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府,两人都忧心忡忡。齐铁嘴看见二人回来:“佛爷,九爷,我见你们迟迟没回来,我算了一卦,这泽风大过,寒木生花,本末俱弱呀。看样子,果真你们是扫兴而归啊。”两人沉默,都不说话。齐铁嘴:“不是,你们俩说话呀,倒是。”张启山:“九爷,想到怎么请二爷出山了吗?”谢九:“请二爷出山是个死局呀。”齐铁嘴:“啊!这个我可没算到啊。”谢九:“夫人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明白,自己随时都会出事。”齐铁嘴:“夫人的病这么严重啊?”谢九点头:“夫人的病确实很严重,二爷肯定不敢离开太久,下矿山的危险二爷是知道的,据我的了解,死,他倒是不怕的。”齐铁嘴:“这……什么意思啊?”
谢九叹气:“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了。”齐铁嘴没想明白:“这对自己老婆好有什么不对的呀?我这是没老婆,我要有老婆我也对人家好。”谢九解释道:“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一旦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爷他必然不会独活。”张启山:“二爷一向感情用事,如果说他要轻生的话,倒也不是没可能。”谢九:“所以说,这是一个死局。夫人在,二爷不出山;夫人不在,二爷出不了山。夫人同时也担心自己出事后,二爷一个人,也不能安心养病。”
张启山:“山河将破,儿女情长,对了,刚才夫人用的药,到底是什么?”谢九:“这医生给夫人用的根本就不是药,你看。”谢九取出空药瓶,齐铁嘴拿去问:“不是药,哪是什么?”谢九:“西医称此为吗啡,有极强的镇痛作用,表面上看是止住了疼痛,实际上对病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此药成瘾性几千个,一旦产生了依赖,后果不堪设想。”齐铁嘴:“这…这不是害了夫人了吗。”谢九:“说吗啡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种东西里面含有大量的吗啡,鸦片。老八,你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疼得厉害的时候,只能靠这吗啡止疼,现在在这长沙城里有这种东西的只有一种人。”张启山:“日本人。没想到日本人会在咱们地盘上动手。”
谢九:“想请二爷出山,唯有先治好夫人的病。”张启山:“哪有这么容易,他之前在江南找来那个叫化千道的都治不好她。”齐铁嘴:“诶,那个化千道我知道啊,难道连他都治不好夫人的病啊?”谢九:“也不是说治不好,只说是差一味药引子。”齐铁嘴问:“什么药引子?”谢九:“说是要鹿活草。”齐铁嘴一听:“不就是一个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谢九说:“你有所不知啊,这鹿活草可不是寻常之物啊。宋元嘉年间,青州刘炳射一鹿,刨其五脏,以此草塞之,此鹿霎时,蹶然而起。”齐铁嘴一听:“哇,这么神奇呀。看来,当真是起死回生的灵药啊。”谢九:“这药非常难寻啊。”张启山:“派人去打听一下。”
风落惜听到绿绮身边的丫头来报,知道张启山和谢九去找了绿绮。水晶那边传来消息,新月饭店要举行一场拍卖会,其中就是三样药材“麒麟竭”、“鹿活草”、“蓝蛇胆”,还有尹新月要与西北彭三鞭联姻。风落惜让水晶把请柬寄过来,然后给尹新月打了一个电话。这事这么赶巧,偏偏张启山必须要找“鹿活草”就有消息了,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有趣啊。
谢九这边也得到消息,连忙去告知张启山。谢九:“佛爷,天佑我长沙啊。我手下人打听到了,这次北平新月饭店拍卖的东西里,正有那鹿活草。”张启山:“真有那么巧的事。”谢九:“这是长沙百姓之福啊。佛爷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了。”张启山笑道:“我怎么觉得九爷就像齐铁嘴附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