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那你想要我做何事,我都应你。”
裴远叫住了要离去的周莹莹,刚刚以为她要去寻死他魂也快吓散了,哪怕她开口要做他正妻他也应了。
左右不过是个世子夫人,她既然要就给她,是他误了她,不是她的小心机也不是不能忍,总好过看着她鲜活的姑娘没了命好。
“世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莹莹不知道世子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劳烦世子费心。”
刚刚还在告诫她不可有非分之想,如今又要应允她任何要求,这是又变着法子要来警告她么?
“知道,那日发生的事皆不是你我之意。”
裴远看着雪越下越大,知道得让她回去,免得被冻到,想着要把心里的话同她说,他不能整日盯着她,她下次寻死了他没在身旁,他不想让她死。
“世子说的对,莹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天冷了,莹莹先告退。”
周莹莹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了,她既不想和他有何牵扯,日后能不见他就不见,今日她若知道他也在,是万万不会去赴宴的。
裴远一口浊气闷在胸口,看着周莹莹一人走进风雪中,他竟找不出别的话来,想他这二十年来从未有过这么无力之感,她若爱金爱银,提出要他为她做事,或许能叫他没这般愧疚。
他想握拳才发现手掌心中是周莹莹的胭脂盒,盒子小巧,盖子上的兰花纹路磨得有些平了,看得出它主人平日里都有用它。
周莹莹叫他扔掉,他却把它放进了袖中,手臂上还缠着她的手帕。
平安不知世子爷哪里受了伤,把手帕解开,三道混着血和药粉已经干了的伤口,这是被什么东西抓到。平安正想把染了血迹和药粉的手帕扔掉,被裴远拦住了。
“平安,你把它洗干净了,这是别人的。”裴远看平安把周莹莹的帕子扔在一边,皱着眉头不悦道。
“是。”平安捡起了帕子,刚才没有细看,这手帕边上绣着几丛兰草,还锁了花边这是女子用的帕子,世子爷这是开窍了!
过了半晌平安垂头丧气进来,拿出手中的帕子:“爷,奴才洗的尽力了,这血迹还是洗不掉。”
裴远看着被染了血迹的帕子,像自己那日荒唐下染上的梅花,这下他面红耳赤的拿过来。
“洗不掉就算了。”弄脏了他也不好还给周莹莹,还有那个进了水的胭脂。
“平安,你去最好的胭脂铺,买些胭脂。”
“爷,要买哪样的?”平安露出惊讶神情,这个差事可从没做过。
“你看有什么,每一样都买。”裴远哪里懂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不懂就全买,总有一样合周莹莹心意。
平安领着这个棘手的差事倒满心欢喜,世子爷今日种种迹象都好似快有了世子夫人,终于不用总是被老夫人叫去打听世子爷有无暗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