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我不是打击您的戏剧创作热情,但您真的觉得这种拙劣的剧本能让他信服吗?我们二人的年龄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他的鞋码大。”
斯内普自动校正了这个错误,他说话的方式也有所改变,变得有所起伏,看来已经完美融入了这个角色:“虽然我们二人的鞋码加起来不如他的年龄大,但现在这是唯一的希望。”
斯内普的一席话直接表明了斯拉格霍恩对身为魔药学教授的他的否定,或许他曾经登门拜访却被婉拒了,难怪他昨天非要两个人一起行动,原来是表演这出幽灵托梦的戏码。
“唉,好吧,但我有一个请求。”莉迪亚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急于折衷的软弱与妥协。
“三十三岁的王子殿下,我不希望你,不,我请求你不要将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透露给邓布利多校长。”
“理由。”斯内普的声音冷冰冰的,又恢复了往常的理性,他用一种衡量猎物的表情看着莉迪亚,在对方还有利用价值的前提条件下,一切都有商榷的余地。
“抚养哈利十二年来,他没有将哈利父母的一便士存款给予过德思礼一家,而我,自然知道钱对于维系生活的重要性。”
“毕竟,如果我真的感到快乐,那么,我的回忆凝结成的守护神,都不会是我自己!”
是触底反弹的希望之火,但没有快乐,没有任何将魔力注入魔杖后,在指尖相对时传递的温暖,没有任何让心情平复下来的方法,只是会让幼时的鲁莽与被迫的独当一面将她卷入冲突的逆流之中。
“请你详述。”斯内普没有给出任何答复,他静静端详着她情绪的波动,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她的灵魂一如既往。
“请你记住,我只比哈利大七岁,而我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快乐的瞬间,我不能代表那个时代,但我知道金钱的重要性。”
夜色昏沉,莉迪亚的思绪模糊,她不知道该怎样详述,于是她决定将真实的记忆抽出来,魔杖尖端的触须化为刺棘,贯穿了她的手指,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她仍在跳动的心脏也在剧烈感知着疼痛,将那些痛苦的过去凝华成鲜红的泡沫,它们飘散在空中,待斯内普观测完就会自动破碎,而痛苦将一直伴随她直到迎来死亡的终局。
“我一直试图麻痹自己,未来会更好,但……”
强烈的情感击溃了理智的弦,在莉迪亚的左手上出现了几封摊开的信,那是前几天寄到蜘蛛巷尾斯内普宅邸的莉迪亚的家信,养母讲述了试管婴儿导致的巨大开销,格林先生的夜不归宿,流连于花丛之中,以及一家五口(三胞胎)生活的艰难与不易,以及委婉地再次标注了汇款方式。
诚然,希望与绝望是相对的,就算是那些最绝望的瞬间,只要扛过去就有希望的解答方法——她顺着冲马桶的声音放声大哭,也因此获救,开启了痛苦的漫长的人生,还给照顾自己的人带来了不幸。
莉迪亚至今记得自己名字的由来,怀特小姐将一个个传统英美文学中的女孩名字标在碎纸上,让她来抓阄,这样草率而自我做主的事情,竟然是她回忆往昔时唯一一次的自由选择。
被剧团的其他孩子嘲笑“红头发都是生性银宕上不了牌面的剑冢”,接着便用“骑士决斗”仗着未发育前的男女差距进行光荣单挑并九连胜,她剪去长发在身体发育前扮演男孩类角色,偶尔会佩戴金或褐色假发扮演年幼的王女,但沉浸在模仿这些角色的影子中,她早已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只是一个奔波忙碌的活在戏里的“摄魂怪”罢了。
后来,由于甜美的脸蛋,她被剧团主顾带去进行任何毫无人道的剥削与赚外快的加班工作,在拿到写真和副业收入时,她还是露出了笑容,这种笑容是出于优秀的演技、长久地知识灌溉与对金钱的渴望。获得鲜花和掌声就会展露笑容,只是一种星夜剧团的教诲方式。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感到快乐的情绪。
“换而言之,我并不具有获得爱的可能,也不可能施展“爱的魔咒”,我是那样的自私,光是为了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莉迪亚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她的五指被魔杖尖端的刺棘,将一小段血肉模糊的记忆提取出来,用海百合魔杖指着它,它开始缓缓运作起来。
“莉迪,难道你不好奇礼堂里的夜半歌声吗?你不想做揭开幕布的大英雄吗?”
“汉斯,脚步轻一点,等等我!”
汉斯是约翰三世的简称,而莉迪亚实际上是莉迪亚六世,剧团的大家都叫她小莉迪,每一个进入剧团的孩子都会被冠以全新的代号,来让他们从原本的生活中抽脱出来,更好地融入新的环境,只是凑巧她的名字和艺名是同一个。
“呼,呼,莉迪以后会成为和我搭戏的明日之星,如果是个胆小鬼,我不会托起你跳舞的。”
“汉斯才是胆小鬼,如果你足够勇敢,就会独自探索,然后告诉我真相的!”
“嘘,歌声的方位,在那里,你看。”
顺着汉斯手指的方向,斯内普看到头发仿佛被施展了漂浮咒的女演员,每一根头发丝都立了起来,像只愤怒的豪猪。
紧接着,一道惊雷划破了夜晚的幕布,一声尖叫后,猛然坠地。
舞台升降装置的高度是不足以当场结束一条生命的,但雷击加剧了这种痛苦,红色的花朵在礼堂内绽放,莉迪亚只觉得那沐浴着鲜血的花瓣也渗入了她的身体,强烈的腹痛与因惊吓而苍白无力。
莉迪亚试着用存下来的零钱去电话亭给我的养父母打电话诉说她的恐惧,但只收获了他们真诚的鼓励与希冀,他们用试管婴儿的方式收获了异卵三胞胎。
“我给我的学生讲过这个故事,只是将她离世的结局转变成了在轮椅上安度余生,出于我一点小小的私心。当然,事情的关键节点在这里。”莉迪亚将那一幕记忆放大,她的右腕不断渗出鲜血,将她屈膝而坐的禁林的土壤染成绯红。
那一天,莉迪亚与汉斯没有因在夜晚外出而受到惩罚,汉斯的父母将他接了回去,从此,与她定下“成为搭档”真诚约定的少年再也没有折返回来。而由于签订了终生合同,莉迪亚经常被外租到其他剧团填补角色空缺,也会接一些外包的活计,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让生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