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苏阳立马飘飘然了,也不顾浑身还疼着,嘚瑟地晃晃受伤的胳膊,“小白白,听见没,什么熊样?这是哥的勋章!” 傅白榆看在他保护了道笙的份上,难得没怼他,淡淡“嗯”了一声。 陈籽言见不得他一脸贱样,在他身边坐下,没好气地按下他的胳膊,翻了个白眼,“能不能老实点?张牙舞爪的万一又磕着碰着怎么办?” “松开,松开,”杜苏阳疼得俊脸抽搐,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去抓她的手,“姑奶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做警察的潜质。” 和那个女警的力道一样大,胳膊快给他摁废了。M.. 陈籽言却不说话了,怔怔地低头盯着两人双手交握的位置。 杜苏阳的手很好看,用骨节分明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手上染了药味儿,顺着流动的空气飘进陈籽言鼻腔。 陈籽言一向认为这种味道刺鼻,可现在她却意外的觉得一点都不难闻。 她抬头看了一眼杜苏阳,他也在看着她,一贯吊儿郎当的神情收敛了,格外认真。 实在吸引人。 陈籽言脑海中不经意闪过超市里他和三个混混打架的画面。 做笔录时她一直没想明白,当时她为什么会脑子一热不顾危险冲上去帮杜苏阳? 现在看着他深邃如墨的眼睛,心头挥之不去的疑问终于明了。 她不愿意看到他受伤。 有一份令她再清楚不过的情愫悄然暗生。 陈籽言想,活了十几年,她从来没这么清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