是一日早晨,林幼千悠闲地坐在湖边喂鱼。乔息连蹦带跳跑过来,边跑边喊:“小千千,你知道吗,外面出大事了!”
“有事儿说事,别吊人胃口。”林幼千抓了把鱼食撒进湖里,看锦鲤争先恐后的夺食,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向乔息。
几步跑到林幼千面前,乔息喘了好一会儿,直到把气喘匀,语速极快道。
“宰相,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