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挽卿去严氏处请了安后又往吴姨娘的沁心院来,与吴姨娘说了一会子的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方回到芜院就有林佑宗身边的林付来请林挽卿到书房去。
那林付只站在芜院外让一个婆子找了素茶说话,林挽卿听了便渡了出来对林付笑道:“既来了便进来喝杯茶罢。”
那林付恭敬对林挽卿行了礼,“多谢五小姐,小的就不进去麻烦五小姐了,小的只在院外等五小姐就行。”
林挽卿看林付也无意也道:“也罢,也只是一会子的事,就烦你等一会了。”
林挽卿换了另一身衣裳便出来了,只说让素茶跟着。路上,林挽卿客套的问着林付的妻儿,又道“我在缘福寺里得了几道福符,已打发人送去你父亲处了,得了空就去领罢,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的玩意却也是我的心意。”
“缘福寺的福符最难求,我等奴才何有福气还劳五小姐记挂。”林付在心里暗赞林挽卿如此的为人处世。
林挽卿一路上心猜林佑宗差人来请的用意,又作无心状套林付的话,林付亦用别话来答林挽卿。林挽卿心想这林付的圆滑比他父亲林管家更甚,难怪林佑宗要留了林付在身边。
到了书房外林付让林挽卿自己径直进去他便退下了,林挽卿心里纳罕,若是为了棋谱一事林佑宗不至会这样对自己客气。林挽卿进来书房也就不想了只把心思放到了林佑宗手里拿的棋谱上。
林挽卿给林佑宗行了礼,林佑宗让人搬了一个小杌给林挽卿坐,自己则放下手中的棋谱在书桌上坐到了书桌旁的一把红木圈椅上。
他道:“没想到空勿大师手里的谱子倒给了你。棋谱我瞧了,是好东西,如此难得的谱子怎么不自己留着?”
林挽卿浅笑回道:“父亲不知,一则女儿对棋没甚研究,对棋知之甚少;二则这谱子里的棋局棋技精奥,若非棋中高手如何看得懂,倒不如借花献佛送与父亲,还显了女儿的孝心。”
林佑宗知道林挽卿说的这些不过只是恭维的话,但脸上还是掩不住露不出笑来,他又道:“有件事本该你母亲来与你说的,但你懂事我与你说亦无妨。”
林挽卿听到林佑宗这样说心下便了然了,林佑宗要讲的怕是关于新帝下旨选秀名额的事罢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林佑宗会以这样有些商量的口气来与她说。
若是现在才觉她好才觉亏欠她又何必还虚伪地假装对她好。以这样商量的语气无非就是要她“懂事”,要她知进退。
林佑宗看林挽卿不说话只以为林挽卿是在等他话,他道“新帝选秀的旨意已下了,林家亦有一名额。林家庶支是没有资格的,嫡支里你二叔家的涵姐儿和你三姐姐林怡静俱嫁了,你茜雪姐的身子不好不宜选秀,现合适只有你和你四姐。”
林挽卿心里知其意不等林佑宗说完她便向林佑宗跪了下来,“女儿有一事望父亲听谏,如今女儿还不知什么事,若是到了宫中闯了什么祸不仅不能向父亲再尽孝还会累及林家,那么女儿真是不知怎么死了。”林挽卿故意咬重了“累及林家,父亲也不必要体恤女儿而为难”
林佑宗听了心里一惊,脸上也变了颜色自己都没有发觉。林挽卿知道林佑宗已经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她只作悲泣状。
林佑宗知道了自己的失态忙虚扶了把林挽卿,“我就知你是懂事的,此事我和你母亲还需商量商量,你也不需多想了。”
“是女儿唐突了。”
没多久林挽卿从书房退了出来,她将手里的几封信件递给了素茶。林挽卿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将林佑宗给她的信一封封看了。
等林挽卿看完不禁失笑,翠屏好奇地凑上前来,林挽卿却将信重新装好又将其中的三封递给了素茶,“好好替我藏了,不可遗失了,改日有用。”
翠屏不解地看着素茶手里的信傻问道:“是有什么用叫小姐如此开心。”
琳挽卿笑道:“有人送来了良策”
翠屏更不解了,她道“这不是老爷给您的么?怎么会是良策呢?”
林挽卿未解释,素茶也搭理翠屏只将信收好了,正好粉桃进来,她向林挽卿行了礼便向林挽卿递了一张帖子。
林挽卿看了,是林廷轩约她在晚膳后在逐月亭见面。
林挽卿有些猜不透她这位大哥,他虽有才华却闲散在家。她猜测林廷轩这样是为了保护林家的地位,林府中恐怕只有林廷轩和林佑赫是明眼人了罢。
用过晚膳后林挽卿打发翠屏出府去打听消息,自己则带了素茶去了逐月亭。到时林廷轩已早到了,正下着一盘残局。
林挽卿才坐下林廷轩便开口:“五妹妹可愿跟我来一局”
林挽卿知道林廷轩真正的目的不是下棋便笑道:“那挽卿就陪大哥下一局。”
林廷轩将棋盘上的残子拾起又让林挽卿先下。
“为何不告诉家里。”林廷轩将手里的棋子落下,他发问道,也没有看向林挽卿。
“大哥是指什么?”林挽卿也没有抬头看他回问道。
林廷轩只是一笑没有说话,林挽卿也没有再问只是安静地下着棋。
棋局很快结束了,林挽卿只是几步便把林廷轩的棋给困死了,林廷轩看着棋盘上自己的残子笑,“五妹妹的棋技真是精湛,我同你这大时棋技还不如你的呢?”
“大哥说笑了。”林挽卿也不在意的只捡着棋盘上的棋子。
林廷轩唤了一个小厮来将棋盘撤走换了茶水点心,除了他的贴身小厮和素茶其他的人到听了他的吩咐退了下去。
“五妹妹看看罢。”林廷轩将一些信件放在了林挽卿的面前。
林挽卿只看了其中的一份便放下了,“大哥是哪里得来这些的?”
“无论是我从何处得来的,你只说是与不是。”林廷轩看着一脸风清云淡的林挽卿他才觉是他低估了他这个五妹妹。
“是,只是这与大哥何干?大哥有想说明些什么?”林挽卿只是喝着茶,一点都不在乎林廷轩审问的是她一样。
林廷轩嗤笑,他道:“你难道不怕父亲知道么?”
“如果大哥打算告诉父亲就不会再给挽卿机会辩解了,大哥给我看那些信件是要听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