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钰也没想到夏睢远会走,他微微怔了一下,还有一种不太实的感觉,紧绷的弦也完全没有放松。 在确定夏睢远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才微微松了。 不过苏钰的这才松到一半,就瞬间卡在了喉咙中,因为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影子。 夏睢远离后,此处就只有他一个人,再加上他是面向路灯的,影子只可能是在他身后,而不是在他身前。 也就是说,影子不可能是他身后人的。 但哪怕是知道如此,苏钰还是浑身僵硬的回过了头。 他的身后......没有人...... 苏钰的身体都在颤抖了,他再次撑身体想站身逃跑,但他本来就浑身无力,这一恐惧就更加的无力了,试了半天都没能成功。 夏睢远说不定还没走远,只发声音,或许就可以将他叫回来了。 苏钰张了张嘴,而却没有发一丝声音,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但哪怕是他再用力,也依旧无法发声音。 他的声音就仿佛是被什么吞噬了。 恐惧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苏钰眸子蓄满了生理性泪水,整个人看了可怜极了。 影子却在此时动了。 ‘他’伸了手,指尖轻轻的碰了碰苏钰的影子,就像是遇上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被碰的是影子,苏钰的身体却止不住的轻颤,脸颊也传来了冰冷的触感,就仿佛被碰的是他本人一样。 影子碰一下,他就颤抖一下。 不过影子在碰了几下后就收回了手,似乎是不满足于只是简单的触碰,他的身体缓缓变成了实体,最终变成了‘夏席风’的模样。 而他的脚下,没有影子。 苏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脸色白的近乎透。 ‘夏席风’像刚刚夏睢远那样蹲在了苏钰的面前,伸手擦了擦苏钰眼角的泪水,“......别哭。” ‘夏席风’的声音不是夏席风的,而是一种嘶哑难听的声音,听在人耳朵给人一种毛骨悚的感觉。 那是......属于笔仙的声音。 显‘他’已经毫不掩饰了,苏钰的脸色更白了,眼的泪水也更多了,但他却只能跌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夏席风’看着害怕到颤抖的苏钰,也没有做任何的改变,甚至没有收周身的阴,因为这个人早晚习惯‘他’的存在。 在他杀了‘他’的那一刻,他就合该归属于‘他’,再怎么哭都没有用。 这是他欠‘他’的。 ‘夏席风’直勾勾的看着苏钰,几秒后举了自己的手,沙哑的,“玩游戏吗?” “赌注还是前那个。” 显游戏依旧是当初那个游戏,只不过时间和地点不同,处境也完全不同。 苏钰瞪大了眼睛,精致的脸色满是脆弱和无助,他下意识的想摇头。 而他还没来得及摇头,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举了来。 ‘夏席风’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通知他。 苏钰别无选择,他只能将手握拳,颤抖着与眼前的‘夏席风’玩猜拳游戏。 猜拳游戏看似是概率游戏,实则却是一个心理博弈的游戏,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推理对方会什么的。 甚至可以通过多次的结果,下意识引导对方什么,苏钰上次也就是如此才输了一晚上。 他不敢赢,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但再会推理,在第一次猜拳时,也无法推理对方会什么,再加上身体被控制,苏钰也做不任何引导和暗示。 这一次将是不知结果的猜拳。 苏钰脸色发白,额头也浸了细汗,但他却只能玩这场游戏。 “石头。” “剪刀。” “布。” 苏钰的剪刀,‘夏席风’的石头,苏钰输了。 按照游戏规则和赌约,苏钰输的话,将会输掉自己的命。 但规则向来由强制定,弱只能顺从规则。 ‘夏席风’看着自己赢了的结果,眼底的阴翳几乎溢眼眶,整个人看来危险至极,他没有杀了苏钰,而是看向苏钰冷冷的吐来两个字, “继续。” 苏钰毫不意,不过这一次不再像刚刚那么慌张,在知道对方第一次什么后,想推理对方下一次什么的概率就大多了。 因为有他们第一次的连续布平局的经历,对方绝对不会再同样的石头,只会在布和剪刀间选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他刚刚的是剪刀,‘他’布的概率是百分八十。 此刻离天亮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他只拖到天亮就好。 而苏钰下一秒发,自己的手再次自己动了来,他的手自己举了来。 以往笔仙强迫他玩游戏,也会控制他举手,但在拳时都会松对他的控制,让他能做自己想做的姿势。 但这一次没有。 苏钰瞬间就白了‘夏席风’的打算,他想直接控制他做手势。 苏钰眸子闪过一丝慌乱,拼命想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但无论他用多大的力,他的手也依旧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