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信息没收到:“此言当真?” 岳飞点点头,语平静地说:“文山留在建康镇抚百姓,不日就准备开科考,让朝廷一切恢复正常运转。” 陆秀夫精神恍惚,心想现在距离临安出降,扬州围城将破,建康沦陷,他们不得已南转移,才过去几天啊,形势就已经陡然逆转。 不能说一片大好,但至少有了一点反抗之力。 对于长年累月蒙元吊打的宋末来说,已经天大的奇迹了。上一次能战胜蒙古,还二十年前的吉国公、老元帅孟珙。 哦,陆秀夫忽而意识到,孟珙岳家军三代目,论创造奇迹、震慑天,岳飞才真正的祖宗。 他定了定神,问岳飞:“我能为此做些什么?” 岳飞沉声说:“与张世杰分领文武百官,即日北上,绕开兵聚合的临安城,前往扬州。” ”我会派军潜渡湖,四面鼓声,佯攻临安,迷惑伯颜军队。苗再成已经在真州外水布了铁锁横江,将会姜才分两路来接应们。” 陆秀夫面露为难之色:“岳王的计划好好,可我刚夺了官职,现在不过一介庶民,些文官如何愿意听我指挥……” 正说着,因为身上有伤,抬在一边哀鸣嚎叫的陈宜中,时终于缓过一口来。 他一抬眼看见陆秀夫,登时大怒:“不已经发文将他逐出福州府了吗,怎么还在里?谁敢欺上抗命将人藏匿,张将军,不——” 陈宜中一转头,看见陆张二人并肩而立,顿时勾勒出一丝诡吊的笑意:“本相就知道居心非良,来日少不得参上一本。” 他对陆秀夫一向看不顺眼,完全就一种羡慕嫉妒恨、想把对彻底毁掉的心态。 他也很讨厌年少登科、光芒万丈的状元文天祥,不择一切手段地排挤对,后来甚至直接将文天祥赶到了南剑州,只能孤军奋战。 之前逃命的时候,陈宜中不得不依靠陆秀夫出谋划策,整天唯唯诺诺,现在一经得势,权焰炽盛,自然就嚣张跋扈了起来,指挥一帮党羽搞事。 至于张世杰,陈宜中不认为他真的有胆量抗旨,除非他个将军兼签书枢密院事不想当了。 他手握兵权又怎啊,毕竟个武人,而且还江北金人政权边归顺过来的,背景完全不干净,自己有一万种法子可以制裁他。 陈宜中带着迷之自信,等待张世杰赶紧对陆秀夫手。 观众们看见一幕,不得不感叹,陈宜中亡国了还在拼命篡权内斗,也个人才。 醒醒吧,大人,时代变了! 张世杰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忍无可忍,正想骂回去。 忽见岳飞上前一步,单手拎着担架,把陈宜中又塞回了棺材了,咣当合上盖子,淡淡道:“烦人的东西先丢到一边,我们继续说。” 张世杰:“……” 陆秀夫:“……” 社会我岳王,人狠话不多! 棺材先前张世杰戳了一堆洞,陈宜中在里面,一时半会倒也不会闷死。 只一撞得头破血流,直接产生了脑震荡,需很久才恢复过来,暂时没有办法参与政事了。 正合众人之意,当即就把他连人带棺材留在了陈府,另治一番丧仪安葬其母,特别让信得过的亲信留,每日揭开棺材来给陈宜中送饭,其余时间一概不能自行活。 陈宜中的党羽们些墙头草,完全没有帮他抗争的意思,纷纷作鸟兽状散。 ...... 张世杰在自己家中招待岳飞。 长距离穿梭非常消耗能量,他翻箱倒柜,试图找出一个能让岳飞暂时栖身之,却怎么找不到:“我明明记得有空白灵牌,上次写的时候还剩的……” 陆秀夫处抱一只木匣,素白手指轻轻一,拧开了上面的金锁:“在里。” 张世杰惊奇道:“怎么会到个地去?” 陆秀夫温声说:“我放的,之前写好就搁在里,等有空一起去埋了便。” 之前乱军南,沿途烽火侵逼,颠沛流离,他们早已心怀必死之志。 个时代的人相当注身后事,但像陆秀夫张世杰为了抗元而死的人,自走上条路起,就知道自己以后很可能尸骨无存,无悲无坟。 所以就做了约定,给彼此准备好牌位,刻姓名,连墓志铭想好了,就地掩埋,权当生葬。 此不过江山社稷一孤魂,天青山皆可以埋骨,可以为国死,为民死,为天死,不必再有任何憾恨与顾虑。 岳飞打开匣子一看,见里面并排摆放着两支牌位,「宋陆秀夫之灵」,「宋张世杰之灵」,不觉叹息一声。 面还压着几张纸笺,写了些陆张二人互相给对送行的话: “今生今世得遇君实,作此良友,幽冥之中亦可以含笑归去。” “生于末世不能擎天捧日,光复河山,已心中有愧,唯于险峰巨浪中逆行而上,尽后殊死抗争而已。” “我曾坐明堂,但终将死于疆场。若我死在世杰之前,勿念勿叹,当风将骨灰散之。待来年春风过江南,千里万里,还可送我魂梦归故乡。” “若我死在君实之前,请将我灼烧成一片碎粒的晶莹,带在身上。我一同见到后的结局,看着我的国家复兴崛起,又或……沉入日落之渊。” “往后残生,当与君并肩同往,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