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烈性高傲的人,自然不愿意在他人面前露出半点自己弱性,不然也不会选择绞发断红尘。
林茜雪压下喉间欲咳的痒意勉强勾起一丝笑来,“那么晚五妹妹怎么还过来,该歇着去了,翠屏这丫头跟我受了一天的惊也该和你回去了。”
林挽卿道:“我来送些药来给你,别人帮忙递的我不放心。”
后面的素茶不用吩咐立马把一个小瓷瓶递到林挽卿手心里,林挽卿再给到了林茜雪,“这个是我央我师兄帮忙研制药丸,虽不能一下根治,但能荣养着慢慢拔除。”
林挽卿起身打算告辞,“今夜二姐姐就好好休息,总要养些精力明日好看戏。”
林茜雪本想问林挽卿口中明日是的戏是什么戏?林挽卿的师兄是谁?但出口却成了:“你和徐公子还好罢?”
林挽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林茜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脸一下就红了,她只好找补道:“府中规矩森严,你又不常出门,如果难得交一两个好友想必是有影响的。”
林挽卿诧异归诧异倒不介意林茜雪这样问,她浅笑着答了一句道:“我与徐公子还好,祁家的事我还找了他帮忙。”
林茜雪不再问了,不管如何她总觉林挽卿的背后好像深不可测,不惧怕府里人的勾心斗角,在如今算是困势下仍旧怡然自得,与她有关无关的都怕上她几分。
林茜雪又想到刚回府的时候自己还同情过林挽卿,没想到自己的命也没有比他人好到哪里去,即使脱了林府自己又能往哪儿去呢?
林茜雪叹了一声,“祁家的事就劳五妹妹替我多谢徐公子罢,改日我好了再择些礼送过去。”
林挽卿应下,照例留下青音和棋月在林茜雪身边。
翌日,林茜雪才起服药就听棋月从外间进来说报喜,“太太被官府的差役拿了,二老爷正在书房写休书呢,连老太太都来坐阵了,太太的好日子这真的到头了。”
林茜雪听得一头雾水,今日她起迟了些,现在还有些头懵并不知发了什么,只好再问了一遍棋月之前报喜的话。
棋月重复了一遍,大抵就是昨夜祁家有一个丫鬟到官府告了官说祁家大子杀妻,人证物证具有祁家大子当即就被拿入大狱审问,人证物证审词都牵扯到了林府二房正妻祁氏,所以京兆尹府衙差人上门锁人。
因为此事上面有信到了府衙可行便宜,所以不用顾忌祁家所倚的林家。
兹事体大,这事传出去林府名声便要被毁了一成,林老夫人知道后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她带病从床上爬起来一同和林佑宗接待了京兆府尹许放。
许放同林佑宗和林佑羡两兄弟客气了两句就让人把祁氏锁住欲要带走,只是祁氏口说冤枉撒泼打滚抱着屋柱不肯走,还让林佑羡为她求情。
棋月主动接过林茜雪的喝光药的药碗道;“小姐现在过去没准还能见到太太的撒泼样呢。”
林茜雪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问了一个不相及的问题“我五妹妹也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