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运的是,还没人扒到黎记淮和时星然的同框照。有关于他女友的传闻纷纷扬扬,但都没有实锤,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这场火,暂时还没有烧到时星然。
在经受铺天盖地的新闻轰炸后,时星然难得地收到一条好消息,是陆冉冉发来的。
“我已经拿到我母亲的监护权,终于可以准备打离婚官司了。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欠您的律师费恐怕只能先还很小的一部分,日后会努力还给您的。”
陆冉冉转给她两千块,时星然没推脱果断接收转账,这是陆冉冉能自立自强的表现,她还是很欣慰的。
只是这段时间,她与黎记淮的关系还是处于僵持的状态,两人心中都有道难以言说的坎,短时间内难以迈过去。
时星然在春节前独自回到了南城,将老家的房子进行彻底改造。
她把所有的家具都换了个遍,床、柜子、书桌,连父母房间的也不放过。把旧空调都拆了下来,换上最新款的,客厅的电视也换成了高清的液晶大屏幕。
家里除去没重新刷漆外,能动的地方都动了。
时星然有种将一切连根拔起的决心,似乎要与过去彻底断掉联系。也许是她的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她想清一清。
可装修后的新家莫名有些眼熟,电视是黎记淮家里同款,沙发长得也很像。就连时星然房间里的窗帘,也跟她在黎记淮家里的专属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她待在这种环境里会感觉舒服,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不知不觉地就将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客房被改成专门的书房,因此时星然卧室里不再有书桌,窗边的位置空出来。走到窗边便能清楚地看到楼下,不必特意探出身子。
这次装修堪称是对她积蓄的洗劫,但值得庆幸的是,她自己相当能赚钱,很快又能补回来。
在腊月二十六的时候,黎母发消息来问她和黎记淮什么时候回来,时星然只说她有急事已经先回来,没说他们两人有矛盾。
腊月二十七,黎记淮回到南城,来接他的不是黎母,而是位瞧上去世故圆滑的中年男人。就像是影视剧中那种善于交际,在人群中打探消息的精明人。
中年人左臂抵在车窗上,右手搭着方向盘,用带点嘲弄的口吻说道:“那小子欠了赌债,现在正被堵着要钱呢。”
黎记淮低头盯着手机,桌面壁纸是他和时星然的合照,“知道金额吗?”
“几十万吧,这就是个套,像他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就只会往下跳。”
男人瞥了一眼黎记淮,准备瞧瞧他的反应,恰好扫到他手机上的照片。
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这家人的好基因大概是全留给时星然了,烂的全让那游手好闲的几个人占了。
长得不怎么样,脑子也不好使,成天不干正事,光指望天上掉馅饼。
“对了,那小子在2011年3月的时候因身体骨折住进医院,事故原因好像是……坠楼。”
黎记淮瞬间抬起头,像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的野兽那样警觉,“坠楼?地点在哪里?”
本着情报输出的准确性,男人滴两下喇叭,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傻话。“从时小姐她家楼下被拖走的,说是不小心从窗户掉下去。”
时星然卖掉房子,与这件事有关吗?
汽车保持高速行驶的状态,前往可能正发生打斗的地点,准备去看一场好戏。
“您的药,拿好慢走。”
秦峤从店员手里接过母亲的药,推门往外走,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哆嗦,搂紧外套往附近的停车场走。
上大学后她鲜少回南城,基本只有过年的几天回家,匆匆待几天便离开,因为害怕遇上她不想遇上的家伙。
刚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半边的头发都翘起来,黑色羽绒服上破着几个洞,像是被烟头烫出来的。
秦峤半低着头往前走,塑料袋里的药盒晃荡着,撞上身体后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和咚咚的碰撞声。
路过的男人听见这声音朝她看了一眼,呲牙咬着下嘴唇,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紧接着他忽然咧嘴笑起来,不怀好意地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瘦小的背影。大笑的时候不小心扯到嘴边的伤口,痛得他轻声抽气。
他目露凶光,就像是要吃人的野兽。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鸭子,不吃都对不起老天爷的恩赐。
走到车附近,秦峤按钥匙解锁车门,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她刚关上车门,准备将手里的塑料袋扔往副驾驶,副驾驶的门猛不丁地被打开。
一个男人迅速地钻进来,扑向她的方向。“好久不见啊,秦峤。”
“啊!”秦峤如同遇见这世上最恐怖的厉鬼般失声尖叫,慌乱地躲闪,后脑狠狠地撞上车门。
她浑身惊出冷汗,身体颤抖着去摸车把手,想要下车逃跑。
肩膀却被人死死地抓住,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大力地往回扯,“老同学相见,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我们俩不应该好好聚聚吗?”
秦峤用双手奋力地去推男人的身子,凄厉地哭喊着:“滚!不要靠近我!”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往她的胸部掐了一把,戏谑道:“这哪算近?我们之前可比这亲密多了,不是吗?”
“程超,你滚开!”
男人的上半身像座山似得压过来,秦峤的呼吸瞬间停滞。“哟,十几年不见生分了啊,以前你可从来不会对我这样说话的。”
他揪住秦峤的耳朵,将她的耳垂发狠地往下扯,咬着牙在她耳边说下流的话,“只会在床上抖着屁股乱叫,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听见你的声音,让男人都来瞧瞧你放荡的样子。”
秦峤瞪着眼死命摇头,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你胡说!”
程超恶心地伸手摸秦峤的大腿,隔着厚厚的裤子揉她的臀部,“我还有视频呢,要一起验证一下吗?”
秦峤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秒消失殆尽,像个被抽干精气的女鬼,枯槁的眼睛绝望地生出眼泪。
那双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不怀好意地按上她的小腹,准备去拽她裤子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