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问她的同伴,“我怎么没有见过这的颜色?” 她的同伴同疑惑地摇了摇头。 设计师们的颜色通常都是很敏锐的,这世上很少有他们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颜色。 但现在,冰场上那身考斯滕显然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我知道了!”那个提出疑问的设计师看了一眼节目的名字,猛然醒悟了过来,“原来,这是月亮的颜色!” 这是月白,这是月亮的颜色,月亮的颜色非纯粹的白,而是掺杂着浅淡的蓝,还有许多精细的色彩,哪怕是再高明的美术大师,想在自己的调色盘融合出这的颜色以生动地临摹月色之美,也需颇费一番功夫。 唯有最优美、也最凝练的华国文字,能将这个颜色如此生动地以一个词语展现。 前所未见的颜色与服装风格,令不少M国冰迷都有些惊讶。 他们对华国文化不了解,也很少去欣赏带有华国元素的设计品,纪和玉身上这件考斯滕,无疑打开了很多人对华国文化认识的大门。 “听说,这件考斯滕是乔安妮大师与亚当斯设计师一起打造的,”另一位设计师语气有些复杂地说,“我以前都不知道乔安妮大师还懂华国文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客观上来讲,这件考斯滕确实美过分了,不管是配色,款式还是面料上的刺绣都堪称完美,”这位设计师耸了耸肩,“当然,最重的是,这的设计和剪裁,完全适合冰上那个选。” 纪和玉不会知道,仅仅是凭着身上这套考斯滕,他就已吸引了不少观众的注意。他只是闭了闭眼,等待音乐的响起。 双臂环胸,半蹲屈膝,侧身垂首,这是一种收束的姿态,当纪和玉双臂上那层薄薄白纱轻轻环住月白色的上衣,简直像极了被云雾缭绕遮蔽的月亮,正无声地用自己的美感告诉世人,即便月亮此时未能勘破黑夜,也必然在不久的将来,以清辉洒满大地。 古琴低沉喑哑的琴音响起,一就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暗无天日的夜色静静降临,将现场的气氛带入沉寂,如一只无形巨悄然而至,轻松地就扼住了观众的呼吸。 “这是么乐器?”观众席上,一位音乐院的生差异地问道。他所专研的,乃是交响乐的指挥,对所有乐器的音色都无比熟悉,可也没有听过这的乐音。 似弦乐,但比钢琴更沧桑,比提琴更低沉;又似管乐,但比萨克斯更轻快,比长笛更温和。 “也许……”他的同伴闭了闭眼,让音乐沿着听神一路上行,直到最高的枢,仔细分析每一个音符的韵律。 也许是我们不懂的音乐。 “怎么可能?”这个观众失声道,“怎么可能有我们不懂的音乐?” 他出身于世界最高的音乐府,对西方传统音乐有着无比深厚的了解,更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音乐。 可是现在,他却听到了西洋乐器无论如何也演绎不出来的韵味。 这是独属于华国的乐器与独属于华国的音色。 这支曲目对西方观众来说,无疑是新奇的。 他们的大多数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华国的音乐,更没有想过,除了西方传统音乐,还有别的声音能够登上世界赛场。 这一幕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纪和玉选的短节目《皎月》是一支古琴、古筝、箫、扬琴等多种族乐器的协奏曲,其风格颇具华国特色,是这个赛季横空出世的新的风格,在R国与J国的大奖赛分站赛上,我们已见识过了这套节目的美丽以及这支曲目的魅,今天,纪和玉选再次拿出了这套节目,将它带上世界级赛事的赛场!”直播间,李诺语气激动,“未满十八岁的华国选纪和玉带着华国音乐,真正向了世界赛场,不不说,这是划时的一场比赛!” 李诺的解说风格一向偏理智,很少有情绪饱胀的时候,在节目才刚刚开始语气就这么激动更是尤为罕见,可见他对今天的比赛抱有了很大的期望与很高的评价。 踩着古琴密匝的琴音,纪和玉做了一连串的换足联合旋转与点冰跳,每一步都恰如其分地合上了弦动的节拍,就仿佛音乐根本不是从音响流泻而出,而是自纪和玉月白色的冰刀之演绎而出。 冰上的少年,用自己的身体与动作,在冰面上弹拨出了一段低哑的旋律。 “纪和玉的合乐能实在是太强了,这一步跳都能卡上音乐的节拍,这根本就不是表演而是在炫技!”李诺毫不掩饰他对纪和玉的欣赏,“这惊人的节奏天赋,哪怕是以合乐闻名的帕朗尼也很难比上!” 这组旋转和点冰跳的技术难度不大,用来作开场的第一组动作似乎撑不起来,但奈何纪和玉的表现与音乐把控实在太好,仅凭一段开场的滑行,就将新月的迷惘和探寻体现淋漓尽致。 新月新月,新到难以被人看到的月。 诞生自文明伊始,行于黑暗深处,光芒无比微弱的新月,在这无边无际的浓密夜色显异常渺无依,然而,新月却没有甘于这的局面。 冲破黑夜的樊笼,打破阴云的遮蔽,将自己的美与光辉带给世人。月从新月逐渐成长、一路向西而行,直至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此时,冰面上的纪和玉,无疑就是那一弯东升西落的月,他自东方世界诞生,虽然孱弱、稚嫩,却一往无前,极将自己的光辉自东方传递到西方,传递到世界各地。 冲破审美与肤色的国籍,打破西方世界对花滑的封锁,将华国的音乐与文化带给世人,让华国花滑与华国音乐成为响彻世界的声音—— 怀着这隐秘而又坚的雄心壮志,踏着音乐的鼓点,纪和玉侧身起跳,双腿在空迅速交叠,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