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琂，你们在这呢？”
“乔总？”
他三作两步，晃着肚子穿过一个海鲜粥摊，走到后面的矮四方桌，盯着那两人和谐的交流，啧啧啧称奇：“这叫什么，什么来着？啊，唇语？你还会唇语啊？”
“嗯，乔总也知道唇语啊？”程琂放下勺子，拖了张凳子到他面前。
“知道的不多，以前跟别人混的时候，混了点，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机会用，都忘了。”乔立富毫不客气丢下外套到凳子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压着外套，搓了搓手：“你藏的挺深啊？”
程琂盯着那张凳子的四条腿弯曲泛白发抖，当即忍不住向老板招手：“老板，有木凳吗？”
“有啊，就我这张，要不要？”老板忙中抽空喊了句。
“要的。”程琂过去把木凳子拿过来，斟酌片刻，笑了笑：“乔总，坐这张吧，那张放衣服，把外套坐皱了，不好看了。”
江温闻言，淡淡睨向那颤颤巍巍的塑料凳腿，不禁弯了唇角。
“皱了就皱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乔立富正激动，哪里想那么多，但还是把凳子抽出来，换了张凳子坐了上去，发现坐着稳当许多，想到什么，递了个眼神给程琂：“不错，不错啊，程琂。”
程琂回到江温身边坐下，听到他的话，抿唇一笑。
江温从容将那副多出来的碗筷，放到他面前，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推到他手边，慢悠悠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哎呀，我在那边也没吃什么，这会正饿着呢，就碰见你们了。”乔立富抓起筷子，夹了几条清炒菜心到碗里，边嚼边说：“你们不用管我，正常就行，就像刚刚那样正常说话就行。”
程琂瞥了眼江温，挑眉，转而笑问：“乔总，怎么放着大餐不吃，跑来这里了？”
“吃东西讲究的是个心情，这要看跟谁吃了，跟他们有什么好吃的，跟你们这才叫好吃。”乔立富抬手一挥，又盯着那个人，心里更乐了：“那个，你说两句话我看看？说不准我还能看得懂。”
江温：“......”
程琂：“......”
乔立富勺了碗海鲜粥，还不忘催促：“快点的，有什么说什么，我看我还会不会看。”
程琂解围：“乔总，这么突然，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呀。”
乔立富哆嗦一口粥，点点头：“也是，那我们就正常聊天啊。”
程琂松了一口气，将小勺子移到乔立富那边，低声说：“嗯，乔总，这个清炒百合不错的，你也尝尝看。”
“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多大了？”
“在哪里上学？”
“你们是一个地方的？”
“在一起多久了？”
乔立富侧身坐着盯紧江温的唇，笑眯眯对那个人抛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同连环炮似的，目标准确亦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