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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然而逝,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程棠音的手在敲敲打打。
良久,她深呼吸一口,把手机递过去后,便不再看向她们。
苏星南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才拿起手机,跟肖楚楚一起看。
我叫程棠音,出生于02年,那一年我母亲因为生我,难产去世。我与父亲相依为命直至10岁生日那天,父亲一直以来思念着母亲,落下了心病,那晚过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我伤心过度,多日不愿意说话,再之后,就完全变成哑巴了。
后寄居表舅家,受尽冷眼。
终于到我考上了大学,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如噩梦般地方了。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找了一份暑假工,在PANDA CLUB,薪资高,还有提成可以拿,工作一个月差不多能够我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7月16日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陈津。
他与他的朋友们坐在皮质沙发上,我是送酒的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些颜色很好看的鸡尾酒。
快走到的时候,不知被谁绊了一脚还是推了一把,差一点就摔在地上,但不幸的是,酒全洒了。
跟他一起来的一位朋友,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出言不逊。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一个劲的弯腰致歉。
黄毛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陈津拦住了他:“行了,对人小姑娘也温柔点。酒都算在我头上。”
黄毛贱贱的笑了笑:“陈公子发话了,哪敢不从。”
陈津走到我面前,稍稍低头,放缓语气说道:“对不住了这位妹妹。我这朋友没长脑子,嘴巴也不积德,你多担待。麻烦再来一份刚刚点的酒。”
我没敢抬头看他,匆匆点头,便重新回到了吧台。
从那之后,我好像每天都在盼着陈津来这里。
从酒吧的这头,走到那头,但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是我收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之一。
一直到8月15号那天晚上,我再次看见了他。
这一次,陈津一个人来的,他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喝着酒,闷闷不乐。
我鼓足了勇气,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反复看,删删减减,走到他面前,将手机递给他。
陈津先是看着我,没反应过来,估计觉得我这个行为很冒失吧,莫名其妙的递手机。
他愣了一下:“是你啊。有事吗?”
我仍然举着手机。
陈津便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谢谢你上次的解围,我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请你喝杯酒,好不好?
他看完后,笑了笑:“小哑巴呀。”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喊我,不带任何恶意的称呼。好像在他眼里我也是个正常人。
他慢条斯理的说道:“陪我喝一杯吧。”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怎么?不是要道谢吗?酒不用你请,陪我喝一杯就行,这点都不愿意?”
我拿过手机告诉他,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能陪你,但很快就要下班了,能不能再等一会,我就陪你喝。
陈津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也没聊什么,单纯了喝完酒,陈津不允许我拒绝,将我送回了家。
他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太晚了,不安全。
我听到这话后,眼泪都要冲出眼眶。
再之后,他隔几天就会来一次,等我下班后,喝杯酒,有时候会聊聊天,但大多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喝完后,又会将我送回家。
可能因为我不能说话,他才想找我喝酒吧。
前几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会来CLUB,我控制不住每天都去找他。
每次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酒吧里,我心里酒止不住的雀跃,但同时也不安,这样每天能见到他的日子不多了。我和他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昨天晚上,他没来之前,我正给一个客人端酒,他趁机摸了一把我的臀部。
我很生气,顿时感觉血气攻顶,但碍于这份工作,将酒重重放在桌上后,马上离开了。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们的污秽言语,恶心极了。
后来我去了趟卫生间,刚出门便碰见了刚刚那个人,他一脸猥琐的朝我走来,将我逼到角落。
我想逃跑,他一个巴掌将我打倒在地上,握紧我的手腕,让我的手不能动弹,我没办法,只能伸腿去踢他,可是男女力量相差悬殊,他迅速压制住我的腿。
他的手游走在我的全身,他的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舔舐。
满身酒味让我犯恶心。
我拼命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
趁他稍稍放松之际,我一口死死的咬住他的手。
他痛的送了力气,但另一只手却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让你能耐的,还敢咬我。等下我弄死你。”
我绝望的要命。就在这时,响起了警报声。
他听到后,马上起身,恶狠狠的盯着我:“这次就放过你。”
过了一会,莉莉来了,她是我在酒吧认识的一位姐姐,在这里工作很久了,我才知道是她故意放出的警报声,救了我。
她将我从地上扶起来,于心不忍的对我说:“请个假回去休息吧。要是...还想留住这份工作,姐劝你别去报警。那个人叫韩洋,以后能避开就避开吧。”
说完莉莉姐就离开了。
我擦干眼泪,给经理发了条请假信息,准备回家。
刚走到走廊上,便碰到了陈津,我低着头,心里默念,希望他不要看到我这个狼狈的样子。
可他还是看到我了:“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半天了。”
刚刚收回泪水的我,听到这话之后,便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陈津这才发现我衣衫不整,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