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妹妹你们继续玩,我带你哥哥去上药就好。”
江望川认出那猫是母亲养的,平时最是温顺,从未有过这么发狂,因它通身雪白,江望月今日特意抱了它过来给姑娘们玩,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裴远推辞不过,他转身看见周莹莹眼中竟有些关怀的神色,这手臂上似乎也不怎么疼了。
姑娘们都没心思玩了,一个个告辞回家去,周莹莹和裴霏要等着裴远,自家大哥受了伤,她们不好先回去。
“裴大哥,周表妹可有婚配了?”江望川如今看裴远越来越顺眼,手上上药动作愈发温柔。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伤口洒上药粉疼得裴远握紧了拳头。
“没有,没有好啊!”江望川笑呵呵的把一瓶二两银子的金创药全倒在裴远伤口上,这可是未来的大舅哥。
“有和没有都与你无关,你做什么笑成这样?”裴远之前怎么没看出江望川这人怎么长得油头粉面,连笑声都刺耳难听。
“我看周姑娘很好啊,日后我同母亲禀报后叫她去提亲。”
裴远扔掉空瓶,一时也没什么比周莹莹手帕更合适包扎的东西,只好把那染了血迹的丝帕翻个面再覆在裴远手臂上,刚好能打两个结固定住。
“不行,你们不合适,她身份与你相差甚大,门不当户不对。”裴远放下衣袖,厉正言辞泼了江望川一盆冷水。
“裴大哥此话差已,咱们这种门第,娶妻当娶贤。
古往今来,为何婚嫁讲究这门第相当,就是高门大户里的公子姑娘们言行举止大都相似,性情脾气相同。
你我如今也无须娶个高门大户的妻子来帮衬,周表妹虽出身不高,那性情面容实属良配,日后我是同她过日子,又不是同她的身份家世过日子。”
裴远听了他这般话竟有些若有所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面上却不露半分。
“照你所说,本来这男婚女嫁当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表妹她父母俱不在世,虽是寄住我府中,这终身大事还须她点头。”
“那自是,我也不愿强迫周姑娘,总要她也欢喜,她点头我立马去府上提亲。”江望川一说起周莹莹,竟满怀柔情。
裴远听这些话只觉额头两侧突突跳动的厉害,他似是料定周莹莹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看眼前一表人才的江望川,又有哪个姑娘不愿意嫁这种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重要的是年轻他几岁,他起身告辞,和这个呆子说不下去了。
“裴大哥,小弟的终身大事就拜托你了。”江望川看着人走远仍不放心的再高声叮嘱一句。
裴远真想折回去同他说,周莹莹不止身世不适合,那丫头满腹心机,不是你看到那般良善,终究不忍败坏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