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来打秋风的穷亲戚,还真当自己是正经小姐,好好的派咱们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院子当差。”
“好了,少说两句,快干活了,给人听了让老夫人知道还不把你赶出去,她再怎么也是主子。”
周星莹莹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便听见自己这小院两个刚分配来的丫头在大声发泄分配到她这里的不满,身旁也是刚分来伺候她的丫鬟小红一脸尴尬的不知怎么和她说话。
“走吧。”周莹莹像是没听到一样,转头对小红说,她能明白,派到她这里当差是委屈她们了,来她这里半点油水也没有。
她也是一穷二白的主子,平日里想买个好点的胭脂水粉都力不从心,好在她并不是贪欲之人,一瓶香膏能用半年。
老夫人同她外祖母是表姐妹,一般人家这个亲戚也是翻族谱都找不出何关系,幸好裴老夫人怜惜她一人孤苦无依收留了她,不然她不知还能不能活着。
如今她只想好好侍奉老夫人,等她帮自己择门家世清白的人家,不用大富大贵,她还攒着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到时候可以帮衬夫家,相夫教子,算是完成母亲对她的遗愿。
小红看着面前的表姑娘,表姑娘年芳十六,生得冰肌玉骨,一颦一笑似春花盛开,说是府里真正的千金小姐都不为过。
可惜表姑娘不爱笑,总是抿紧了唇,小红过来侍候她几日了,每每见到这个表姑娘笑,那笑容如同百花盛开,小红都看呆了,那呆愣的模样总是惹得姑娘红霞飞满面。
周莹莹走到老夫人院中刚好老夫人起身了,她接过老夫人身旁的大丫鬟玉珠手中的茶,用手探了下温度,才把茶递给老夫人。
“你这孩子,这些小事让玉珠她们来就好,你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莫要起这么早。”裴老夫人不过六十,保养得当白发也不见得有,不像周莹莹祖母,去世时也不过五十,已经满头白发,她还是裴祖母的妹妹。
“祖母心疼莹莹,莹莹也想和祖母亲近亲近,莹莹人笨,不会说好听的哄着祖母,只想多侍奉侍奉祖母。”
周莹莹靠着裴老夫人,这世上恐怕也只剩下裴祖母这个不拿她当物件的亲戚了,自从母亲死后,自家亲叔叔要把她送人做妾的恶心嘴脸,她心里早不把他们当亲人了。
“你这孩子。”裴老夫人拍着周莹莹胳膊,她吃过的盐比周莹莹吃过的米都多,哪里不知道这是小姑娘变着法讨她欢心。
她口中说着不用心中却很受用,谁也不想平白养出个白眼狼,这姑娘知恩图报,哪怕是把她当做依靠,她能有这份心就够了,也不愧她同她外祖母姐妹一场。
从裴老夫人院中出来,小红半路上却突然想起玉珠交代她拿的东西没拿,她为难的看着周莹莹。
“你去拿,我自己回去,你还怕我不识路,姑娘我不是没嘴,不识路我可以问人,再说这路走了几日,我知道怎么走。”
周莹莹笑着说,这候府大的她来了几日还总是迷路,没有小红带她也不敢乱逛。
这府中除了老夫人还有老夫人生养的大儿子,也就是裴侯爷,裴侯爷育有一子两女。
原配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和儿子,女儿早已出嫁,儿子就是如今的世子裴远,今年二十了仍不婚娶,外头传言他不近女色,老夫人每每提起都得抚着心肝。
还有一个女儿是继室夫人所出,今年同她一样都是十六岁。
周莹莹也是那日进府看了一眼这府中各位主子,继室夫人同那位二姑娘倒是在裴老夫人请安时见了几回。
那世子只远远见一面,只知他身形高壮,生得如何她不敢抬头看,直盯着他衣袍下摆悬挂着的玉佩,那玉佩中间雕刻着一头猛兽,像是老虎,头上有个王字。
小红想想也是,侯府再大也是自己家里,表姑娘也丢不了,便转身回去拿。
周莹莹这边也笑着往自己客院走,走着走着她便笑不出来,这里好像不是她回去的小路,白墙灰瓦,门上也没有牌匾,她想找个婆子或丫鬟问下路,等了半响,也没见个人影。
见那院门没有关紧,轻叩了几下也没人回应,不得已她只得走进去寻个人问路。
这般大的院子居然空无一人,周莹莹一脸不可置信,不知这是谁的院子,她今日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又侍候她午睡醒了片刻才出来。
这转了半日,冬日的天阴沉发黑的快,这时已经昏昏暗暗,她正奇怪这个时候怎么这个院子会没有人,深觉怪异她想出来,却听见靠近她前面一间房子有东西被推落的响声。
屋里头有人,不知是不是里面的人摔了,她敲门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忙,敲了几下无人回应,这个奇怪的院子她也不想多留,抬脚欲走。
门突然开了,一股大力把她扯了进屋子,她惊叫出声,看见上身□□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她,抓住她双臂的大手像要嵌入她肌肤,她又疼又怕。
“你是谁,放开我。”
男人像是发了狂,他额头遍布汗水,后槽牙咬得下颌骨绷紧。
被汗水糊住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看她红唇一开一合,脑子里那根被他死死绷住的弦噌的一声断裂,他低头把那红唇和女人的惊呼声都一并吞入口中。
周莹莹使出全身力气都撼动不了男人半分,拳头砸在他身上像给他挠痒。
被冒犯的恐惧和屈辱叫她拼了命的挣扎,最后一块布料被男人粗鲁的撕碎时她绝望无助的放弃了挣扎。
转头看见男人扯开了自己的衣物,衣物上那块熟悉的玉佩正是那个裴世子,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的一线生机。
“表哥,表哥,我是莹莹,你别胡来。”
女人不开口还好,一出声,声音娇媚温柔,男人仅剩的理智都土崩瓦解。
任女人如何求饶哭泣都无法摁下他被药物牵出来心中的猛兽,猛兽一次次的扑倒猎物撕咬,直到精疲力尽。
周莹莹颤巍巍的看餍足昏睡过去的男人,忍着全身撕裂的痛楚,慌乱的穿上衣物。
有些已经被撕碎的不成样,她这样如何能出去,只能把男人扔在地上的黑色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好在天色发黑,没人注意到有个跌跌撞撞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