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去过一次酒吧,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联系他,他也只是应付地了一句:“玩腻了。” 忽然某一天,超话里的管理员私信戳他,问他一次组织打榜活动是什么时候。 他不提,冬歉差点忘记了,原来还有这事。 可是现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崩的不成样子了,他哪里还心什么打不打榜。 或许是因为任务已经失败了,他心里甚至暗戳戳地生出了报复的心思。 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冬歉轻飘飘地复道:【不打了。】 管理员愣住了,再次确认道:【这个月不打了?】 冬歉:【是永远不打了。】 他不容置疑道:【从今天,我会解散超话。】 冬歉一手创立的这个超话是冬煊热度和影响力都数一数二的超话。 一朝解散,不道杀伤力有多大。 管理员彻底傻了。 他原本以为这个超话的创始人只是说,可没想到一秒,他就真的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那么大那么大的超话....就这么,没了? 不止,还不止。 冬歉登上了eye的账号。 这是江殊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自己做着玩的账号。 毫不夸张的说,冬歉这个账号洗白了很多被断章取义的节目泼脏水的演员。 这里面当然也有冬煊。 想要毁掉一个人简简单单,私生活混乱,耍大牌,走门。 但既然是假的,自然能击破,只要懂点蒙太奇剪辑,了解一点综艺的黑幕,还原事的真相并不难。 只是现在.... 冬歉动动手指,将有冬煊的视频全删除。 上一次,eye的转发冬煊新开播的影视剧时上了热搜,这次,也同样引发了轩然大波。 冬煊的经纪人立刻联系到了冬煊。 冬煊正因为家里的事情闹的焦头烂额,听到这个消息,睁大眼眸,难以置信。 冬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直想联系并且感谢的人,那个不曾透露名姓却将他从阴沟里拉出来的人,无无息地将他的一切删除了。 一直支持他,为他打榜应援的超话也原地解散。 伴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巧合。 冬煊控制不住地将这些微妙的可能性联系在一。 eye身体不好经常吃药。 而那个超话的持人,似乎也经常因为身体原因推掉一些活动。 这一切都很难让人不去深想。 可是,冬煊不敢去触碰这个可能性。 如果.....如果那些人都是他。 如果冬歉在被他冷落的时候还默默替他做了那么多事。 冬煊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可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不愿意去相信就可以不接受的。 而且,是怕什么来什么。 冬煊派去查找eye身份的人在不久之他带来了消息。 那是一张照片。 eye曾经发了个微博,不过只短暂地留存了一瞬就被他快速的删除了。 不过还是有人眼疾手快地保存了来。 在那张照片里,eye抬手挡住眼睛,虚虚遮住太阳的光线,光影模糊了他侧脸的轮廓,却能依稀辨别他手腕上戴了什么东西。 而这个东西,冬煊绝无可能不熟悉。 十年前,他亲手将它戴在了冬歉的手腕上。 不久前,他也亲眼看见,被剪成两半的红绳被它的人丢弃在垃圾桶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明冬歉曾经爱惜它到不舍得让它沾上一颗灰尘。 丢弃它的时候,冬歉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 冬煊不能想,也不敢去想。 他的脑子已经转动不得,只能反反复复地周旋一句话。 原来是他...原来这些都是他。 他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人,和一直被他刻薄和冷漠伤害的人,原来是同一个。 这些年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想了导演和经纪人都对自己说过的话—— 冬煊,别做让自己悔的事。 他当时不屑一顾地想,他怎么会悔,他永远不会悔。 谁曾想这句话会化作子弹,在不久的今天将他击溃。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甚至不敢想象,在他令人窒息的态度面对冬歉时,他却仍然全身心的喜欢着自己,在他黑料缠身的时候替自己冲锋陷阵。 他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和冬歉的忆如同一把极钝的刀,在他的心中切割翻搅,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团无形的东西堵塞,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拉扯般的疼痛。 冬歉....冬歉.....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中迸发着极其强烈的绝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经纪人第一次看冬煊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道为什么冬煊看到这张照片会崩溃到这个地步。 走过来对冬煊说:“eye删除有视频的事情对你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既然已经道他的身份,不如跟他谈一谈,问他想要多少钱才能恢复视频。” 冬煊一向很看中他的星途,此刻却抬眼眸,目光灰败:“不,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只要他能消气,哪怕是一点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