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那一卦的。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坐在陆湛旁边，垂下眼睫。 这个时候，谁紧张谁尴尬。 冬歉告诉自己，普通一点，自然一点，表现的毫不在乎一点。 于是他从数据面板上调了一书，漫不经心地看着，却感觉自己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将近一分钟后，陆湛点了点冬歉的手背，提醒他：“冬歉，拿反了。” 那一刻，冬歉感觉自己的耳根发热发烫，他简直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陆湛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轻声问：“冬歉，很介意我的存在吗？” 冬歉：“......” 不得不，陆湛这个人还真打直球。 成年人的默契难道不是彼此装不知道吗？ 噢，他忘了，陆湛还不是成年人。 冬歉咬着唇，缓缓道：“还好。” 陆湛依然在紧紧地注视着他。 冬歉的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偏开目光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紧张。” 垂在桌下的手缓缓攥紧，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陆湛笑他吗？ 冬歉一贯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对于让人尴尬的事情装不在意也几乎是默认行为，只是他没有想到，陆湛是一个较真且打直球的人。 他不擅长暴露自己脆弱的情绪，然后把自己交给别人审判。 相比起来，游戏人间的人设反倒更适合他。 几秒钟后，他听见陆湛轻轻道：“其，我也紧张。” 冬歉下意识地抬起了眼眸。 那一个瞬间，他好像看懂了陆湛这个人。 陆湛真的是个理性。 他从来不将问题憋在心里，而是试着去正视它，解决它，而不是当做它不存在。 只有正视了，才能解决问题。 当冬歉听陆湛用正直的口吻，明明白白地跟自己，其他也在紧张的时候，冬歉忽然就没有那么不安了。 他甚至还有闲心地轻声问道：“当初为什么加入互助啊？” 这个问题，其冬歉以前也问他。 只是当面回答的话，总感觉更有信服力一点。 陆湛抿了抿唇：“是我朋友做的...他这是一个公益组织，类似于一对一帮扶。” 冬歉：“......” 冬歉：“噗...” 陆湛是很认真地把这个组织当成了公益组织，但是没想到，这个组织的真正目的，居然是匹配alpha进行标记。 想到陆湛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的心情，不知为何，冬歉被莫名戳中了笑点。 于是他真的笑了起来，揉了揉眼角笑的泪水：“陆湛，真的很可爱。” 陆湛顿在那里。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可爱来形容。 被标记的尴尬，居然就在这样的三言两语中被解了。 就连冬歉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上课。 在上午的第一节课，老师宣布现在军校已经开始提前招生，大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班里的人瞬间振奋起来，只有冬歉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反正这种军校招生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能进入军校的人，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top中的top，不光拥有最完美的体格以及丰厚的知识之，更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精神力。 虽然每年军校都向帝国招生，但际上，被成功录取的少之少。 而想冬歉这样残疾的oa，直接被排除在。 在班里热闹打的氛围平息下来之后，老师还特别宣布道，陆湛已经获得了直接录取的资格。 这下，班更是直接沸腾了。 听到这个消息，冬歉的唇角轻轻扬起，一双桃花眼微挑，好像在称赞“做的不错”。 他知道，去军校一直是陆湛最想做的事情。 陆湛被直接录取并不是因为他的，而是因为他之前在军校组织的模拟战斗比赛中拿到了第一名。 他完美的操技术和战斗技巧分亮眼，有些地方甚至连教官都有些自愧不如。 陆原就是军方身，他从小受到父辈们的影响，自然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冬歉虽然不能去军校也不能去战场，但是手握剧的他已经先知的知晓了一切。 他知道陆湛成为帝国里最优秀的元帅，他威名赫赫，让敌人闻风丧胆，任何难以操纵的机甲在他的手里就像是玩具一样。 冬歉转眼眸想看看陆湛知道这个消息时的反应。 此时此刻，陆湛虽然心里期待，但是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表现任何喜悦之色。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他身边的缘故吧。 陆湛觉得自己这样的残疾，或许因为没有进入军校的资格而沮丧。 但是冬歉其压根都不关心这样的事情。 不得不，陆湛确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时时刻刻关注着别人的心情，不张扬，不奚落，一切都刚刚好。 冬歉单手撑脸注视着他，缓缓笑道：“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陆湛愣了愣，注视着冬歉。 冬歉桃花眼微挑：“莫非真的在顾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