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虎手脚并用，紧紧地缠着他，死活都不肯放开，音中很快染上了一丝哽咽：“我知道，一松开手，阿爹会不见了，像那年在南宁……” 李来亨吸了吸鼻，看起来脆弱极了，一点也不像独当一面、威风凛凛的明军将。 李过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发顶，语气低柔又可靠：“莫怕，没事了啊，有爹爹在。” 可是，小虎哭得越来越凶了，满脸都是泪水。 他平日一向很坚强的，唯独此刻，和最亲近的人靠在一起，心中却忽然一下充满了委屈，涌出好多好多的话和对方说： “阿爹，你之后很多人都欺负我，忠贞营到处受刁难，我也过得很不好。我做梦都见你一回，可你怎么总也不来……” 李过叹了口气，抬手给他轻柔地抹去眼泪，抱着人到一边，准备哄自家小孩：“各位，见笑了。”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都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风中不时传来了李过的低语，万轻柔：“好啦，是爹爹的错，回来得太迟。” “我留到日出之时，不剩几个时辰，小亨不同我讲讲些年的故事吗。” “你说什么，未来那个汉奸李国英，逼你在茅麓山上自焚了？！真该死，他已经死了又如何，，爹爹带你去把他的鬼魂召唤出来，虐杀一通！” “小亨说不去啊，也是，为了么一号人浪费时间不值当。” “莫哭了，爹爹答应你，以后经常到梦中来见你。” …… “是凶神恶煞的第二闯军领袖吗”，忠肃公卢象升两眼发直，说话都有点飘，“跟我见过的那两个一完全都不一样。” 他当年可是一连打败了两个闯王，高迎祥和李自成来着！ 眼个宠崽狂魔是谁啊，反正他不认得！ 忠贞营的朋友堵胤锡，闻言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卢公习惯好，他们一向都是样处的。” 郑成功旁观了一出闹剧，啼笑皆非地摇摇头，收回目光。 忽见身边隆武帝拉着他的手，正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皇儿……” 语气，真可谓平沙回雁，一波三折，和方的李来亨竟有许多异曲同工之妙。 郑成功一瞬心生警觉，难以置信地诘问道：“父皇，你不会也让我像他一样吧，绝无可！” 他堂堂天下之，难道不要面的吗？！ “好吧，皇儿说了算”，隆武帝颇为遗憾地说，神色中居然还带着一丝惆怅。 唉，孩长大了，不像小时候一样爱撒娇了。 叹息。 郑成功凉凉地看着他，仿佛在思考，自家父皇是不是还魂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隆武帝面对他如此具有穿透力的目光，面不改色，熟练地转移话题道：“父皇深感遗憾，中间睡了太久，直接错过了你的登基即位……” 郑成功陡然起一事：“不，我是昭告天下，还没有正式登基。” 隆武帝错愕地看着他，慢慢反应过来：“你是等打入京师，完成一统之后再登基？好，很好，个安排再好不过了。” 如果可以的话，没有谁在半壁河山上称帝登基，又或者有一州之地。 他经历过当年唐鲁之争，深知有事先登基，在大义上占据名，立起旗帜。 而郑成功没有样做，证明他个人的影响力已经远远大明廷的帝位，他一个人，表了当的人心所向。 “太好了”，隆武帝又重复了一遍，眼眶湿润了。 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确定，他的孩未来会是一个远胜过他百倍的千古明君。 朱聿键个名字，原本或许平平无奇，终将因为和郑成功联系在一起，而万古生光。 郑成功抓住他的手，心中有个念头如惊电般闪过：“我现在登基，我要让你、让所有战魂见证我登基。” 隆武帝：？？？ 他顿时惊呆了，立刻道：“不可！时间如此紧迫，如何赶得上？” 个消息如风一般传递向周围，所有人顿时大惊，纷然聚拢过来。 一来，他们震惊郑成功居然决定打进京城再登基，可见，一开始是奔着平定天下来的。 满目河山，少一寸土都不行，当真是让人感佩不已。 二来，如果要现在举办典礼的话…… 陈龙皱眉问：“太仓促了，一切都没准备，怎么做得到？” “让我来筹备吧！” 孙承宗却断然道，眸中漾起了希冀的清光，“当年天启陛下的登基是我操持的，一套流程我了如指掌，一定可以在天亮解决。” 史可法立刻劝阻：“不妥！自古以来，岂有天在夜间登基，大不吉利！” 他一向重视礼节，当年，弘光在南京即位，典礼办得乱七八糟，当时他觉得是不祥之兆，大事不妙，后来弘光朝廷果然一年多遭到覆灭。 所以，史可法对一点特别忌讳：“况且，京师大战方休，血气充溢野，环境险恶，等情形如何作龙兴之地？切莫恶了新朝的气运！” 李过却直言道：“是你们文人总有一堆顾忌，搞什么有的没的。我是在消散，见到陛下登基，样我死也瞑目了。史阁部，你敢说你不？” 史可法一噎：“当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