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回头看他一眼。她依旧蒙面，只留一双能道尽百种情绪的瑞凤眼。
柳安安懂了。“你这么写，他们未必能读懂。毕竟莽夫蠢人可不读诗经。我来！”她拨开姑娘的手，在隐隐发光的阵法上，以手做笔刷刷写下两行字。“这多浅显易懂，骂人吗，一定要让人家听懂，否则就是不尊重。”
姑娘看看那句话，又看看柳安安，那双眼睛好像再说。好好一个人，可惜了。
大手猛地拍在阵眼上，虺蛇狰狞咆哮，倏然炸裂，迸出万千星子，倒流向银河。阵法落成，大手收回。
柳安安站在后面海豹拍手，感叹姑娘之强悍。姑娘转身抓起她的手穿过窄巷，跑进隔壁酒楼。
与此同时，春喜楼内顿时生出了变故。
嫖客对面硬生生冒出两名嬉笑打闹的妓子，三人撞作一团；管事身后猛地撞上抬着美馔的伙计；一条看似人头攒动的拐角楼梯上，所有人炸裂一般化成火星落于地上。
怪事一场接一场横生，最后一场怪事发生在百步长廊高台上。
高台上舞娘正跳着艳舞，虚空蓦地炸开一朵七彩云，云雾缭绕间冒出一行字：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