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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拾|(1 / 3)

“嗯。”候放任由魏规抱着,说是抱着其实不准确,他现在一整人都团在她怀里。

“骨头疼还是皮肉疼?”候鸣回不知从哪掏出盒药。

“骨头。”候放嚅嗫道。

说罢候鸣回上前接过团成一团的候放,无意间碰到魏规的指尖,对方并未躲闪,也未接近。

“谢谢魏…爱妃,放放没什么事,只是旧疾,再吃阵子这药就好了。”候鸣回安抚着候放,回头道。

其实魏规现在还有点发愣,她和成分袂正打得酣畅淋漓,就听见远处候放倒地的声音,几个宫人连忙说要去找太子,太子才有药。

魏规看那几个宫人手脚麻利地抱起候放,就要上辇车,跃身下马,顾不得还穿着猎服,她记得东鸣宫怎么走,与其坐车去,不如她跑着去。

于是墙上飞的魏规连同在地上跑的成分袂就这么到了东鸣宫,成分袂只知道一道红色窜上去了,在宫墙之间来回跃起,如果不是自己脚程够快,根本跟不上。

等魏规稍一回神,才发现自己为了候放随意翻越宫墙,且不顾北朝之仪,

“臣妾请罪。”魏规就要跪下。

“什么罪?”候鸣回恨不得立马拉起魏规。

“随意越宫墙,不顾北朝皇室之仪。”魏规道。

“这怎么,不,我还要谢谢爱妃,每次放放发作的时候都疼得动弹不得,要真按照那宫人的速度,只怕他还要吃更多苦,还好有爱妃,现在吃上药,马上就好了。”候鸣回有些急,因为他看见候律归转过头,脸上没什么神色,只留给众人个能看见右眼泪痣的侧脸,显得一局之外。

“那臣妾就先换身衣服了。”话音未落,魏规就起身离开,几个跟在后面伺候的宫人都有些跟不上,她就像在远离什么一样,远离了姓候的所有人,包括在现在还在斗武兴奋中缓劲的成姓男子。

魏规回到练武场,来不及拒绝宫人的伺候,她就已经换好了她本该穿的常服,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与刚才紧袖红袍,高发细汗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才第一天,我怎么就,我还要再这里待上一辈子,还是得小心行事,不能让北朝人抓到把柄。”魏规再回宫的路上如此对自己说道。

等到再次回到东鸣宫的时候,原本的那群人已经不见,只剩,那两兄弟。

“见过二皇子。”魏规道。

“见过皇嫂。”候律归道。

“放放的事,我能了解一点吗?”魏规转过头面向款款微笑的候鸣回。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呢。”候鸣回语气真挚。

“之前就听无洵说在千霞间捡到个小孩,放放就真的是那个小孩?”魏规问。

“说得不错。”候鸣回道。

“入了北朝皇室?”魏规问。

“是。”候鸣回道。

“为何只有太……夫君身上有药?”魏规问。

“因为将他托付给我的人,不希望他离开我。”候鸣回道。

“放放到底是何情况,是毒还是病?”魏规问。

“是毒,目前没人可解的毒,你把析集族的后代找过来都没用。因为这毒就生长在他血肉里,是一体,吃药就是为了再造自己的骨血,逼这些出去,所以之前才会这么痛苦。”候鸣回道。

“那此毒与夫君和无洵一同中的毒可有相同?”魏规问。

“不是相同,就是同一个”

候鸣回缓缓道,又想是忽然想到什么

“爱妃如若不愿意叫夫君,唤我青羽便可,这样也不会远了距离。”他目光凝向魏规,余光却管着候律归。

“……极好的。”魏规道。

“那以后我也不会唤你爱妃了,就灼囿吧,怎么样,灼囿?”

“极好的。”魏规淡然道,她的目光一直在候放和候鸣回之间来回切换,并未给予他人,包括成分袂,以及远处站着的候律归。

“也不必自称臣妾什么的,北朝本来就没这规矩,你可以沿着你风朝的习惯,叫自己本宫,或者我,都可以。”候鸣回淡淡地笑着,眼里是从容和温柔,却在余光扫到候律归道时候,凌厉了几分。

“……极好的,今日太过劳顿,无事我便退下了。”魏规欠身。

“好好,早些休息是好的。”候鸣回摆摆手,“嚣游,送送灼囿,我还要照顾候放,成分袂要处理交接任务,眼下就你没什么事了,别想着推辞。”

“……好,皇兄。”候律归终于转过他的脸,目光也终于不偏不倚地落到魏规身上。

魏规很清楚地看见候律归道眼睛颤抖了下,但很快就平静得像一池不见底的绿潭,对方向自己抱拳行礼之后,就坦然地走来了,如墨水晕染一般地走来了。

“我来送皇嫂。”候律归道。

“谢谢二皇子。”魏规点头道。

可话音刚落,“叫嚣游就好!”候鸣回道声音传来,隔着候放小小的身躯。

魏规转头示意候鸣回自己已经听到了,又看向候律归,“谢谢嚣游。”

“卑职不送太子妃,太子妃路上小心。”成分袂郑重道。

“美将军,只是去东鸣宫的寝殿,一盏茶的脚程。”候鸣回拉长声音道。

成分袂身形颤了缠,嘴角抽搐,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后离开东鸣宫,去处理交接的事务。

而殿外,候律归不喜用人,所以他没有什么贴身奴婢,魏规也是一个性子,导致现在只有两人,一盏茶的脚程显得格外漫长,魏规觉得风掠过候律归又掠过她,好像夹杂了不明的意味。

候律归在前,魏规在后,黑墨晕开后携抹艳红,其实魏规是想说点客套热闹话的,可她从后看去,候律归眼里已经盛不下任何东西了,只是直直地向前,青翠的眸子坚硬冷涩,就是块翡翠,水得看不见一点杂质,没有人情。

于是她目光放远,不再想前面的人,而是当作散步一般。

可前人的目光总不见得总是向前,候律归撒开余光,可看见魏规一步步在自己身后的样子,这是他与她为数不多的会面,也是第一次见着她穿着如此,艳红的宫装,明明是宽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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