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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玖|(2 / 3)

己的去了。

二人翻身上马,除了魏规腰间玉石玛瑙云母碰撞的声音,她还听见那串玉的声响,轻轻扣在剑身上,与成分袂的气质毫不符合,那赤红的玉串在魏规眼边又晃了一圈,她还是没想起来是在哪,见过这玉串,

“太子妃如若是真想要这玉串,倒也不必如此,和卑职直言,定奉上。”似是察觉魏规的目光,成分袂转头,好像还挺期待对方收下。

“这怎么好,即是母亲遗存,不可不可。”魏规连连摆手,她看成分袂这表情,感觉要把这玉串塞到她手上了。

上马后,魏规能很明显感受到成分袂的气质变了,如果说刚才同她对话的成分袂,是可以触及的,那现在的成分袂,就是怒张的铁兽,身周有这种感觉,甚至能想象到这人在战场上是个什么样子。

北风呼啸而过,二人此时都像是点燃的长河,马背上的身板不见弯折,听得羽箭破空有声,赤红与墨蓝,马背上翻腾,流雨一般次次中靶,对视时,都能在对方眼里看见,几欲迸射的火星,落于箭矢,落于靶心,落于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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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鸣回和候律归是早回了东鸣宫。

“皇兄第一天不与皇嫂一起吗?”候律归发问,目光不离开公文。

“身为太子怎么能迷于声色呢,你看我,尽职尽责。”候鸣回也是同样的姿态。

“不怕皇嫂受人非议?”候律归道。

“魏将军来了北朝就是北朝人,阿父是不允许有人非议皇室的。”候鸣回回。

“不怕皇嫂多想?”候律归道,这次,他抬起了头。

“魏将军很明显不心系于我,和我在一起对她而言是顶无趣的,还不如放她在宫里活动活动,练练武什么的,说起这个,要把擎雨剑还给她来着,阿父说念太子妃旧职,允她随身佩剑,不过面圣时就算了,他老人家也不怕我哪一天被魏将军杀了,不是我说,现在魏将军要是真想杀我,我可护不了自己。”候鸣回却是没抬头,崩出了一溜话,像是在念书似的。

“皇嫂不会这么做的,她是个理智的人,会懂得顾全大局,从之前的行军作战就能看出来。”候律归继续低头批改着文书道。

“说真的,嚣游,你不如多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吧,总觉得风朝人都好有趣。”候鸣回抬头,两个人互相错过。

“我不甚了解,魏…皇嫂向来善于以少胜多,有绝对的武艺,这点不容置疑,连我也不行,皇嫂的武艺,是真真无法撼动的。要让我再说些其他的,做不到,我没有在战场上遇到过皇嫂。”候律归道。

“之前知道魏将军的武艺高超,原本觉得是和成美将军差不多的,但今听此一说,好像不止,听起来都像是武神了。”候鸣回道。

“这么说对,魏将军确担得起武神一称。”候律归回道,只是语气忽然有些低。

“那你是怎么看她的?”候鸣回起了兴趣。

却是对上了候律归满眼的不可言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只是名义上,我之前还想过,你会不会看上魏将军来着,看你随的彩礼,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吧?”候鸣回玩味道。

候律归批文不言。

“她也说了,说是名义上的,我可不曾逼迫。”

候律归批文不言。

“都说了夫妻只是名义。”

“皇兄可知这是何处?调笑也要有度。”候律归对上候鸣回的目光。

“我当然知道,所以说啊,你哥我可不想娶了你心悦的人,对你,对魏将军,都不公。”候鸣回放下文卷,撑脸投来视线。

“可有证据?我怎么会心悦魏将军?皇兄不要胡说,我看你要娶风朝二皇子。”

候律归被逼得一连串话直往外蹦。

候鸣回先是怔了怔,随后释然放松道:“一,身为你兄长的直觉,二,你没有否定,只是在询问证据,三,你也不要乱讲话,风朝二皇子接管军务了我娶什么,两个男子,成何体统。”

看候律归手攥得笔要断,候鸣回又发语说:“是不是又想走?我今个可不允,偏要问出个所以。”于是他一步步走近,抽了自己的软垫,席地而放,拂袖后坐。

“皇兄自己别乱讲话,再来教育我。”候律归直直地看向对方,眼神深深。

“不急,听我分析分析再走也行。”候鸣回并没有因为候律归的顶撞而生气,反倒带起了微笑。

“嚣游,你可知你是皇子?可知自己身处皇家?可知自己以后要面临的是什么?”候鸣回正色,语气渐渐严肃。

“当然这么讲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我觉得,你总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觉得自己是皇家的,从小到大,我习惯了被人照顾,你不,一直以来都是宫人一减再减,北朝皇室常有西域来进贡,就拿芮族的毛匹吧,你没有用过,从入军营之后,你再没穿得像个皇子,更像个将军,军官。”

“可能你自己没意识到,对自己欢喜的东西,你向来是不予理睬的,这还要多亏你哥我观察细致入微。”

候鸣回正讲得尽兴,没有注意到在说完这句时,候律归整个身子都凝住了。

“你喜欢吃桃子,我知道,也只有我知道,如果不是之前我拉着你喝酒,我都不知道,我当时问你,欢喜什么,我送你,你说‘桃…律……桃’,然后同我说,你是爱吃桃的,但平时从来不碰,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说‘爱过则易尽焚’,你怕,你怕自己爱的东西离开,消失,所以直接不去接触。”

“确是如此。”候律归这时却出声了,但也没了下文。

“从那以后,我就观察你平常都避开什么,我宫里头有个桃花盆栽,平日你路过是一眼都不会给的,于是我就仔细看,发现还是有端倪的,你步子慢了,神色也缓些,你是不知道,自己整天一张冷脸,只有到那会化点,其余时候冷得我都要发抖”说罢,候鸣回佯装出发抖的样子。

“所以我笃定,你是喜欢那盆桃花的,我现在问你,是不是?”

“是。”

“我就说嘛,当时父皇在昭我去的时候,其实我和你都能想到他要做什么,只是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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