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闻泽压着眉, 指缝间露出一只漫着雾的眼睛:“你别动。” 路驰抬起两只手,抬着眸冲他笑,一双下垂狗狗眼弯的相当乖顺。 “小穆?” 帐篷外, 檀韵文声音轻柔:“现在睡了?” 这个世界没有比他更了解穆闻泽的人,这个时间点网瘾青年显然是不会入睡的。 穆闻泽本来想随便应一声把人打发走, 路驰却又在 被温热而湿漉漉的东西紧紧碰着。 人影微晃, 微暗的灯光间, 把刚刚腰腹间留下的一串泛着水光的痕迹映得亮晶晶的。 穆闻泽抬脚, 踹了踹他的腿, 路驰便听话地不动了。 喘息声交杂在一起, 路驰动了动腿,让他踩到自己腿根,眉眼上挑着笑着看他。 帐篷外没有动静, 但两个人都知道外面的人没走。 隔着一层薄薄的牛津布。 不知道透不透光,明暗的人影有没有露出端倪。 穆闻泽便提高音量, 朝外面说了声:“不用。” 檀韵文听到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下, 随后问:“现在是在打游戏吗?要不要喝点水?” 路驰听到外面的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闷着声笑出声。 他一笑,穆闻泽便忍不住皱眉,又踹了下他的腿让他松开。 路驰便慢慢离开, 将残留在口腔的东西都咽下去, 搂着穆闻泽的腰,微微发哑的嗓子闷声闷气地咬着愉悦的字眼: “哥哥,你声音好像是艹着人中途接的电话哦。”他仰着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开心又得意的笑意。 他声音压的很低,但周围太安静了, 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捕捉到什么字眼。 最好被那块老腊肉听到。 路驰在心里暗戳戳地期待着。 最好让那块一把年纪还要老牛吃嫩草的老腊肉知道,不该想的就不要想。听说都快四十了,四舍五入跟他爸一样大。 呸!不要脸! 离开的轮椅声还未响起来,穆闻泽伸手把帐篷里的那盏小灯熄灭,指节弹了弹牛津布料子:“不喝水,一会儿就睡觉。” “嗯。”檀韵文低低应了一声,“那舅舅……那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可能有雨,到时候小穆来房间找我,没上锁,随时都能进来。”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在外面驻足了半晌,紧紧按在扶手上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最终转动轮椅回了室内。 坠下的镜链摇摇晃晃,小块的反射面上映出了他一双冷凝的眸子。 呵呵。 还‘随时都能进来’。 跟节目组没有备用房间似的。 用你显能了? 檀韵文声音压得低,路驰也没分辨他自称的什么,听到了也会觉得是说错了。 怎么都没跟“舅舅”这个带着血缘关系的称呼链接在一起。 碍事的人终于走了。 虽然路驰不介意甚至期待能在别人面前和穆闻泽亲密点儿,但这种事情还是算了。 刚刚的动作间因为太束缚,路驰早就把上衣脱了,他压下上身蹭了蹭,听到轮椅声彻底消失后又把灯给打开了,他盯着穆闻泽被自己的唇瓣□□的红红的唇珠,当下期待地询问:“穆穆还要亲亲吗?很舒服的。” 确实是很舒服的。 穆闻泽这么回想了一下,却摇头道:“不要,你嘴巴好脏。” “噗,”路驰忍不住笑了,往上凑了点儿,下巴在他腹间的线条上蹭了蹭,“都是穆穆的东西,怎么会脏?穆穆还嫌弃自己。” “那明天亲亲可以吗?” 话落,路驰又补充:“我还用草莓味的牙膏。” 穆闻泽的手从眼上拿下来了,闻言笑了一声:“跟我还能尝到甜味似的。” 他弯着眼,微黄的灯光温柔落下,闪耀的星光在他眼中沉浮。 路驰被蛊住似的:“我明天多吃糖。” “你还准备腌进甜味去?”穆闻泽踢了踢他,眉尾扬着,“往旁边挪,你身上好热。” “可是你还硬着哎,哥哥。” 路驰不动,又开始用热心网友们教的蹩脚的茶言茶语了:“哥哥明明也还想要的,再来一次?我这次绝对比上次有进步。” 穆闻泽摸过来一旁的纸巾,随意地抬手扔向路驰:“不要,把你的口水擦掉。” 路驰是怎么看他怎么喜欢,觉得这人哪哪都是最好的,一听使唤就眼巴巴地哒哒照做了。 他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一米九的孩子,主动亲亲和那个就已经很出格了。 所以动作是如果让热心网友们知道后会痛心疾首的规矩,恨不得破口大骂让他A上去,该做的一点都没再做。 晚间温度较低,穆闻泽本来体温就偏低,没出汗,但路驰心里像有七八百个小人一起随着激昂的音乐跳舞,出了一身薄汗。 路驰便做贼的似的偷偷摸摸进去洗了个澡。 天气预报偶尔也不会准确,比如今晚,明明说是没雨,凌晨一两点就淋淋漓漓地下起来了。 穆闻泽被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吵醒,随后听到了工作人员匆忙赶来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两位老师,下雨了,帐篷防水性不好,今天晚上请先住在屋子里。” * 最后还真是如檀韵文所说的了。 路驰一边骂乌鸦嘴一边仔细看穆闻泽有没有被淋湿。 他们刚走出去一两步的功夫,大雨滴子就直接密密麻麻砸下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