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十四章(1 / 2)

苏余和虎儿也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再加上,苏余始终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没跟他计较。虎儿虽然调皮,但在学习这件事情上还是用功的。

苏余偶尔会教他一些学识,也算是自己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蔡姑姑感恩还是转了性,给苏余做的饭菜质量有了不小的提升。

这天苏余刚想睡觉,蔡姑姑就找苏余十分为难地说:“姑娘,我家虎儿的情况你也知道,身体都健康得很,就是心智上比同龄人要低些。最近城里来的那个神医说我这孩儿有救,只是这方子要买的话得三百两......”

苏余听了忍不住皱眉:“你之前给虎儿的药也是那个‘神医’开给你的吗?”

蔡姑姑点头说:“是的,姑娘不觉得挺有效的吗?你看虎儿最近都越发勤奋学习了。”

苏余都想骂醒蔡姑姑这个榆木脑袋。虎儿勤奋是他主观意识导致的结果,跟吃药有什么关系?

蔡姑姑见苏余犹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模样可怜,就差声泪俱下了:“求求姑娘吧,我就这么个儿子,若是没办法治好他,将来我老了谁来照顾他?您就当行行好,若是您肯帮我,从今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

苏余轻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今天她不借钱给她,她也会想法子去别的地方弄钱的。

苏余说:“行吧,不过我这儿也没得多,就上次陈管家给了我些日常开销。我姑且先借你一百两,只是可怜你为母心慈,并不算是帮你。”

蔡姑姑给苏余磕了两个头,说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蔡姑姑拿了钱之后苏余就佯装打了两个哈欠,说道:“我乏了,你回屋去吧。”

蔡姑姑点头说:“是,姑娘。”

看着蔡姑姑离去的背影,苏余突然有点想自己的妈妈。从前她为了写小说图清净,就自己搬出来住,有时候好几个月也不回家。

现在真的回不了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苏余闭上了眼,只不过今夜的梦并不香甜。

---

张衍放假了,趁着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玩,他就约苏余去吃了顿好的。

张衍再一次带着苏余去江南春吃八小碟,只不过苏余拒绝了去包间里吃。苏余觉得那样子吃东西未免过于无趣,过于安静的地方,只有两个人面对着一桌子的菜。

苏余挑了个靠窗的低头就可以看见底下街道的小隔间,和隔壁仅仅是用画着山水画的屏风阻隔,这样既保留了隐私空间,又不至于太安静。

上菜之前,苏余便十分大度地说:“先说好了,这顿我请你。”

张衍刚想摆手,苏余便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你偏要让我当一个没有礼貌的人吗?”

张衍觉得苏余这话说得也有理,两个人这样礼尚往来也挺好的。

菜上齐两个人边吃边聊天,张衍说:“近日先生教了我们《赤壁》一诗,这前两句‘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我还能明白,诗者是想表达历史风云、物是人非。可这‘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的转折又是什么意思?既不是情爱诗,写这周郎又是为何?这二乔被锁铜雀台又是什么联系呢?”

苏余觉得这话张衍就是问对人了,这首诗小学就会背了,苏余解释道:“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杜牧写的,所以前两句算是他对历史风云的回顾。绝妙就在后面两句,当年是周瑜“巧借”东风才赢了赤壁之战,诗者用了反向推论,说若是东风没有“助”那周瑜,这铜雀台就会一直会困住二乔。妙就妙在春深了,这个词你能想到什么?曹操在铜雀台里金杯玉盏、美人在怀、一段风流韵事。其实,诗者不过是通过寥寥几句词将战争的胜负描写得淋漓尽致,可谓是绝妙。”

张衍崇拜地看着苏余:“看来你不仅仅懂诗,对历史也很了解。”

苏余有得显摆,自然带了三分飘:“那是,我还可以这么说。眼下朝廷加重赋税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西北地区旱灾,应该想办法去治理西北,而不是指望江南的税收,加重赋税不过是加重老百姓的负担。如此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愚笨。”

张衍听得头头是道,觉得苏余说什么都是对的。

苏余又吃了几口菜,心想着这菜真好吃,那蔡姑姑就是逢几天才来敷衍她一次,真是受够了。

就当苏余吃得正欢的时候,店小二恭敬地走到了门口,说道:“请问公子小姐眼下是否有空,隔壁有位贵客想请两位过去一叙。”

苏余问:“什么贵客?我不认识。”

张衍也不爱见生人,婉拒道:“还是罢了,我们只是来吃饭的。”

小二说:“两位还是去见见吧,莫较小的为难,说不定见了又会转变想法。”

苏余心想,多结实点朋友也是好的,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没几步路就走到了,还没到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只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很斯文,不像刚才苏余这般高谈阔论。苏余想,他们该不会是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吧?

议论朝廷,那可是死罪。

苏余心里没底,等见到隔壁坐的人之后,腿差点没软下来。

那位年长的大人她是没见过,但是那个垂着眸子饮杯中清酒的翩翩少年她可是死都忘不了,这不就是九皇子萧祈泽吗?

苏余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每回见到他脖子上都仿佛搁了把刀。

他一定是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不然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叫他们过来的。

张衍是个懂礼貌的孩子,见面先行礼:“在下姓张名衍,这位是我的好友苏余姑娘,不知二位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其实这雅间里还站了两个身姿挺拔的壮年男子,不过一看就是随从或者是家仆,发表主见的还是坐在席边的一老一少,所以张衍只称了二位。

那年长的笑得也是爽朗,一看就气度不凡,他说道:“在下姓孙,这位是我家少爷。我方才听见两位谈论诗句,觉得这位姑娘对赤壁之战十分了解,而且对诗句见解独到,所以冒昧想要一见。”

他们听到了前面的诗句,一定也听到了后面苏余谈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