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节课开始,将不再是简单的一节课。
第一节课:
小兰坐在靠窗的位置,双手插兜,打瞌睡;爱笑同学咬紧牙齿,坐的端正,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面对着桌面上的课本,双手放在桌面上,PPT已翻页但全然与爱笑无关,不,错了,PPT哪有翻页,啊圣讲课根本不用PPT;叶白白这个大忙人,呃,就不多说了,别打扰她忙活。
最近真是越发喜欢早点来,早八的爱情呐,真美。
桑芭撑着脑袋,看这后脑勺,不正的后脑勺。果真学霸呀,上课是会听课的。
往前靠了靠,好近!
洗发露的味道,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
就这样伴着阿圣的声音,过了一节课?
大课间休息,果然还是跟小学生不一样的,倒了一大片,自然也包括桑芭左边这三人。
桑芭永远是个神秘人物,一个可以有劲头赶早八的人,一个可以在闹钟响之前醒来的人,一个可以在夜深大家“独自挑灯夜战”而发出呼呼声伴这漫漫长夜的人。
就像现在,倒了好多,只有她还屹立不倒。倒也不是她不想倒,上大学之后感觉倒不下去,没有那种睡意,发呆、手机做啥都行,困也不倒。
当然现在主要是因为爱情在眼前,她在看,在想,怎么抓住。
先说上话吧?得有的聊不是。
一种植物。他喜欢什么?他感兴趣的话题是什么?该怎么搭上话?一种植物一种植物一种植物一种植物一种植物。
那天车上真不该那样,应该当个高情商的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四两拨千斤如意有一二。
“嗨,你也来献血呀?你献多少毫升呢?你的血型是什么呢?献血的前一天要注意的事项你注意了吗?昨晚没熬夜吧?没喝有颜色的水吧?”(记不清了,学校发的小册子上说的)
“你站着累不累呢?要不要坐我旁边?我帮你拿表好了”然后趁机看他名字!
毕业用力倒吸一口气,撑着脸的右手用力捏成拳,在桌面弹琴的手指头停下来,节奏不对,脚趾抠地。这不是我桑芭风格。
泄气倒在桌面上,拿起笔,给他座椅背上那个不知道谁画的光之奥特曼上色。呃,这里应该好像是红色的,这里是蓝色的,有黑色的吗?要不要留白呢?
很近很近,晃动的笔杆,以及他有些轻微起伏的肩膀,呐,这就是暧昧吗?我一个人对他的暧昧。
他是不是有些呼吸过快了???咋的肩膀这起伏程度。他怕不是有呼吸病吧!
呼吸病要开窗通风吗?黑板的粉笔灰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百个度康康好了。
立马激灵起来,正襟危坐,查查查。
离开桌面后,过分沉浸在绝症的海洋里。当然也感受不到,阿圣注意到了桑芭版的猫猫应激炸毛,以及前方逐渐平稳的肩峰。
皱起眉头,还逐渐坐直,把手机抬高,琢磨这病咋办?
“咳咳咳”。距离好几米呢,太远了,哪能把她魂唤回来。
隔着叶白白的爱笑,惊讶中抡起拳头擦过叶白白给了桑芭一拳。
桑芭倒是有默契,看向讲台,放下手机,讪讪一笑,双手叠平。
课堂氛围这不就来了。
上课之我那个搞笑的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