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花喻阡后,林挽卿才招呼翠屏收拾石桌上的碟盘茶盏,正巧素茶从房间暗道出来,林挽卿唤人来问话。
“见着左赋了?”
“没有,乔卑说左爷回过醉呤楼一趟,但又匆匆的走了,小姐嘱咐我去哪两个人我也去找了,但没有找到,客栈的房间也没有退,我让人盯着了,让有信递进来。”
“信放乔卑那里了?”
“放了。”
翠屏收拾完也凑过来问道:“小姐是怀疑左爷这几日不见人是跟之前找他那两个人有关么?”
林挽卿思索道:“只是觉得奇怪罢了,那两人面生得很,不像盐帮的人,还及有可能不是大箐人,我没有听左赋说过他认识异国的人。”
翠屏俏皮笑着不以为意道:“唉呀,只要小姐您还这京城帝都左爷总会找来的,小姐不必担心左爷会不会丢的问题。”
素茶亦道:“翠屏说得对,左爷也是有分寸的人,不会让小姐担心的。”
林挽卿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总觉得这次左赋对她隐瞒了一件麻烦的事,但她没有再说,而是问起林茜雪的事来。
说倒这个翠屏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之感:“这个祁家大爷就是二夫人的娘家侄子,也就是祁闫海的大哥,年岁比祁闫海的要大上一轮,听说前不久才死了夫人,这次是要相看二小姐娶去做填房的。”
她接着又呸了一声道:“他祁家也好意思,尽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美梦,别说家世不配,就二小姐那副容貌气度在小户怎么都是与高门子弟相配才不算糟蹋,别说那个祁大爷还有七房姨娘。”
林挽卿没有管翠屏这些替不平之词,她只问道:“有说他夫人怎么死的么?”
翠屏呆停了一瞬,脸上不忿之色更重了,“祁家对外人说的是遭恶疾不治而死的,但林全告诉奴婢说那个祁胡氏是这个祁大爷授意被两个姨娘暗暗药死的。”
“林全还说估计是二太太早有把二小姐嫁给自己侄子的念头,所以让这个祁家大爷搞了这些事,因为林家不可能会把嫡女嫁给人当小妾,只有正室的这样位置才好说动二老爷。”
素茶听着也皱起眉来,她显然没想到这人这样恶,林挽卿像是早料到一样,面色沉静如水。
“小姐,这个事可怎么处理啊?怎么祁家的人尽不干人事啊!”翠屏气得一记粉拳捶到了桌上。
林挽卿让素茶稍微安抚了一下气鼓鼓的翠屏,她手指轻点在石桌上,“有些事得问过二姐姐才可以决定。”
这一晃便到了申末时,其间林佑宗带着自己的人来过一趟坐了一会儿,看似给林挽卿递了一个台阶,实则还是为了自己在他人面前的脸面问题,但林挽卿并没有因此软和自己的态度,还是一步不让。
林佑宗对于林挽卿的软硬不吃颇为头痛,他在想当初在他面前软软叫着父亲十分乖顺听话的林挽卿去哪儿去了。
林挽卿想的很简单,林佑宗完全没有在意过受害的是自己的女儿,那她又何必在意林佑宗在他人前的面子问题,她又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谁也别强求谁。
父女二人最后还是闹得不欢而散,不出半时辰府里的人皆知五小姐得罪了大老爷,这下连芜院都要绕开走了,估计五小姐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林挽卿全然不在意府里人对她态度如何,她一直等着林茜雪那边的消息,直到戌时末才等来莫婆子那边的消息。
但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林茜雪在自己的卧房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