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铜、扇之类,又记得你信中说道船只被风刮往了东洋,你此番去的,不是占城?”
陈挽叹了口气说道:“此时说来话长,团年饭后正赶上拜天公,我们拜完后找个好点的酒肆喝上几杯让我慢慢和你说?”
陈淑听见了自然不悦:“怎地不在家也说与我听,再者哪有年三十还开着的酒肆?”
陈挽往摇篮里刚满月的大侄子努努嘴说:“你刚生产要恢复,我大侄子刚被生出来要吃奶,正别说此行一直在我身边的陈小六家码头开酒肆,大年三十不迎客,就我们几个喝不正好。”
陈淑自小宠着这个弟弟,自是不会阻拦,不过也少不了说上一说:“阿爷也是让你去宗塾里念过书的,诗文你也是会做的,怎么说话还一贯是这般浪荡样子。”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眼眶马上红了出来。正月就哭不吉利,陈三娘泪水噙得好辛苦。
陈挽过去搭着陈淑的肩膀,低头说:“姐,你阿弟我总是你的阿弟,你阿弟这不是回来了嘛。”
后面的事不必多说,只记得庄氏听说要贩去生丝、娟织物、棉织物、毛织物等物,惊讶地说:“那不是得和林氏打交道?”陈挽仰脖又饮尽一杯酒,说道:“我和林氏大公子春生交游甚好,何况阿爷阿娘的事和林氏也没直接关系,他们说来还算是和我们有共同的仇家,为何不可?”庄生叹了口气说:“你忘了那时你着急出海,是撂下林家大小姐的啊。”
陈挽不说话,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恍惚只记得后面酒都不温了,就着凉酒下肚,姐夫被家里小厮唤了去说过会儿找人来接他。而他,恍惚记得那谁家的红砖白石万字堵,然后,就是此刻了。
此时他如果手能够松开来,必定要给自己脑袋狠狠地来上一拳:怎不再多走几步?多走几步就是她的宅子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眼前站着的竟是春生,他本是开心地要唤他来救,但是破抹布塞着恶心不说声音是一下都发不出来。
春生进来没顾着解开他四肢上的渔民结,而是抽了他口中的抹布,不等他开口便说道:我会让你出去,但是你必须死着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