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安心静养就好,公主放心。微臣会再回宫中开个方子送至王府。”
安禾深深松了口气,颔首道,“好,轻罗,你随何院首一起去。”
一旁的轻罗应声,“是。”
太医走后,院子里剩下她们两个。陈最守在院外,魏叔则已经开始着手要改造那些假山了……
她一个人受伤,一大群人受怕。
银烛今天都吓坏了。
安禾:“银烛呢?”
“去给我煮面条了,我还没吃饭呢。”宁久微声音哑哑的,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泪痕。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安禾皱着眉,推了一下她的肩,“怎么会从假山上摔下来了,你不是怕高吗,爬那么高做什么。”
听见消息的时候都吓死她了。好在只是扭伤了脚踝。
宁久微看了眼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脚腕, “捡风筝。”
“捡风筝这种事还用得着你自己来吗?为什么不让陈最去?”安禾滔滔不绝,“银烛和轻罗也都在,你这般娇贵,什么时候还会自己做捡风筝这种事了?”
“我……我、那是王兄给我做的风筝,我很珍惜不行吗,当时就我自己一个人在,而且我看那边也不是很高……”宁久微说着看她一眼,眼泪开始断线, “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安禾叹了口气,拿出帕子递给她。宁久微没好气地拽过去。
安禾放松下来,走过去倒杯水喝。
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哭。
半晌,安禾笑了声说,“难得见你这个样子,魔王公主也哭鼻子咯。”
宁久微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把擦了眼泪的帕子丢回她身上,“还给你。”
“脏死了。”安禾嫌弃地把帕子扔回去。
宁久微轻哼了声,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要选驸马吗?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选什么选,本公主一个都没见到。还不是都怪你。”
“是吗。”宁久微捡回帕子擦了擦下巴凉凉的泪水,“这么说,本公主比你的驸马还重要?”
安禾轻嗤,放下茶杯,“自作多情。”
“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戴着我送的颈链。”宁久微说。
“本公主只是单纯喜欢这条玉链而已。”
宁久微弯了下唇。
安禾:“早说让你今天进宫陪我吧,就不会自己待在王府闲着出事了。”
安禾前两天就说过了,让她今天和她一起去承明殿瞧瞧陛下挑的那些准驸马人选。
宁久微推脱也是因为没想好要怎么断了安禾这个“一见钟情”的孽缘。
林霁啊林霁,本公主为了你牺牲如此,若不能凯旋尚公主,她一定不放过他。
“今日本公主原本还打算好好选一选驸马呢,听说今年的状元探花都在,也不知道状元郎长什么样子。”
宁久微正捧着杯水喝,听见安禾的话顿时呛了一口。
“你、你能不能别惦记状元郎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对状元郎这么执着。
也许……多少是因为顾衔章的原因。
毕竟顾大人十九岁初次面见陛下时,不只是他见明宜公主一眼多情,亦是安禾见他。
自那时起安禾便对文臣风姿有了最具象的记忆。连带着对状元郎都有着特别的情结。
安禾:“我想看嘛。”
明宜:“那你要是真想看,我陪你一起。”
安禾托着下巴看向她,“你就别折腾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什么叫静养吗?”
“可是王兄出征了,王府里只有我一个人。”宁久微垂着眸,语气可怜,“我也没朋友……”
安禾顿了顿,故意说,“那能有什么办法,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没朋友。你从小就没朋友,你那么娇蛮难伺候,哪有人敢和你玩。”
“是啊是啊。”宁久微别过脸,“那就让我一个人待在王府自生自灭好了。”
安禾笑了声,清清嗓子,“看在肃王哥哥让我照顾你的份上,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留在王府陪陪你罢。”
宁久微装作不在意地轻哼了声。
“不过你今天干嘛突然想放风筝。”安禾拿过拿张放在石桌上的风筝看了看。
“天气好啊。”
“那倒是。”
安禾没什么怀疑地应和。
“这风筝我也有呢,肃王哥哥也给我做了。”
明宜的这张风筝上面画着有海棠花,玫瑰,茉莉,还有骨架立体栩栩如生的蝴蝶。她的风筝上则有山茶,牡丹,样子也和明宜的不一样。
肃王哥哥做的时候就一次做了两张,不管是什么,有给明宜的就也一定有给她的。
所以安禾打小虽然和明宜处处作对,对肃王哥哥却是最喜欢的。经常可惜肃王殿下不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
“你不是送给别人了吗。”
“谁说的。”
宁久微抬了抬眉,记仇地说,“就是那个当初和你关系最亲近的侯府大小姐呀,你不是把王兄给你做的风筝送给她了吗。”
“才没有,我怎么会舍得送给别人。”她一说,安禾也想起来了。
“何况本公主才没有和谁关系亲近,你以为人人都能和本公主做朋友吗。”
虽然比起旁人,与那位大小姐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侯府之女,身份教养都很入安禾公主的眼。
安禾回忆道,“当初平淮侯于淮北一带拨乱反正立了大功,正最得父皇宠信。那天我在御花园放风筝,被侯爷家的大小姐看见,想和我一起玩。”
“本公主不乐意,结果还被父皇轻责了两句。父皇见侯府大小姐看起来实在是喜欢本公主的风筝,便让我赠予。本公主自然更不乐意,哭闹了一阵,最后只答应借她玩两天。”
“原来是这样吗?”宁久微愣了愣,“难怪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借出去之前本公主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侯府大小姐小心着玩,一点也不许弄坏。”