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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 4)

律,她的名讳,我曾轻轻唤起,夹杂着内心的震颤和爱意。

早忘了她什么时候把我抱回来的,反正我小得很,只记得我站在满天的血色中,她桃花色的衣衫都略逊色,牵过我的手,我害怕,恐惧,想要甩开,但是她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捏紧我的双手,靠在胸膛上,浅浅笑着,头上的樱色的簪子轻轻晃动。

“小孩,跟着我走吧,不然会被弄脏的。”

“好想和她走。”

当时我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这个,感觉那是第一次拥有自己感情,被她赋予的,自己的感情。

我回握她的手,相比稚童的手,她的手多了粗糙和老茧,砺砺的触感,指尖微凉,察觉到我的回握,她更加握紧了我的手,总觉得她是要流泪。

“那我们一起走吧。”

她声音发颤了,我暗自思索。

现在想来,那大抵是她最温柔的时候。

在把我抱回她的住处时,我震撼于仙界的浩渺辽远,同时,又被她小小破破的竹屋惊到。

她抱着我,其实不是很舒服,但是我看她笑得还不错,就没提出要自己走,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让人安心,让人想依靠。

在把我放到竹屋门前时,她弯腰轻点我额头,告诉我这里以后就是我的住处,可能年幼的我不大懂事,在知道以后要住这破烂竹屋之后嚎啕大哭。

我哭得可大声,各处神仙都来看热闹,大家看我这样,让她起个好名字,来点吉祥的,在她取出建福这样的名字后,众神仙都皱眉扶额,连忙让她取一个字,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于是她说名字里得有安,在经过几轮商量后,我的名字确定了,叫

“啼安。”

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名字的我还在哭,她却只是缓步走到我身边,还不忘用簪子理了下头发,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在此过程中,她还点点我右眼的泪痣,开口道。

“勿悲。”

她好像说了什么话,不管是什么,在我听到这二字时,停止了哭泣,因为我看见天边的光在穿过她发丝,如深海的海藻被照亮。

时间一长她就再也没有那么温柔了,可能我没什么天分,每每练功总少不了打骂。从不肯我偷懒,更不允许我逾矩,稍有一点则重罚。

我刚来那几天还没把她的规矩太当回事,还非常光明正大地在床上吃东西,待她工作完回来,看见我这光景,脸色一变,直接跨步出门,回来时手上多了根竹条。

抽得半死,我记得这个,其他的不是很清楚,反正疼就对了。

她什么都好,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出挑,待人处事也很有原则,只有做的饭也不好吃。她总是一成不变,每天六杯清水,半碟蜜饯,三餐就吃芹菜汤,青椒炒肉丝,以至于我怀疑她只会这两个菜,两个桃子。除了桃子,其他我都不能接受,尤其是青椒和芹菜,我但凡不怕她我都能少吃一口。

所以我总爱吃桃子,但是每天只能吃两个,小孩总是嘴馋的,所以我总在有所进步时,就央求她给我桃子。

我喜欢那样的日子,就算她总是提溜着我耳朵数落我,每天像别人欠她巨债的大冰山,虽然我总不满她,但是有桃子吃总是快乐的。

和她,喊她有点不礼貌了,和师傅度过了很久的岁月,她老人家说我血脉特殊,命比较长,现在想来,我跟着师傅已经好几百年,这期间我已经长大很多,她总是说我马上就要出师,然后又骂我没有长进。

我的爱好不怎么多,除了一些正常人都会有的,我很爱折纸,千变万化,仙界的仙子都喜欢,甚至来买,我也喜欢给师傅折纸,折她最喜欢的桃花,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她老人家的住处到处都是竹子和青了吧唧的树,她一向不会和自己喜欢的东西待在一起,在她看来,那样容易玩物丧志,但她还是用桃花样式的簪子,之前我问她是簪子的样式是不是别人送的桃花簪,她神色一变,顺手折断了一根竹子。

“是海棠哦,啼安。”

看吧,根本不承认,明明就是桃花,还嘴犟,我想道。可又仔细想了想,她好像否定这是别人送的,谁送的?

“咔咔。”竹子已经连续断了两根,她老人家应该是觉得我问得有点多了,毕竟她最不喜欢被问关于身上的东西,这个时候还不走多半要被打,于是我随口诌了个去桃花仙子那的借口,连忙开溜。

我折的桃花,颜色有时候会不同,大小和花蕊以及花瓣都会改变,春神看了都要把桃花仙子撤了让我当。

有时候练剑练得无聊了,我就折个几朵,然后送给她,一般情况下,收是收,但至于扔没扔,我不知道。

一天傍晚,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的疼,眼里看到的都是一片红色,思想被恐惧侵蚀,我摇摇晃晃,潜意识里想找师傅,一步一步,走到她房门口,推开,没有敲门,进去,忽然,那种恐怖的感觉消失了,思绪变得正常,视线也清楚了,我刚想退出去防止我师傅她老人家马上要因为我没敲门而揍我,但是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发愣。

她坐在书案前,头发散开,昏黄的烛火照着她现在略有些震惊的脸,看着这张已经陪了自己几百年的脸,突然想到什么,我反应过来,师傅十七岁就悟了仙道,被仙界点羽,直接上来做了神仙,所以她现在还是十七岁的样子,可能是烛火的烘托,也可能是些其他原因,我突然觉得师傅其实和平常少女没什么两样,她,也挺可爱。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的身边,散了满地的纸桃花,几乎堆成山要把她淹没,以及在手上看起来像是把玩的花,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花,这是我折的,给她折的桃花。

可我眼睁睁看着她捏了个决,“轰。”一瞬间,所有的花瞬间烧没了,仿佛刚才的烛火昏黄红桃暧暧的景象是梦一样,我突然有点伤心,也不一定是伤心,只是觉得心脏被刺了一下,感觉应该是难过,“集中销毁罢了。”她一边挽起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着。

自从我成人之后师傅就很少接触我了,之前还会手把手教我练功,现在根本不可能碰我,今天是第一次,她碰我,查了下额头,又摸了摸心跳,师傅看起来很从容的样子,除了微微发烫的指尖,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发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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