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去公主府,那么大家自然也都是费尽了心思。
苏月盈自然是费心打扮,原小说里的苏余虽然事事都要被苏月盈压一头,但也还是倾尽心思装扮自己。但最后,她们两个人也都还是被一袭素衣的苏长雪给压制得死死的。
苏余对自己“亲女儿”的美貌很有信心,她基本不存在翻车的可能性,苏余觉得必须好好琢磨琢磨自己。
所幸从前她也没有把苏余写成丑女,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恶毒小女配,模样倒是生得有几分姿色,不过放在苏长雪身边终究还是逊色不少。
不过,身为“老母亲”,她是不会嫉妒自己的“亲女儿”的。她也懂得扬长避短,既然自己本身就不属于美艳挂的惊艳美女,也没有苏长雪那样清丽脱俗的气质,那就干脆安安心心地当个平凡普通的少女好了。
恰好是豆蔻年华,那就穿个娇嫩的粉色,两边各梳个发髻。唇色也是追求自然的粉嫩,小小年纪化眼妆反而会遮挡灵气,倒不如靠晕染腮红来增添娇憨之感。
和苏长雪走在一起的时候,苏余也悄悄对比了一下。苏长雪就像是开在冰川之上的雪莲,遗世独立。自己则更像是春日枝头上的桃花,粉嫩娇憨。
看见苏月盈的时候,苏余才觉得自己下笔描写她这个人的时候,还真是过于浓墨重彩了。
虽说她今日的发饰裙装都十分用心华丽,但也都处处透露出一种刻意。
美是一种自然体现的状态,若是叠加了太多东西,那么这种美也就打了折扣。
虽说苏月盈已经是百般用心了,但正是因为苏长雪随意挑选的长衫,和平日毫无区别的发髻都还是压了苏月盈一头,这才更是让人感觉到生气。
就好像是你在跟别人比赛跑步,你用了十分的力,却还跑不过那个在跑步途中偷懒散步的人,你说气不气?
四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只不过大家的眼神都没有什么交流,苏月盈紧紧地坐在大夫人身边,深怕和苏余还有苏长雪挨到似的。
大夫人在马车里叮嘱着说:“到了公主府,礼数可不能忘,那地方可不是咱们府里。”
苏余的思绪则是飘到了别的地方。
原小说当中,苏余听了苏月盈的话,把苏长雪推到了长公主府里的湖中,但好在有男主萧祈瑞出马来了个英雄救美,这才让苏长雪安然无恙。
现下自己已经不是她们那拨的了,那么剧情也就不一定会按照原小说那样发展。
苏月盈这个人肚子里憋着坏水是一定的,只不过她要怎么使坏可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样,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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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公主府,苏余就感觉到了无比的气派。
这门口的两个精雕细琢的石狮子不怒自威,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
话说这贞懿公主本名叫萧昭纯,和萧祈瑞同为皇后所出,身份尊贵无比。当年为了和亲,嫁到了突厥,诞下一子。
但是因为突厥野心勃勃,最终骑兵谋反,但很快就战败,贞懿公主的丈夫也死在了战场上。
新继位的突厥领袖贪图贞懿公主的美色,想要娶她为后。虽说贞懿公主对原来的和亲并不满,但一女侍二夫的行为她可做不出来,于是便要自尽,被婢女救了回来。
此事传回了宫中,皇上心疼这位公主,便派兵把她和她的儿子接了回来。
但公主已经嫁作他人妇,再入宫也不合乎规矩,于是便在京中建造公主府让她居住。同时还赐封号贞懿,意味贞洁懿美。
皇上皇后也就这么一个嫡女,自然是百般疼爱。公主府里的东西也是极尽珍贵。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珍贵宝物,但贞懿公主并不稀罕。皇上为了让公主开心,命能工巧匠在公主府里打造山林湖泊,那逼真程度真的会让人有种恍若置身山林间的错觉。
去年夏日酷暑,皇上命人造了一把紫檀素扇,要知道光那紫檀就生长十分缓慢,五年一年轮,硬度也是木材之首,非一般木材所能比。而且那扇面雕刻楼台水榭,栩栩如生,需要三个能工巧匠费时两年才能完成。
而且那扇子扇出来的风自带香风,极尽华美。
这玩意儿,扇风的功能性倒是不强,但拥有一把,那绝对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由此可见皇上对这个女儿的宠爱,并非寻常。
大夫人为了参加这次宴会,寻了不少宝物,甚至还花重金买了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但这些东西放这贞懿公主眼里,恐怕跟地上的鹅卵石并无区别。
到了公主府之后立马就有人来请她们进府入座。
今日来的人还挺多,除了一些朝廷命官的家眷,还有一些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家眷。苏家在京城中也还算是排得上号的,眼下又成了皇商,还是有不少人上前来闲聊几句。
有些人夫君的官位品衔高,也不稀罕跟别人打交道,都是端坐着,十分有架子。
这场地是露天的,两边的桌子上都摆了美味珍馐还有水果,苏余出门的时候光顾着打扮了,没吃什么东西,眼下肚子又饿了。
苏余和苏长雪都没什么认识的人,虽说她是二品县主,但说到底在京中的名气不大,也没什么人过来搭话,就早早地入座了。
苏月盈跟着她娘亲去社交那可是一脸得意洋洋。有妇人夸赞苏月盈说:“您家的女儿都出落得如此标志啦?恰巧我家长子也到了适婚年龄,如果有幸,你我两家喜结连理可好?”
大夫人是个会打如意算盘的,既不回绝也不答应,只说改日约了从长计议。
苏月盈被三下两下夸就有些忘乎所以了,看苏余和苏长雪冷清地坐在角落里的模样,眼神中也多了分轻蔑。
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入座,贞懿公主在婢女的簇拥下款款落了主座。
这公主的风采果然跟常人不同,且不说五官容貌,她脸上的表情就自带皇室才有的淡漠和疏离,仿佛她生来就与平民百姓不同。
她今日的装束也十分简单,头发梳起带了发冠,发冠的流苏垂下,但哪怕是她走路的时候,流苏都不会乱晃。
她的衣裙很长,但她入座之后身上的衣裙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