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个人一百,去吗?”
江予梵拿出包里的钱,刚好还有两百,她又问一遍:“确定是合法的?”
男人点头。
“玩吧。”江予梵咬咬牙应了下来。
很诱人。
她应该拒绝的。
但阿婆的病已经等不起了。
随后,男人带着她拐到一个门前,门漆黑不透光。
江予梵看向男人,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敲了一声,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年轻男子走出来,身后是黝黑的通道。
男子问:“二位要玩吗?”
男人偏头看江予梵,恰时江予梵的也在看他。
他的目光像是再问:确定要玩吗?
江予梵目光转向年轻男子,很坚定:“要玩。”
“门票一人一百。”他说。
江予梵递过去二百块钱,男人给了两张手牌,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男人先走了进去,江予梵跟在后面。
黝黑的通道只有淡淡光束。
每走一步,江予梵的心都是一跳。
大概几分钟后,前方明亮了起来。
等两人靠近,江予梵才知道那处明亮是什么。
一个赌场。
很豪华的赌场。
里面有各色的人围在桌前,面容疲惫,但眼里的兴奋感让人看的一清二楚,桌上是摞摞的筹码牌。
还没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枪声响起,她吓了一跳,闻声看去,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正被两个黑衣保安面无表情的拖着出去。
她目光颤抖,问:“那是什么?”
男人看过去,很平静,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回答:“赌徒。”
“你不是说合法的吗?”她看向男人。
“合法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合法的,枪是自己开,赌的是自己的命。赢了,你会一夜暴富,输了也会像刚刚那个人一样被拖着出去。”
江予梵有些震惊:“这…不管吗?”
“这是自愿的,赌徒是不在乎的。”他静静回答,然后看她一眼,“想走吗?”
江予梵很想走,但镇静了下来之后,她摇摇头,诚实道:“我想看看。”
这便是给出了她的答案。
她惜命,但她更需要钱,因为医院里躺的是她最珍视的人。
男人走下台阶,江予梵紧紧跟在他后面。
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放眼望去,都是人,男男女女,都聚拢在各种器具前,玩着疯狂的游戏,旁边的桌子上是一摞摞现金和筹码牌。
江予梵收回目光问:“我们要玩什么?”
男人停下,随手指了一处:“那个怎么样?”
江予梵看过去,是俄罗斯□□赌。
她点头。
貌似在这里,这个男人比她更有经验。
男人走过去,工作人员询问他是否参加,他说是。
工作人员拿出一张生死状,让他签字。
他拿起笔刚准备签,就被江予梵抢了过去。
她说:“签我的。”说着,她低下头飞快地签下自己地名字。
签下这生死状,就代表她已经把命交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眼角微微上挑,轻声对她说:“放心,我运气很好的。”
紧接着,男人坐在中央的椅子上,静静等着对面椅子坐人。
很快有一个男人走出来,签下生死状坐在了对面。
他看起来已经疲惫很久了,双眼猩红,面容疲惫,但瞳孔里的兴奋感暴露的很清楚。
江予梵微微眼唇,眼里紧张十足。
俄罗斯□□赌的规则很简单,枪中放有一颗子弹,任意旋转轮转,游戏参与者需要左手持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怯场者算输,但因为生死状人员和参与者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枪里面是假的子弹,输者送命,中途可以弃权。
很快工作人员把枪准备好放在桌子中央,接下来两人开始抽签。
一旁的看客纷纷开始下注。
兴奋的,疯狂的。
桌上也多了许多的筹码牌。
赢得一方,参与者和看客各按百分之五十分筹码。
男人抽到红牌,表示先开枪。
游戏正式开始,江予梵站在他的一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手搅着衣服,心里很紧张。
第一枪,没响,江予梵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向对方,他的枪也没响,然后把枪扔回中央,表情很嚣张。
反观男人不慌不忙拿过枪放在太阳穴处。
扳机一扣,没有反应,他又把枪扔了回去。
赌客拿起枪,一样的动作,枪一样也没有反应。
六发枪,现在只剩下了两发,那就意味着下一轮二选一的结果。
赌客瞪着眼睛看向男人缓缓拿起枪,看着枪对他的太阳穴时,额头冒出了虚汗,眼里藏着期待的表情。
一旁的看客也是很紧张,眼里露着兴奋,摒住了呼吸。
江予梵的心悬了起来,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男人眼睛也不眨,按下了扳机,众人吓得眼睛下意识一闭,但耳边什么动静也没有,又缓缓睁开眼。
是空弹。
很快,一部分压赌客的看客骂了起来。
男人淡定把枪扔了回去,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目光看着对面的赌客,似乎在说:该你了。
赌客在那一刻心都沉下去了,颤颤巍巍的拿过枪,额头的虚汗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将枪抵在额头上,眼睛闭着,手指发抖,不敢扣下扳机。
众人都在看他的时候,他忽然把枪一扔,哭着:“我认输,我认输。”
他还不想死。
看客们都扫兴的白了他一眼,嘴里还骂着“怂包”,然后纷纷走开,赢了的看客拿过自己的筹码又走向下一场。
很疯狂的事,也很令人兴奋,且无止境。
江予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