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是幸灾乐祸,只是下一秒他的神情立刻认真起来。
“这样真好,那以后我就是你第一个朋友了。”
西城陵的声音带着丝漫不经心,却又能细听到里面的认真和喜悦。
二人站在这里,衣服随风摇摆,很是曼妙。
随着盛宴的时间越来越靠近,北姜昭明显感觉水来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了,只是偏偏他的主人却很是闲心十足,竟然还有闲心来摆弄花了。
“世子。”
水来忍不住,忧虑的喊道。
“我心中有数,不必担心。”
北姜昭一回头就知道为什么水来焦虑了。
或许说不是焦虑,是他此刻脸上都快急哭了。
“世子,礼服......”
北姜昭一眼就看到被剪得稀碎的礼服。
“世子,怎么办啊,这可是我们带来的唯一一件礼服了,到时......”
水来又急又气,心中甚是懊悔,早知道他就自己洗了。
“这是怎么回事?”
北姜昭记得这件礼服,这是当初她入京时,她那个父王亲自让人给他裁制的,毕竟就算她再怎么不受宠,但是她进京还是代表着北姜的名声,自然在这上面不会给人话柄,但是却也不会多做。
只是这件衣服不是一直都被水来精心保管吗,怎么会?
她倒不是怀疑水来,只是以为他们房间有人进入,却不想下一秒水来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世子,都是水来不好,水来不该听他们的,他们说天子宴会,礼服自然也得精心准备,尤其是它需要经过隆重的焚香熏染,这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恭敬,我......”
“你听谁说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偷偷讨论,我看着他们也送了的,可是......”
北姜昭眼神在礼服上停留一秒,下一秒直接笑了。
“无事,反正那天我也不会穿它。”
“啊,可是,我们没好衣服了啊。”
水来右手揉着通红的眼睛,此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很是可怜。
北姜昭看的不忍,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
水来抽噎着接过,边擦眼泪边看着他,眼中是明晃晃的疑惑和不解。
生怕她在骗他。
北姜昭心中只是叹了口气。
“这衣服虽然质量不错,但是也算不得什么珍贵之物,如今毁了倒正好,也免得我在做什么了。”
北姜昭忽然看向水来,下一秒水来熟练的凑耳过来,听着北姜昭耳语几句,虽然不解,但是他习惯了听从,自然没有提出一丝异议。
而很快,四方学府中便有传言,说北姜世子最近很是忧虑,原来是唯一一件的礼服毁了,如今正在想办法补救呢?
众人听到这心中都是大笑。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不知是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若有若无的眼神,水来看着很是气极,偏偏世子让他忍耐。
他快忍不了了,可是也知道只能忍。
“水来,世子真的没其他衣服了吗?”
问话的是他的好朋友锦明,水来想了想,点了点头,脸上很是焦急。
“可是没几天了,你们得尽快呢?不然若是给陛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锦明忍不住为他们担心起来,只是一件好点的礼服短短几日虽能找到,但是那是北姜世子啊。
“世子说,不行就穿学子服去。”
“啊。”
锦明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真的这么说?”
简单素雅的房间里,一旁的炉子上溢满了热气,让整个房间很是温暖,顾怀林靠在床上,忍住咳嗽,面色间带着苍白。
“公子,你就别管北姜世子了,你的身体......”
“好了,锦明,我的身子我知道,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若是她不好,我又焉得好?”
锦明替顾怀林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看着自家公子闭上了眼睛,他正准备退下,又听到顾怀林的声音。
“最近,世子有找你吗?”
“啊,没有啊。”
“无事了,你下去吧。”
锦明被顾怀林这一番弄得很是迷糊,但是明显对方没有说下去的想法。
等到房间只剩下他一人时,顾怀林才睁开了眼睛,面色带上了一丝复杂还有丝失落。
“难道真是我猜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怀林的右手忽然动了起来,细看,手心中正好有三个棋子,而他的手正在不断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