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里很适合睡觉。”
“我们也好久没有见到了……只是想在风的环绕里睡去……”
没错。
字句的尾音已经模糊,感到温迪就在身边的你放心地飘远了神思。来自本心的松弛使得思维到达了无穷尽的未知之处,那里……
毕竟,是他嘛。
……
在稻妻忙忙碌碌公务的日子,你的睡眠总是黑而深沉,一夜无梦的。
而最近则不同,每到早上醒来,整个思维过程更像溺水之人向上呼救的拉扯感。于是这几天你一直没有好好地睡着过,就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出现问题。
现在……
翠绿的颜色、生机勃勃的植被、高大粗壮的树木和羽毛绚烂的鸟……空间不断伸展的景观清晰地展示在眼前,甚至还会有突然绽放的花朵:
花开的那瞬间,每一缕颤抖的蕊芯都分明可见……
啊,这里、是真的,还是假的?
思考着的你摸上了梦中眼睛的位置。自身体适应雷的元素,神之心就该被置换回来。
现在构成这个器官的也是纯粹的元素,有视觉的功能。另外的,可能带上了属于雷神神通的印记。
——“眼”在某些文化中本就是种很特殊的概念,最出名的上帝之眼代表的意思为“全知”。
放到你身上,大概有种类似直觉的判断力:“有人……在尝试着联系我……”
你想,继续仔细地去感知着。
……
时间缓缓流逝,你觉得自己已经把这片空间扫荡过上百次了。可那种感觉仍然太过虚无缥缈,到最后,更是变得似乎不存在。
会是什么?
疑问重重而生,你忍不住将自己的感觉去融入背景。“呲~”,在猛地的一个声响后,你忽然从莫名陷入的感知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这次,是真的醒了。
……
此时的天空已经步入到光线不太耀眼的半下午,用风环绕住你周身的人以一种很是乖巧的睡姿靠在旁边,脸侧压着个东西,挤出小小的肉肉的弧度。
“……”
抵住额头思考一会,你确认那是准备好的胸针。不过看温迪的感觉,或许戴在身上还不如靠着睡觉。
所以……
“要不要买个娃娃,别到娃娃上?”
“嗯?我建议不要哦。”
同样明显睡得不错的人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他在身后用胳膊扳扳另一只,辫子也随之晃晃,“平常都是在野外露宿的,娃娃很不好拿,把它垫在帽子里就行。”
清醒过来的人眼睛湿润里透着点慵懒,他再度蹭蹭胸针,“感觉真不错,不过从海对面的神明那里拿走信仰什么的……”
用一种夸张的情感幅度点头,他感叹到,“小拉妮,干得好啊!是这个!”
比出的手势带着褒扬,上下,上下。
你:……
如果说要在所认识的神明中,找出一位距离感拿捏最好的,无疑就是温迪。收到礼物的他很快将见面时的小尴尬忽略,非常自然地拿出琴自娱自乐,“感谢送来的东西~而且那么久地过去~也没有将巴巴托斯大人忘记~是个好孩子~”
“嗯嗯、”
想到什么,温迪弹着的一段略微轻快的节奏,在短暂的停顿后没有按照程序继续往下走,而是变成了另一种颤动方式。
一把新的琴在风中渐次地生成,取代了里拉的模样。完全升起诗人本性的人在空中飞快按出手指点顿地适应,随即嚓地扫过弦:
“让我猜猜看~刚刚是不是做梦?”
温迪说,对你俏皮地眨动一下。
还没来得及适应里拉消失新乐器出现的你反应慢上半拍,“是啊……还感觉有人在呼唤着我……”
“这样啊……”
温迪半闭上一只眼睛,继续说,“这个音色是不是很清脆、有金属的感觉?”
他转移了话题,你探究地盘坐起来,“对。”
不过这和谈话有关系吗?
“唔,那你觉得,什么乐器适合和它合奏?”
“啊……”
风与诗歌的国度,从不会缺少对音乐的追求。吟游诗人传唱故事,故事是本质,可是谁说唱的曲调不重要?
音乐是表达情感的东西,人类会因为文字的美动容,数学的严谨惊叹,当然也会因为最直接的音乐而感动。
“木笛?长笛?萧?”
总之是吹奏类的乐器,和弦乐、弹拨乐器一起,是相配的。
“那……还在等什么?”
一只风化作的笛子扔过来,茫然的你接住,在温迪的指导下,手忙脚乱地找到吹奏孔:
“三、二……一!”
支腿架好东西,空旷无人的原野天然适合奏响乐声。先是拨出试探的几个音节,旋即温迪的手指灵活地扑朔翻飞,上下地配合着按压、挑起弦,带你去到一片陌生的由音乐构成的世界:
“听听这个声音,这个旋律、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位神明正邀请你吗?”
温迪笑道,笛子的声音被其牵引地吹出陌生的乐章,“因此我们也对她打声招呼吧、”
“就在下一个国家,下一个!”
☆
先前埋酒的地方是一处阴凉背光的山后,湿度在挖坑时控制在70%左右,据温迪回忆,他会时不时拥着风来“看看”,避免让其他的气味干扰到酿造的过程。
炼金术制作的反应装置完好无损,附近野兽出没的痕迹都很少。当时设定的是两个人一起碰到才算解开,见你已经伸出手,温迪难得地摸摸鼻尖,向上方看去:
“事先声明,我一点、一点都没有动过它。”微型音乐会后,态度已经切换到吟游诗人状态的人认真地说到,“也没有好奇……不,好奇肯定是有会的。”
“所以我知道会有多好喝~”
一点点的小红晕浮现在他脸上,“到时候不要笑我抱住它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