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景念想把自己儿子抱走,奈何自己儿子根本不配合,赖在殷雅儿身上不下来。
鹤景念很担心自家的皮崽动作无意中伤害到殷雅儿的孕肚,也不敢去强行抱走自己儿子。
林挽卿开口道:“雅儿姐就让晖哥儿待在着罢,我也抱抱他,保证不让雅儿姐肚子受累。”说着就抱过男娃坐在自己膝上,她转头吩咐翠屏跟着林茜雪一起往泠愈馆前堂去。
殷雅儿眼神温柔地看着林挽卿,她随意找了一个话题,“听你师兄说你快要从林府出来了,出府的事可都准备好了?”
林挽卿拿着自己香囊逗着男娃抓着玩,口中笑答:“准备好了,快的话就这半月罢,要是慢也慢不过冬去。”
殷雅儿:“如果有事需要帮忙就到了隐山找我们,别老一个人扛着,你也知道我爹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估计心里还后悔着当初吼你下山的事,这几年你去看他他避你是不好意思见你。”
“不怪师傅他老人家,当年是我非要回林府没有按照他的意思留在隐山,要是他真的怪我就不会答应让鹤师兄来帮我了。”
当初林府的人到庄子上要接林挽卿回府时她师傅本不同意,想的是林家可以丢她在这荒郊庄上不闻不问几年回去了也未必有什么好日子,不如留在隐山专心学医,好好当他的关门弟子。
加上林挽卿,隐医共收了五个弟子,其中老二专研毒经不务正道被隐医轰出了师门,老大与老二感情向来深厚也跟着出了师门,老三是自家女儿,但从小有疾无心医术。
老四鹤景念到隐山学医是带有自己的目的,让隐医半喜不喜,唯独林挽卿是自己求上门要学医的,还自研了药方救了病重的殷雅儿一命。
林挽卿在隐山时也用心伺候师傅,专心研习所授医术,种种加起来让隐医十分喜欢这个弟子,所以才会不同意林挽卿再回林府受苦,最后她师傅虽不同意但也给了最大的方便让她把鹤景念撬来帮忙了,林挽卿想得很开,也不是一个无心人,她师傅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林挽卿对殷雅儿道:“我让左赋在这附近买一个大宅子,留了师傅他们和你们的院子,到时候你们都可来住,若不喜欢我还可另给你们置买一个宅子。”
殷雅儿捏了捏林挽卿的脸温柔笑道:“你那么破费干嘛,这些年也没有少我们什么好东西,自己留着以后做嫁妆罢。”
林挽卿难道调皮了一句:“我的东西才不要便宜了别人。”
殷雅儿笑着摇摇头,她问:“左赋又在忙什么?他以前代你去我爹那里勤,现在不怎么见人了,我爹这几日还念着他呢,景念说是左赋在躲你?你怎么着人家了?”
怀里的男娃困了,林挽卿正一下一下拍着哄他睡觉,声音又不由得放轻了些:“这话可冤枉我了,他的确在躲我,不过是因一些他自己的小事,昨天我才堵到他,都已经说清了。”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翠屏带着林茜雪从前堂回了来,林挽卿问几句情况,发现她师兄与她之前诊的差不了多少。
林茜雪稍微放松了些,“鹤大夫已经在配药了。”
“你们姐妹聊罢,我带晖哥儿去睡会儿。”殷雅儿说着便要来抱已经在林挽卿怀中熟睡的男娃,但被林挽卿先一步动作轻柔的递给了翠屏抱着了。
“雅儿姐你还怀着就别受累了,让翠屏抱着罢。”又吩咐翠屏:“带晖哥儿去之前我住那间屋,要干净些。”
其他人走了后屋里只剩下林挽卿和林茜雪两人,林茜雪不知道和林挽卿说什么,而林挽卿也并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的打算,两人无话沉默着喝茶。
过了小一会儿鹤景念便来了,手上提着篮子,他把篮子放在林挽卿旁边的茶几上便道:“这个是要服的药,服量我写在里面了,之前你只跟我说过症状,所以开的药较为温和,这次我改了剂量。”
“麻烦师兄了,明天我请你吃饭罢,或是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找来?”拿人手短,林挽卿嘴也不得不甜了起来。
鹤景念一脸拒绝,他道:“别,一说吃饭你一准是让左赋来安排,我也不要你的东西,你要诚心谢我就赶紧来接这摊子,别让我被师傅他老人家留把柄说我这个时候不陪着你雅儿姐了。”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找你雅儿姐去了。”鹤景念生怕林挽卿多要求什么,一撂下这话就快步出了这屋。
林挽卿瞬间哭笑不得,她师兄在催她出府这件事上最为上心了,她又何曾拦着她师兄留在泠愈馆呢,不过是她师兄放心不下她留着不走罢了。
林茜雪自然不知道鹤景念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只以为鹤景念是与林挽卿玩笑,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除徐北柠外与林挽卿如此相熟的其他人,丝毫不建立在林府的人际上,一点都不沾边的其他人。
从话语间还能窥见其他与林挽卿的关系如此好的人,她还没有见过,林挽卿也没有同她讲过。
他们都对林挽卿另眼相待,熟稔又宠溺,她相信就算林挽卿脱了林府也会活得很好,因为身后会有人等林挽卿,她想他们可能就是林挽卿的底气。
可她林茜雪脱了林府能往哪儿去?可能还得依赖她五妹妹认识的好友收留她,于她五妹妹来说又因她欠了人家的人情。
再则祁家已倒,二房再无祁氏这样可恶磋磨她的人,如果不出府以她是二房嫡女的身份以后所嫁夫婿也不会太差。
林茜雪想了这许多,心中闷痛牵动心肺不由咳了出来,她随心问林挽卿道:“祁家的事会对你有影响么?”
林挽卿过来一边给林茜雪顺气一边回她道:“不会,官府拿到到的都是让他们必死的证据。”
林茜雪又问:“五妹妹你是为了我才把祁氏弄进去的么?”
她这个五妹妹热衷于把人弄关进大牢的事在帝都已经传了个遍。
林茜雪在心里理了理祁氏倒了此时在府里她无疑是最大受益者,是林挽卿为她剪除了祁氏这根刺人的红刺。
祁氏喊冤的话未必是说谎,祁家大子再怎么对自己的妻子,祁氏一个外嫁的姑姑顶多只是说说不负责的话,怎么可能亲自去买药留下这样的把柄。
只能是林挽卿让药材铺老板做了假证。
至于林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