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楼溪的动作,立马跟在他后方,仿佛一个贴心的小媳妇似的。
“东楼兄,还是你好,你看看这两人,之前还那样,现在就这样,果然男人的心啊,七月的天,说变就变。”
东楼溪温文尔雅的脸直接僵了僵。
他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发现扯不动。
但是又不能动作太大,毕竟作为东楼世子,可以说一举一动都是按照百年世家培养的,君子之风盛行。
而对于东楼溪而言,更是培养在骨子里的。
所以他只能这样拖着南桑宇往前。
树下,北姜昭站在那里,很是单薄。
“那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如泉水叮咚般的声音。
北姜昭转过身,就看到星河面带疑惑的脸。
“大人为何不问东楼世子呢?”
“我再不济也能听出东楼世子音乐中的那人应该已经不在了,但是你音乐中的应该在。”
星河的眼中有着光芒,就仿佛是遇到了知己一般。
星河是大齐第一琴师,除了个四方学府授课,就只有天子以及重大宴会才能让他弹奏,而且弹奏的曲子由他而定。
地位不可谓不高,更重要的是天子很是器重他,给予他最大的权利。
“大人,那首音乐不过是我听到了东楼世子的音乐有感而发罢了,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存在,恐怕也不可能默默无闻。”
“是吗?”
星河很是失望。
“况且音乐的最高境界是无声胜有声,其实知己虽难寻,可是如同大人所说,自然的声音也是音乐,那为何自然的声音不能是知己呢。”
星河恍然大悟。
“多谢北姜世子,星河着误了。”
“今日听到大人的曲子,北姜昭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很是感伤,可是刚刚站在这里,看着这棵树,看着河面上的花,忽然觉得,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或许死亡是为了更好的重生,而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星河的眼前越来越亮。
“北姜世子很是通透,看来星河需要学习的很多。”
北姜昭很是腼腆的笑了。
星河今年不过二十岁左右,据说身份很是神秘,就光是天子的待遇也能看出一番,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冒犯他。
北姜昭腼腆的笑着,仿佛不好意思一般。
只是等星河离去后,北姜昭的眼神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自然无声,却往往是最攻心之声。
四方宴会即将到来,各方人马人心浮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宴会意味着什么,可偏偏北姜昭的神情最为平常,这下水来忍不住了。
“世子,再过一月就是宴会了,我们需不需要准备什么啊?”
北姜昭正准备翻页,就听到水来担心的语气。
“我是什么处境谁能不清楚,送不出好礼物才是正常的,反之反而会引人猜忌。”
水来听到这就为自家世子不值。
“可是世子,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面圣,若是......”
水来心思很简单,他就是觉得皇帝是天下共主,是比北江王还要厉害的,只要他开口了,世子的位置就能板上钉钉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那么多人不当回事。
“水来,有的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既如此倒不如静观其变反而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北姜昭说的很神秘,稚嫩的面庞此刻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让水来的心也奇异的安定下来。
在水来心中,他觉得自家世子是最聪明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相信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