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为何,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到痛苦。 既因为这些痛苦,那到底是什么让他连站起来的力都没有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想起来了。 他那天问江殊,己能能见见冬歉。 之前生日的礼物,其实他也有悄悄准备。 那根红绳有些旧了,他很早想给他换一个镯子。 选的是他小时候嚷着想要的款式,上面刻着祥云龙凤,他应该会喜欢。 只是讨厌冬歉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了被被冬家默认的,贯彻到底的信条,所以,这个礼物被他藏了又藏,怎么也拿出手来,一直拖到了现在。 他得到的是明确的拒绝。 江殊蹙着眉给他的回应是,冬歉只是听到你的名字会生理适,你怎么敢妄想让他见到你? 一句话,让冬思危如坠冰窟。 他好像一个无地容的小丑,将剩下的话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仔细想想,他们当初对冬歉忽变得冷漠,或许是因为的讨厌他,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发泄的对象。 对于母亲去这件事,他们一直耿耿于怀。 没有任何人为母亲的死亡负责任。 他们当恨冬蹇,可是他们那时的实力没有大到可以跟冬蹇抗衡的地步。 所以冬歉成为了那个人。 从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可悲的发泄对象。 可从始至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们全家人都是被冬蹇卷来的无辜的人,他们本可以有己的小家,每天着平安且快乐的生活。 冬歉这么可爱,会被很多人喜欢。 他用费劲心思地讨好己,也用通作践己来吸引他们的注意。 他只要好好的做己,平平安安的长大,可以被很多人在乎。 虽有心脏病,但是他可以在父母的呵护下好好长大。 他喜欢果汁,所以他必逼己咽下那些难喝的酒。 他喜欢糖果,想吃多少吃多少。 这些天,他脑海里一直想的都是冬歉小时候的事情。 冬歉小时候是很活泼的,一直追着他大哥大哥的叫。 如果小心犯了什么错误,他也躲,而是像一个粘人精一样跟在他后面。 于是管冬歉做了什么,只要他喊他一声哥哥,他会立刻心软,后将幼的冬歉抱起来放在腿间,揉一揉他的小脑瓜子,这件事算是翻篇了。 看吧,翻篇多么容易。 明明这么容易... 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会想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居会走到这一步。 走到,只剩下憎恶....和恨。 程亦抬起眼眸看着天花板,凉凉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冬歉的时候,心里生出了该有的妄想。于是我费尽心思,希望他对你们的在乎能转移到我的身上来,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我每天都在一遍一遍地观察你们,近乎病态地观察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有着什么样的特质,会在你们那样对他的时候,他能那么喜欢你们,整日琢磨着怎么讨好你们。” 着,他眼底有些晦暗:“你道,一直以来,我有多嫉妒你们吗?” 瞥见冬思危痛苦的反应,程亦笑了:“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将一个这么在乎你们的人推得越来越远。” 冬思危的喉咙滚了滚,他无助地想让程亦要再下去。 可是他的心里有一道更大的声音止住了这个想法。 那声音嘶哑,丑恶,恐怖,它大声地告诉己,你好好听听,好好听听己这些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程亦缓缓靠近,对着冬思危咬牙道:“你有没有想,如果我永远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如果你们一直打心眼里把冬歉当成一个仇人,如果你们赶到酒店的时候发现他跟江殊滚在一起,你们会怎么对他?” 用他多,冬思危顺着己平常惯用的思路思考着接下来的可能性。 忤逆他的命令跟唐家唯一的继承人滚在一起....他可能会干脆将冬歉关进禁闭室里。 程亦看着他的表情,轻笑一声:“我猜你也想到了,你会分青红皂白地将他关起来。” “可如果他当时刚好心脏病发作了呢?” “如果他发病时没有及时按到禁闭室里的那个按钮呢?” 在冬思危震惊的目光中,程亦一字一句地出了那个可能性:“那他可能会死。” 冬思危下意识想反驳。 冬歉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下一刻,他被程亦设想出的这个可能性给摄住了。 是啊,冬歉上一次因为心脏病发作被送去医院抢救的时候,病危通书一遍一遍地往他手里送。 医生冷冰冰地告诉他,患者已经失去求生意志了。 如果程亦当时没有发现一切的相,如果己的盛怒之下将冬歉关进了禁闭室,如果冬歉的因为绝望而没有按下那个按钮.... 那他的会死。 他会无人问津地死在那个黑暗的地方,等他们发现他的时候,尸体早已凉透。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冬思危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连身体里流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所以,他们冬家该死。 差一点点,害得人彻底家破人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