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间,也就是沈钰景的卧室,传来了痛苦张的声音声,就像是患病的人在犯病了一样。
张云汐有些担心,怕沈钰景出了什么事,但是又害怕,自己这样贸贸然的闯进去,沈钰景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又会对自己阴阳怪气。
人命关天,算了吧,还是去看看吧,犹豫了一会儿,张云汐低声咒骂了一声,坚定地推开了的门。
在黑暗中,张云汐只能辨认出躺在床上的一个人影。
张云汐打开了床头灯。
沈钰景躺在床上,脸烧的得通红,似乎睡着了,无疑是的喃喃自语着,夹杂着难以辨认的胡言乱语。
张云汐经验丰富的把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这么热!
他发烧了!
今天一定是在操场上弄湿了衣服,感冒了。
张云汐跑回自己的房间,从备用的医疗包里掏出一个体温计,拿过来测量余阳的体温。
三十八度五。
“”沈先生,沈先生,,醒醒!“”
要叫醒发高烧的人张云汐,就得去医院!
沈钰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冰冷刺骨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出疲惫和淡淡的忧伤。
“沈先生,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一睁开眼睛,沈钰景就看到了一张美丽而焦急的脸,床头灯的薄雾像梦一样映照在她的脸上。
他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抚摸着。
那种皮肤,略带凉意,丝丝般柔滑,令人陶醉。
突然的触摸让她喘着气,让男人的手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那人伸手摸了摸她那白皙的脖子和纤细的锁骨,一直摸到她纤细而不屈的腰,抓住她,猛地转过身来,把她夹在身下。
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停止了,只有他们的心在空虚中突然跳动的声音。
“为了……”
张云汐的嘴唇微微张开,被悠悠的薄薄的热吻淹没了。
五年前的记忆,忽然袭上心头。
张云汐猛地醒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把沈钰景推开,然后倒在了床上。
当他的手臂突然空了的时候,看起来很不高兴,把他的头向后扔在床上,皱着眉头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愤怒。
张云汐现在也愤愤不平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在看什么,沈钰景,你都要烧成智障了,还想着哪点风花雪月不可描述的事情。”
然后张云汐转身要出去,想了想,气呼呼地转身对着床上的人喊道,“起来,我派人送你去医院,免得你烧成了智障。”
沈钰景没好气的闭上了眼睛:“我不去,你说的话,伤到我的小心脏了,我才不要听你的话,去你说的医院呢。”
天哪,这家伙就像个孩子。
张云汐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开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闹脾气,沈先生,沈大总裁,现在你病了,病的很严重,你需要去医院。”
“我不喜欢医院的气味。”
沈钰景抬起手,他那长而有力的手臂垂在额头上,陷入半昏迷状态。
张云汐没办法,所以她去找老管家。
听到沈钰景发烧的消息,老管家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老管家低声对张云汐说:“张小姐,谢谢你叫醒我,家庭医生马上就到,麻烦你照顾一下先生,不要让他晕过去。”
“我本打算带他去医院,但他说不喜欢医院,不肯去。”
“”嗯嗯……” 老管家点点头,拍拍肩膀安慰张云汐道 “先生的母亲是在医院去世的,当时他还很小,从那时起他就讨厌去医院,所以老爷子找了不少的私人家庭医生,家里也准备了专门的医疗室,除了特别严重的疾病外,这里可以治疗所有的疾病。“”
“难怪……” 张云汐沉思着,心里想着另一个问题,“有件事我想问你,但我担心会不会有一些冒犯。”
“说出来也没关系。”老管家温和的说道。
“沈先生,他……是不是抑郁了?”
“这……” 老管家显然不愿意提起这个问题,他避开了张云汐的目光,犹豫不决。
“你不必瞒着我,老实说,因为前几天,我看到沈先生服用抗抑郁药。” 张云汐讲的是实话。
管家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先生九岁时候和母亲一起被绑架,后来被老爷子安全救出,虽然勒索巨额财产的犯罪分子受到了惩罚,但先生的母亲在与绑匪的搏斗中身受重伤,经抢救无效死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先生从此患上间接性的抑郁症。”
张云汐她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嘴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会经历如此难以想象的痛苦。
老管家慢悠悠地继续说道:“长大后,先生交了一个女朋友,名叫齐莉娜,那个女孩很漂亮,很善良,两个人相爱,当时,先生心情很好,病情也有所好转,甚至停药,但没多久,齐丽娜去忽然不告而别,出国去了,先生很悲痛,从此再也没有交过女朋友,病情也开始反复。”
老管家的话,让张云汐百感交集。
这样冷漠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痛苦和脆弱的一面吗,看不出来沈钰景其实是一个非常痴狂的人。
刚才沈钰景叫她名字的时候,张云汐又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感到一阵心酸。
她怎么了,她爱上了人,心里其实有别人的!
那场露水情缘,真的就就只是临时起意的露水情缘而已,南柯一梦而已。
张云汐心里暗骂自己,然后在路上去看了医生来没来。
她调整了一下心情,和老管家一起招呼医生到来。
医生给了沈钰景做了细致的监察,然后开了一些退烧药,嘱咐好药的数量和时间,然后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前,他说沈钰景需要有人照看着,如果他的体温没有下降或再次升高,就会联系他。
看到老管家疲惫的脸,张云汐担心他太老了,不能熬夜,所以张云汐叮嘱他回去休息并且自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